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妖姬

    这是大二还是大三写的一篇文章,mmp被无缘无故锁定了,觉得把当初半死不活的自己描写的比较传神……有一丝怀念,现在改了改,重发


今天给你眼眸蘸上忧郁的生活,似乎不像昨天那样小丑般使人狂怒。可是颓靡与躁动的死循环,可能又会在明天继续上演。你终于生疏地拿起香烟,呼吸起难闻的空虚,在楼梯走廊仿佛行为艺术般开始了自己的表演。烟雾里你看到了实验室里无端流下的泪水,原来没有什么能抵抗黄昏的落寞。于是你去了球场,扮演起凶恶的学长,把丑态和卑微统统化为鲁莽,众人退去,还没放慢呼吸,又是一支。这次吸得急,您能明显感到心在狂跳,气喘难平,走廊里颠三倒四的你终于摸到了宿舍的门,拿起手机第一件事就是向被你球场举动震惊的朋友道歉。道歉后,你终于陷入了平静,这时候孤独和抑郁又开始像魔鬼一样缠绕着你,十几年来它频频造访,只是最近似乎开始嚣张。最初和它的结识,不知是记忆里第一次搬家前离开的亲人,还是几年后争吵中我逃离现实的墙角。那些无法挣脱的枷锁,在你二十一岁的梦里终于被你撕得粉碎,你夜半时刻的狂吼,被室友作为茶余饭后的笑谈,而你只是装作没有印象。他们不知道的关于你的故事,还有九年来直面或逃避的与抑郁的斗争。他曾让你盼望下课,又只在回家的路上给你一丝喘息。关了灯的房间,一个人望着天花板,直到午夜,困倦终于让你停下思考存在意义之类的狗屁问题。最近一年来你本以为在遇见赵锦琳和赵后终于与伤痛和天生的抑郁体质和解,任谁也想不到你在二十一岁,会开始怀疑十三岁时毫不怀疑的信念,活着真的是美好的吗。

如果生活就如同眼前一般枯燥,卑微,不安,柏克莱哲学般的虚无,那我们究竟为何存在。我爱过的晨风和野花,此时被秋天囚禁,一切索然无味。

存在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向风车发起冲刺的古怪骑士,被妓女戴上荣耀的头冠,可几百年来从未有思想深邃的人嘲讽过他的笑话。在伦敦变卖家财从事理论研究的革命家,失去深爱的妻子后,会否后悔一生所追求的真理与道义。夕阳里迫切渴望死去的哲人,为什么仅仅凭借数学太美了就拍拍屁股回到了家。

那些都是他们的故事,他们的感受,与我无关。想着这些,我打开了收藏半年的周董的演唱会。

“她的睫毛,弯的嘴角,无预警地对我笑,没有预兆,出乎预料,竟然先对我示好......”

一股熟悉的温热划过心头,那个喝奶茶变胖的男人,年轻的眼睛里也曾闪烁着无与伦比的才情,时间就这样毫不讲理回到我与音乐结缘的几年前。原来我也那样热忱地爱过什么。

可我何时失去的呢?是所谓的追求,是褪去枷锁后自己亲自为自己设上的新锁,还是静静思考自我而疏远的朋友呢?

......原来科学家是志趣,不是目标。

......原来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因为想遇见你们。

生命应该是无意义的,可问题是面对无意义的生命,我该如何生活,是从容赴死以示反抗,还是像西西弗斯一般,反复推起滚落的巨石。

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生命,有其意志,我们这幻觉一般的主观体验却是真实而虚无的客观中唯一对人而言实在的东西,而那便是人生活的理由。

孟子曾说尽性,朱光潜先生评价说,两个字,便道尽了生活的目的和方法。

生命竟然真的如那朵十几岁时我见到的蓝色妖姬一样,妩媚而高贵,她超越了玫瑰的极限,就像海燕一样自由,忧郁的蓝,又动人的满是才情。艳盖百花,却有清纯的爱,善良和奇迹这样的花语。

某个被前苏联女特工勾搭过的老头说过,“对真善美的追求,照亮了我前进的道路”。

在我无惧卑微和恐惧它狰狞着的大刀时,敌人又弱小的如同蝼蚁。

原来我并非要去追寻什么,而是要去追回什么。

才情,自由,真理,善良,信仰,温柔,坚韧,追求,爱。

蓝色妖姬,是我存在的信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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