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秋云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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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鑫甡幽会秦可丹是在一星期后的某天下午。秦可丹的手机号是晓澜给的,这之前,徐鑫甡悄悄去了一次茶餐厅,看一眼工作中的秦可丹,这是二姐徐晓澜向他建议的.徐鑫甡看后比较认可,至少她的体型风度让他满意。在他眼中,秦可丹漂亮能干、气质高雅,应该说是他向往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可以做老婆,就是不清楚秦可丹对他是否有意思,他想。当他把这想法告诉二姐晓澜时,晓澜马上找秦可丹谈了,没想秦可丹倒是愿意试试,同意把自己的电话给徐鑫甡。这样,徐鑫甡就把她约了出来。
这一年徐鑫甡49岁,秦可丹28岁,论年龄两人相差21岁,但秦可丹并不觉得徐鑫甡太老。让徐鑫甡没想到的是,秦可丹对他一见钟情。第一次,两人就谈得比较投机,从家庭琐事到事业理想再到兴趣爱好,几乎无所不谈,分手时已依依不舍。三天后,徐鑫甡又约秦可丹出来喝咖啡,这是一家很有情调的咖啡馆。她如期而至,她穿上了最时尚的衣服,且身上洒了杂牌香水。尽管这种香水气味怪怪的,却让徐鑫甡神魂颠倒,对他来说,她好像天女下凡一样美丽,眼下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仿佛她马上就会溜走似的。当秦可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时,他就把她带到了家里。她显得很兴奋,对他的家和家里的一切非常感兴趣,当她获悉这幢老石库门房子仅他一个人住时,她一脸紧张、神情肃穆地说,你一个人住这儿害怕吗?他笑了,狡黠地说,害怕,所以要找个女人来同住啊!她说,那你想结婚是不是?他说,是啊,可暂时还没有遇上合适的人。她莞尔一笑,说,什么意思啊?你看,我合不合适呢?他说,合适啊,不过结婚不容易,要有个磨合过程……这样的聊了一会,徐鑫甡情不自禁地牵住她的手,就把她引到了床边,霍地就抱住了她,她也不拒绝,任由他抱着,他坐了下来,随后把她搂在怀中。当他把手伸进内衣时,她轻轻地把他的拉了出来,说,你真的喜欢我?他点点头。她说,你睡了我,还会娶我吗?我是想结婚的。不过,我要告诉你,我有过短暂的婚姻。他凝视她片刻,你离过婚?有孩子吗?她沉默不语。他说,你真想嫁给我?她抬头看着他说,我是认真的。我担心时间长了你会厌倦我,不想再娶我了,所以我有点害怕……她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敏感的话,他想既然她认真了,既然她想嫁给他,那就嫁吧,这没啥不好,毕竟她年轻,他需要一个伴侣和一个孩子。随后他问了她许多问题……他们忘了时间,当秦可丹看时间太晚想回去时,已经过午夜了。徐鑫甡挽留她说,今晚就住在这里吧,没事的,我可以睡沙发。她迟疑片刻说,天这么热,这儿又没有替换衣服,怎么住啊,还是过几天再说罢。徐鑫甡想想也对,急什么呢?不差这一天啊,见她执意要走,就不再强留,说,我送你回家吧。她说,用不着的,这儿出去打的很方便。最后,徐鑫甡把她送到马路上,还为她叫了出租,见她上了车,叮嘱说,到家时发个信息给我。她向他莞尔一笑说,拜拜。他回家上床躺下,却睡不着,辗转反侧难以平静。不一会,手机响了一下,他打开看了,是秦可丹发来的,她说,到家了,谢谢你的盛情款待。还附上接吻和拥抱图像。他回复道,放心了,晚安,也给了她一个拥抱,另加一朵小花。
几天后的一个上午,徐鑫甡接了他二姐徐晓澜电话,徐晓澜劝他别再跟秦可丹谈下去了,她已经给他物色到一个有房有车气质不错的金女士,她有自己的公司,是个成功的女士……希望他早日跟她见面。徐鑫甡沉默了。他想自己已经喜欢上秦可丹了,这样三心二意不好吧?一时犹豫不决,却又不能直截了当回绝姐姐的好心。就说,她几岁了?晓澜说,比你小四五岁吧,这样的年龄差距最好,有感情基础,一个小你二十多岁的女人不会爱上你这个老头子的,将来吃苦的是你。金女士跟你年龄相当,且还是上海人,这是最重要了。秦可丹虽然年龄小人长得漂亮,可她住的是员工集体宿舍,工资又低,将来结婚了你得养活她,你有这个条件养活一个女人吗?!