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体性孤独》——为什么我们对科技期待更多,对彼此却不能更亲密?

        本书作者雪梨•特克尔采用“实地研究”和“临床诊断”两种方法对人与信息技术的关系进行了长达15年的研究。本书从早期的电子宠物开始谈起,进而聊到了机器人、电话、手机、短信、互联网以及社交网络,通过大量的真实案例,探讨了技术的发展对生活方式和心理活动的影响。其中也不乏比较深刻的话题,比如人类与机器人的区别,人工智能发展对于人类的意义,应该拥抱技术还是应该怀有戒心,社交网络中人们的身份认同,等等。

  在使用机器人照顾老人和儿童的问题上,作者认为机器人即便能表现出疼爱、友善等情绪,也只是一种行为,而不是态度。在机器人时代,也有着人类可以胜任而机器无法胜任的工作。而我认为,无论科技发展到什么境界,我认为人类总有独一无二之处。

  从生物学角度看,人类没有什么特别的,但从人类的角度看,我们就是特别的。如果说人类有能力探讨人类与机器的关系这类的话题,那这本身就说明人类的独特。霍金预言的人工智能威胁,值得警惕,但是我觉得,人类的大脑才是最强

  人工智能驱动的机器区别与人类的本质原因就在于,它们由人类创造。人类创造出人工智能时,智能的含义的就发生了变化;当计算机具有记忆时,记忆的含义也就发生了变化。人类的各种特征,智能、情绪、记忆、思想、性格等等,其形成和发展都是贯穿一个人整个生命历程的,机器的这些类似特征都是获得性的,缺乏根基的,没有发展脉络的,也许这也是二者的一个本质区别。

  特克尔说,人们发短信、发邮件、上社交网站、玩电子游戏,从形式上看人们的联系似乎更轻松、更密切,但实际上更焦虑、更孤独。

  网络给我们提供了新的空间,作为现实生活的弥补。在现实中短期无法实现和改变的,在新空间里可以迅速得到,这会磨灭我们的进取心和耐心。更可怕和可悲的是,我们认为这就是规律和经验。我们也可以做出承诺而不去履行,商议、约定、道歉甚至分手都可以在网上完成,这些好像都是例行公事,没有人情味可言,少了人情的躯壳必然变得脆弱。这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冷漠吧。

  网络的身份让我们更会伪装、更会演戏,人人都是老戏骨,互相配合又互相拆台。这不仅让我们变得不真实,也变得自恋。自恋不是爱自己,而是一种脆弱的个性,即需要源源不断的外界支持来进行自我确认。我们的演出需要掌声。想想看,你发个微博、朋友圈后,写个博客或者评论后,心里真的是静如止水吗?没有期待和焦虑吗?如果没有,你为什么要发呢?这种表演-期待-认可或者表演-焦虑-失望成为了日常的生活方式,人们参与其中而不自知。

  尽管网络身份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设计,但是人们最终感觉唯一深思熟虑的东西只是自己投身网络的决定。

  独处是自我状态的刷新和精力的恢复。尤其对于内向者来说,独处尤为必要。然而,孤独是失败的独处。当你感到孤独的时候,独处就不是必要了。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安静让我门烦躁不安。我就有。独自一人在房间里,一定要弄出些声音来,比如开着电视或者视频,但是并不去看内容,只是作为背景声,该看书看书,该玩手机玩手机。这不是出于恐惧或者无聊,就是想打破独处的局面。作为内向者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回需要独处的那个我。

  书中最后提到梭罗的《瓦尔登湖》,表面上看梭罗好像远离了人群和世事,其实他强调的不是放弃社交,而是进行有效的社交。他在隐居湖畔期间,也不时地与好友约会交谈。我们需要的不是放弃关系,而是重建或者发掘已经坍塌和埋没的关系。这才是独处之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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