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1

梦到我跟女友陈去日本海边，那里的人会说中文和英文但是不会日语。

去往海边的路途很快，大风灌进车里，吹得我们口干舌燥。一条宽大的河与我们并行，口渴的我们下车走近河道。

河对岸密密麻麻地长了一大片工厂，几何的金属方块挤成一条灰白色的带子，像毕加索的画。灰带凸出点点烟囱，却不朝外吐气。即便工厂还鲜活着，也只能算作装饰品了。

“这儿快到海边了，水应该是能吃的。”听了女友陈的说法，我弯下腰，用背包里的小铲子往黏黏糊糊的水里挖出了一块。铲子上是棕黑色的沉积物，像龟苓膏糊糊。我轻咬了一口，工厂的味道从口腔扩散到整个脑袋，很熟悉，似乎是小时候家旁的小河里偷倒的沥青。这水应该也是没法喝的。

到海边了，沙滩起伏很大，我们下了沙坡走到商业街的一间小店里。小店柜台上挂着“我们不会日语”的红底白字横幅，还用英文注释。

和店员交谈后才得知，这里是冲绳。他们店可以提供制作电话亭的服务，如果需要在海边抓鱼，可以用路上拾到的油桶换店里的渔网。

我实在无法想像电话亭要怎么制作，便随同店员到了他们的制作基地。同样，还是一片近乎白色的沙滩，平旷的沙上堆了几个塑料板子，一旁的工人戴着黄帽手持金属小锤。

“砰、砰、砰”，仅仅三下锤击，刺目的闪光就出现了。光吃掉了塑料板和黄帽工人，只能隐隐约约见到什么东西在凭空移动。下一刻，电话亭就造好了，工人还是那个工人，橘背心黄头盔，他又继续走向另一片塑料板堆。

我却没有耐心看这工人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拉着陈往海边去了。

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