当时我也鬼迷心窍,怎么会把她介绍给你了。对了,你跟她上过床吗?徐鑫甡马上否认道,没有哇,刚认识半个月,怎么就上床了呢?晓澜说,那就好!你别再跟她见面了,这几天我约金女士出来,她很忙的,要看她那天有时间。好吧,等我电话。他不置可否地说,二姐,她一个老板,怎么会看上我呢?这事再说罢。晓澜说,不要三心二意的,已经跟人家讲好了,就定个时间见面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姐。搁下话筒,徐鑫甡心情沉重。他觉得这是个难题,如果答应二姐去见金女士,在秦可丹这儿就无法交代。估计瞒不了她,因为他跟可丹每天通电话,微信来往亲密频繁。且昨晚已经邀请可丹今晚来家里,可丹说她会带好替换衣服,晚上就住在他家里了。刚才他心情非常好,正准备去超市买菜,却被他姐的一个电话打闷了,眼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觉得自己有点傻。在男女方面,帮别人出主意倒是能说会道,可遇上自己的事情却拿不定主意了。该怎么办?是不是叫秦可丹别来家了?改日子?以后再说?想来想去都不妥当,说好的事情怎么可以变卦呢?没有理由啊!如果晚上让她住在家里,毫无疑问就会睡一起,那就更没有理由去见金女士了,实在是左右为难。已经是中午了,他想还是静下心来,弄点东西吃了再说。
午饭后,二姐的电话又来了。徐鑫甡只能放下筷子听电话。他二姐说已经约好了,金女士今晚有空,晚上七点钟在新天地的一家咖啡馆见面。已经把金女士的手机号码发给你了,当然我也把你的电话给她了……随后再三叮嘱他穿着干净时尚一些,这是一次隆重的相亲。徐鑫甡刚想说算了,不去了,去也白去,人家不会看上我……但他姐已经挂断了电话。对他来说,这更为难了。愣了好久,电话又叫了,这次是吴良珺打来的,问他在不在家,陶伯英跟他在一起,想一起过来谈点事情。他马上答应着说,好的,马上过来吧,他在家里呢。
不一会,他们俩就来到了徐鑫甡家。徐鑫甡泡了一壶普洱茶并拆开一包利群牌香烟招待。三人坐定,徐鑫甡关切地问吴良珺,怎么样,房子卖掉了吗?吴良珺叹了口气说,已经有好几拨人来看了,有一家准备买,说我们价格定的太高,目前还在洽谈之中。陶伯英说,人家来买老房子也有道理,因为这也是保值的,如果动迁还有一笔可观的收入。徐鑫甡说,既然你们都这样认为,我也卖了算了,也不要再待在老屋里了,我现在住房周边全是各地做小生意的人搬进来,男女老少、各种口音都有,时间一长他们都认识我,这条弄堂里就没几个老上海啦,有的还问我房子出租不出租……吴良珺说,我们的房子也一样,一半以上都是外地人租了呆下来,许多都在附近租门面做生意,从方浜中路头上走到底,没几个老上海了。陶伯英说,确实,许多有条件的邻居都搬走了,房子出租这很好,可是我们住了半个世纪了,如果不动迁的话,只能老死在这儿了!徐鑫甡说,老死在这里也好啊,其实能够活到老是不容易的,再说这儿是上海的市中心,竟然看得见东方明珠!好了,咱换一个话题吧。今年中秋我在大哥家过,他说这一年他遭遇了很多事,让他彻底看淡人生……见两人感兴趣地望着自己,就继续说道,从去年中秋到今年中秋我大哥共计参加了九次追悼会,都是以前一起插队落户的兄弟们,这些人以前在一个生产大队,彼此知根知底的,所以回沪后都保持来往,一年中也有三到五次的会面聚餐,没想到竟然有九个人在同一年离世,这就有点怪,所以我大哥最近一段时间有点忧心忡忡,想下一个是不是会轮到他?!这太恐怖了。他们这帮插兄就剩下三个了!他是其中之一。最近听我嫂子说,他去医院检查身体,结果除了血压有点高外,其它啥病也没有。前一阵他买了台血压计,每天量血压,时高时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徐良珺叹道,这确实有点怪,你哥这批插兄年龄不大吧?怎么会在一年中死了九个?这其中肯定有原因的吧?!陶伯英说,是啊,他们是否在一起做过坏事?或者在插队时偷鸡摸狗,搞过乡下姑娘又抛弃她们?或者在文革当红卫兵时整死过师长?徐鑫甡说,别乱讲好不好?当时这批插兄都是发育期,为了改善伙食,许多人都偷过鸡杀过狗,这跟他们的死有啥关系?陶伯英说,有关系,这是因果报应。吴良珺耸耸肩说,越说越玄了!怎么个因果报应?他们这些人都是怎么死的?你哥说了吗?徐鑫甡说,就说起过两人,他们跟我哥来往比较密切。一个是心血管病走的,一个得了癌症,检查出来已是晚期,三个月不到就走了……这两个朋友我都认识,我哥说,他们回来后都没混好,他们一个开出租,一个当保安,且都跟老婆孩子关系紧张,据说心血管病的是被儿子老婆气死的,另一位因长期心情抑郁导致癌症,最后撒手人寰一了百了,这并不是陶兄所说的因果报应……陶伯英说,这个你不要先下定论,你那天有空去打听清楚了,再来跟我们说事。