月亮与六便士

大概读书的人都会听过这本书或者一句话,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今天看完这本书,发现这句话并不是出自书里,而是出自刘瑜。月亮与六便士的书名则是来自1915年《泰晤士报文学增刊》上一篇比较公允的书评,该文的作者称《人性的枷锁》的主角菲利普·卡雷 “和许多年轻人一样,为天上的月亮神魂颠倒,对脚下的六便士视而不见 ”。
我很早就想读这本书,无奈图书馆始终处于找不到或者被全借出的状态,后来自己买了一本。想读这本书大概是因为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还因为高晓松的那句人生不止有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现实中平平淡淡的生活让我们觉得无趣,我们内心渴望找到自己能为之奋斗为之疯狂的东西,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们活着,我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我想找到自己的月亮和远方,但是却又不得不在社会和家庭中屈身于六便士和苟且。
书中的查尔斯·斯特里克兰是股票经纪人的中产阶级,有妻子孩子,生活这样走下去安安稳稳一马平川,突然有一天他只身去了巴黎,并给妻子写信要求离婚,妻子自甘情愿的认为他出轨了,而实际上他是在画画,而关于他为什么会想成为一个画家,他也说不上什么缘由,他觉得内心有头猛兽要冲出来,他必须要这么做,命运责令他必须这么做。事实上他在巴黎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而后他又辗转沦落到塔西堤并在这里和土著女子结婚定居,最后患上麻风病,双目失明。斯特里克兰到最后也没有后悔自己当初从优渥的生活中逃离出来,他说生命是没有价值的,他游戏人间,对妻子孩子漠不关心,对情人的死亡冷眼相对,对朋友的帮助冷嘲热讽,他忍受饥饿,对居住的环境视而不见,对自己的穿着毫不在意。他必须要学画画,他控制不住自己,要么挣扎要么死亡。
塔希提是任何人口中神奇的地方,第一次听到这个地方是看美剧神盾局特工,局长寇森从这里起死回生,说这里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后来我从网上看到说这里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四季温暖如春。斯特里克兰来到这个地方就知道这里就是他的命运归处,所以到死他一直住在这里,最后葬在这里。斯特里克兰最后眼睛瞎了,他坐到自己已经画好画的房间里,用丧失视力的眼睛看他的作品,他看到的东西也许比他前几十年看到的都多,他从来不抱怨自己的命运,他从来没有失去勇气,他的精神安详而宁静。
书中最有意思的是他两任妻子为他生的孩子,第一任妻子优雅,体面,她的女儿符合她当初的设想嫁给了一个军人,有派头,虽然温文有礼,但掩饰不住和别人不同的优越感。儿子在前线过的很开心,生活是一流的,有很多朋友。在最后知道父亲去世时默然和漠不关心。第二任妻子爱塔是塔希提的土著居民,他的孩子在帆船上辛勤的劳动,浑身只穿了一条水手短裤,到了夜晚,当帆船顺着和风轻快地前进,许多水手聚集在上层甲板上,船长和押运员坐在帆布椅上抽着他们的烟管,他和别的水手跳起舞来,在咿咿呀呀的手风琴乐曲中,他们疯狂的舞动着,上面是蓝色的天空,闪烁的星辰,周围是浩茫无际的太平洋。在我看来,他的不同人生的孩子其实就是他的前半生和后半生,前半生他为六便士,后半生他为月亮。
难道做自己最想做的事,生活在让你感到舒服的环境里,让你的内心得到安宁市糟践自己吗?难道成为年入上万英镑的外科医生,娶得如花美眷就算是成功吗?我想这取决于你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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