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跆拳道助教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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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2019年了,新春已至,在初三的时侯访亲串门的我无聊时翻看相册,几张年前给道馆当助教的照片让我不禁想起了那些小小的学员们,那些听闻放假或雀跃或沮丧的小孩子仿佛火焰一样照亮了那些回忆,一件件事,一个个人串联起我的假期。

自我放假回来而来已经有一个月了,这期间大半时间我都是在一位马教练的道馆里度过的,马教练是一个一米八高身材健硕的汉子,皮肤在常年运动里显得有些黝黑,虽然眼神总是严肃的,但为人却是极好亲近的,他是我搏击兴趣的启蒙者,也是我跆拳道的老师,因此我一直很尊敬他假期也常去他的馆里玩,这便是我当助教的开端。

算起来我学习散打跆拳道已经有三年了,但其中在这的大半时光有许多都是未收我学费的,一半是好奇(羡慕朋友教徒弟的英姿)一半是报答(蹭道馆的补偿)我当起了散打班的教练员和跆拳道初级班的助教,这其中当助教的日子熠熠生辉。

跆拳道的白黄带大多都集中在这个班,他们大多是六七岁的孩子,偶尔几个大的也不过十一二,每天大致三十多个孩子在一齐训练由一名跆拳道黑带二段的主教练负责开场的热身准备和各项分组进行的训练,如原地提膝,收腹跳,立多级跳鸭子拐等等

道馆的场地很大,孩子左右间隔,分组排队等待自己上场与另一组的人比试,他们像是要溯流而上的小鲤鱼们,雀跃焦急又或是不耐烦的交头接耳嬉笑打闹,主教练往往不能面面俱到,两到一名黑带的助教,时常穿梭孩子其中,把滚作一团的两个孩子分开或是把压腿杆上凌空挂着的孩子托下。我时常便是其中的一员,白色的道服里是一个个不安静的小灵魂,好不容易把她们放回应该在的位置她们顽皮的转过头对着你,吐着粉色的小舌头做着翻眼的拙劣鬼脸,让我有些无奈又不禁莞尔一笑。

初级班又叫启蒙班,这些年幼的孩子要学习礼仪以及最基本的横踢劈腿,步法以及考带所要具备的太极一章和体能要求,其中固然一些已经考到绿带要转到竞技班了,但大多数还是白黄带的初学者,一个成年孩子通过这些内容都是用不了多少日子的,但他们因为年纪的缘故还需要手把手的教导与一遍遍的模仿,像书法里的临摹一样在这一遍遍的练习中成长。

体能训练后是跆拳道必不可少的压腿开筋,在统一的在压腿杆上进行初步竖叉压腿后,我们要往往帮助每一个孩子一对一的开横叉,这是跆拳道最痛苦的训练,即使是孩子在横叉开筋的过程中也往往痛苦难忍,我们一对一面对面我像个残忍的执刑人,一面要他们回答真实的感受一面通过蹬他双腿脚上反馈的感觉判断筋的开合度和松紧时间点,跆拳道的潇洒背后是无数个训练里被人踩蹬双腿,忍受着痛苦拉伸腰胯之间的筋骨的煎熬与涅槃。

跆拳道什么时候最辛苦,不是实战不是腾空后旋等一系列腿法,是压腿中的时间,它缓慢又煎熬,在痛苦中坚持。那什么时候最轻松呢,压腿后,如释重负的舒服,从地狱到天堂的快乐,是解脱,也是涅槃。

这都是题外话了,平均每次教的大概是六七个小学员,拿着腿靶让他们一个个练习横踢和步法,最简单的提膝转胯出腿横收,在不同的孩子身上有不同的演绎,示范给不同孩子同样的动作即使经过了之前的培训也往往在自己的小学徒们看到千差万别的版本,不同的孩子有不同的错误,距离感,提膝角度,是否绷住脚趾防止在触靶的一瞬间翘脚尖,乃至最基本的出腿抱架(站立时准备出腿的姿势)都要仔细留意不同于太极一章的有样学样,手把手的教,我总是玩味的看着踢完出错的孩子,让一脸迷茫的孩子思索一下再告诉他们要领,往往不过一两秒他自己也就知道了,不过重复再来也是少不了的。

在教散打时我总是绷着个脸,但教这帮孩子我却很难严肃,小男孩小女孩像小熊猫一样笨拙有趣,却也像学习捕猎的小豹子样具有全神贯注炯炯有神的眼神,而且一些重名的孩子往往要加以区分,叫名字时常常出现王朔 小王朔 小小王朔的喜感,与我一样的师兄师妹大多也往往感叹要是再来个王朔怎么办 年纪大的还好可以叫大王朔 要是最小的年纪难道要叫人家小小小王朔,要二者之间的年纪就更麻烦了,不过那是我师傅马教练要考虑的事了。

我十六岁第一次来时,那时我还是个笨拙的瘦弱学生,时光荏苒,我在这里认识了很多朋友与伙伴他们来了又去,有的不知在哪里于这个佳节与家人团聚,有的一直在这里学业之余成了这里的教练,变成教我540后旋与空翻的师傅,而我也第一次参与到了这群道馆里新的一批小精灵的教学以及当了那些和曾经的我一样男男女女的拳击和散打教练,希望初八再见面那些调皮的精灵和几个笨笨的徒弟少让我操点心。

这是我难忘的岁月,这是我的一瞬青春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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