譬如他们俩对父母怎么样?他们在红卫兵时代是否做过缺德的事?他们在插队时是不是做过不好的事?这都是因,有应必有果,果就是报应……吴良珺说,这个说起来复杂了,简单说,就是好人有好报坏人有恶报吧……徐鑫甡说,难道他们都是坏人而不得善终?不至于这样吧?好了,不谈这些了。看了看时间改变话题说,今晚我有事……不陪你们吃晚饭了。陶伯英说,今晚我请客。昨天一幅画卖掉了,所以想庆祝一下。徐鑫甡思忖道,原来如此,今晚我确实有事,要不改日吧?不过,这个事情也想跟你俩商量一下,该咋办?就一五一十把跟秦可丹约会的事和二姐晓澜约了富婆的事说了出来。最后叹息道,该怎么办?同时面对两个女人,而且在同一天?!这太让我为难了!吴良珺笑嘻嘻地说,又交桃花运了。两个都不要放弃,看哪个更合适你。毕竟你跟她俩都是初次相交,跟秦可丹的感情还停留在开始阶段,为啥不能去见那个金女士,她毕竟是本地人,沟通起来容易多了,不要错过机会……陶伯英说,吴良珺是情场老手,说得有道理。就是同时要见两个女人,这不好处理。你已经答应秦可丹来家里了?徐鑫甡说,是啊!怎么办?是否打电话给她改日子?吴良珺说,改日子不好,主动来你家的女人不要让她失望。她来吃晚饭吗?徐鑫甡说,来吃晚饭,我得开始准备起来啦!要不我打电话给我姐,让她这边改时间?吴良珺说,这样也不好,人家约你也是第一次,你既然答应了人家,最好不要改变。我觉得,你们早点吃饭,吃的时候,你看以下信息,你就说有急事要出去一下,你打车到新天地,这儿离新天地不远,来回也就半个多小时,你去相亲不过一个小时而已,一个小时后在赶回来,跟秦可丹解释一下,没问题的。徐鑫甡想了想说,也只能这样了!这时陶、吴才站起身告辞。徐鑫甡把他俩送出门外,转身回屋进灶间料理晚餐。
没过多少时间,秦可丹就来了。她穿着时髦、胸部高耸、淡妆素雅、精神抖擞、手中还拖着个拉杆箱,看上去一个职业女性的样子。徐鑫甡当即把她请进屋里,并把她的拉杆箱放好,心想难道她一家一档都带来了?就在我这儿住下了?是不是太快了?可不是自己请她来的吗?这个时候晚餐还没忙好,秦可丹主动来灶间帮他料理,竟然像在她自己家里一样,他在一旁看了一会儿,见她比自己能干,就索性回了房间,让她去忙了。
菜很丰盛,有虾有鱼还有几样蔬菜。见秦可丹如此能干,一时就不愿意离开。但此刻他的二姐来了电话,问他出来了吗?叮嘱他千万别迟到。他答应了她。看时间已经不早,就跟还在厨房忙碌的可丹说,我有点急事出去一下,你先吃好啦。她深情地望着他说,你去好啦,我会等你的。他不由一阵感动,想这个女人很善解人意啊!口中还是说,千万别等我,菜要凉的,你一定先吃啊!说罢便离家出来。拦了出租直奔新天地。下车即找到那家咖啡馆,发现有个打扮时尚的中年女人已经坐在那儿心想一定就是她了,即过去跟她打了招呼,坐下后见她还没点饮料,就向吧台边的服务小姐招了招手。为她和自己点了咖啡。徐鑫甡打量着金女士,见她落落大方,没有一点矜持的表情,就感觉跟她一见如故。金女士则很有礼貌地自我介绍,说她叫金颖,离婚两年了,两年来她一直没时间找男友,因为公司太忙……接着她问了徐鑫甡一些问题,譬如住哪儿,在哪儿工作,有啥爱好等等,开始他一一作答,可一会儿就不耐烦了,显出要走的样子,当他偷偷看了几次时间后,金颖看出来了,就说,你有事吧?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徐鑫甡不好意思了,当即向她道歉,希望能另约时间谈,今晚确实有点事情。金颖表示理解,说,你先走吧,我再坐会儿。徐鑫甡抢着买了单后才向她告辞。
回到家差不多快九点了。见桌上的菜丝毫没动,秦可丹则在看电视等他呢。不由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说,你怎么不吃啊!她站起身笑笑说,等你啊!这菜我去热一下,你稍等片刻。徐鑫甡说,用不着,天又不冷,就这样吃吧。她含笑道,那汤还是要热一下的,说着把汤端出去放煤气灶上小火热。徐鑫甡见葡萄酒已经放桌上,就把它打开了。秦可丹转身回来,见他正开葡萄酒呢,就说,要不我来?徐鑫甡就把葡萄酒给了她,她利索地把它打开了,即为他和自己斟酒,两人干杯。吃了一会,徐鑫甡问了她许多问题,她一一回答,却对自己的离婚问题讳莫如深,徐鑫甡并不介意。此刻,她把汤端了进来。徐鑫甡要把一瓶酒全喝完了。她说,我只能吃两小杯,你也不要喝太多。徐鑫甡说,下不为例,今日高兴,还是把它喝了吧!
