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九月底记

似乎失眠的时候总会有很多“灵光”在脑子里乱窜。既睡不着也不想翻身起来看书,倒不如写些“有感而发”的东西。

最近最让我“有感”的是生命这个话题。

前些日子的某个晚上,父亲来电说某个亲戚(爷爷亲兄弟的女儿,我唤姑姑)在汉住院,命我在中秋节期前去看望。住院原因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癌症,不由得想起夺走爷爷的就是肝癌。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不愿去看望,总觉得麻烦,离住地不近,且对此姑姑甚至没有一点形象(见面后证实了我的此想),可能父亲听出了我的不情愿,交代了第二遍,务必前去看望,事实证明,父亲是完全正确的。

通了电话,去到武汉人民医院,来到病房,一位妇女迎着我,讲着清晰的家乡话:“峰儿,是你啊,我的儿。”于我,像是接头暗号,使我确认了此人和昨夜父亲口述的人物对上了号。

记不得是什么科室什么病房了,只知道陪姑姑的是姑父。我坐在椅子上跟他们闲谈,我发誓,从记事起我绝对没见过他俩。但我们聊的算是很好,从我父亲再到我的祖父,我们都在在努力的回忆彼此之间的交集人物身上发生过什么事。

我得知姑姑是复发的病情,来汉不久,做的各项检查还没出结果。姑父是个很果断的人,在复发的当天就直接送来了武汉医院。他总重复着一句话:“钱没了再想办法,病治好了我还能再去挣,让你姑姑好好诊病,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姑姑问我是否喝酒吸烟,说得病以后才知道身体健康多么重要,问我是否自己开火做饭,说饮食卫生比什么都重要。对于病情,我尽量避而不答,我不知该怎么说,或者怎么劝慰,毕竟还没出结果不是。

临走的时候,姑父劝我留下去食堂吃个便饭,我推脱朋友喊我就告辞了。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生命是多么的脆弱,像个哲学家或者像个看破生死的出家人。

人,唯一一种知道自己会死的动物。在面对那未知的死亡背后,是否都有一丝胆怯。对于生与死,我想我是见识过的。见识的程度到:感觉生命就像薄纸,吹弹可破。

今天回家后,听闻门管的赵爹爹突发脑溢血,抢救了几天以后,不幸离开了。记忆中他是个很善言谈的人,做事也总是很认真。每回我从外地回来跟他打招呼,他也总是用家乡话回应我:“回来啦!”在听闻以后,不禁让我扼腕叹息,父亲说赵一直有高血压却不吃药。我猜可能长期服药经济压力会比较大。

这就是最近见到“吹弹可破”的生命。

我还跟女朋友争劲:“你看生命多脆弱,还不开心每一天,还跟我生气上火的。”

生而为人,不怕生命具体能有多脆弱,只想在一生中能多爱爱人,多和亲人在一起,过得每天都很开心和知足。

有句话:你虚度的今天是昨天去世的人奢望的明天。

在生命的这趟列车上,看不到终点,因为我们左顾右盼的望着风景,就算一个急刹来到了终点前,至少我曾有过美丽的风景,至少我也为走的更远而努力过,至少这里我曾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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