两人酒足饭饱已经快十一点了,徐鑫牲望着杯盘狼藉的桌子,准备收拾,但她抢着把桌子收拾干净了。徐鑫牲很有兴致地切了一壶茶,品茶时,他问她这茶怎么样?她点头说,很香很好喝。他笑笑说,这不是最好的茶。随后给她看并介绍了自己的一些收藏诸如书画和古董(当然许多是假古董),大都是去各处旅游时带回来的。秦可丹虽然不懂什么古董不古董,却很感兴趣的听他讲述。她自然明白,这些东西都是很值钱的。已经是午夜了,徐鑫牲却并没有睡意,他望着她,突然转移话题道,最近几年我已经不再收藏什么古董了,因为地方太小,东西弄回来没地方放,有许多寄放在豫园商城的古董店里出售,如果做得好,收入还是不错的。他看了看她,见她双眸炯炯有神,就继续道,如果有一栋别墅就好了,那我就要继续收藏名家字画和值钱的古玩,当然这方面需要资金投资……突然发现她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就问道,你也有兴趣?她摇摇头说,我不懂,但我知道玩古董需要很多很多的钱。他叹口气说,是啊!好了,不谈这些了!我这儿有个简陋的小浴室,你去洗洗吧?她点点头,他引她下楼去了浴室。
徐鑫甡看了一会手机,回了几个信息,包括二姐晓澜的,他告诉晓澜,他对金女士没什么感觉,但金女士有气质有内涵,可以跟她成为好朋友的。二姐回复道,感觉是要培养的,多接触几次就会有感觉的……正待回复,见秦可丹返回房间,穿上了自己带来的睡衣,脸上泛出红晕和妩媚,浴后的她看上去更漂亮了。徐鑫甡的情欲控制不住了,他如醉如痴,紧紧握住她的手望着她,他不知道说什么。其实,他好长时间没有接触女人了,所以他开始颤抖起来,一时间仿佛失去了自我。他霍地把她搂在怀中亲吻起她来,她并没拒绝,开始感觉有点别扭,但很快就投入了,这让徐鑫甡很激动。他没想到,一个比他小二十多岁的女人会投入他的怀抱,潜意识中,他为自己庆幸,他很清楚,毕竟自己已快五十岁了,这种好事不可能再发生。此刻他搂着她倒在了这张古老的席梦思床上,在这间父母留给他的老屋内缠绵了整整一夜。
次日上午,徐鑫甡躺在床上起不来,秦可丹已在梳妆台前修饰打扮了(徐鑫甡家有一个老式梳妆台),徐鑫甡想起来帮她弄些早点。秦可丹急忙道,你昨晚没睡好呢,还是躺着吧。我自己随便拿点吃的就行……说罢从冰箱中拿了牛奶面包和果酱,匆匆吃了去上班了。徐鑫甡见她走后又迷迷糊糊睡着了,直至电话铃声骤然响起才把他吵醒。电话是吴良珺打来的,说他听到了确切消息,就是他这里的房子年后就要动迁了,再说他儿子突然宣布跟女友分了手,暂时无需婚房,所以他的老屋暂时也无需卖出去啦……徐鑫甡一听就乐了,说,那好哇,一切照旧,该怎样活就怎样活,一家人别再吵吵闹闹啦……两人说了一会,吴良珺问起他跟秦可丹怎么样了?徐鑫甡说,准备跟她同居了。吴良珺为他祝贺,说改天要喝他的喜酒,让他定个时间。他满口答应下来。搁下话筒,又接了几个电话,已经是中午时分。胡乱弄点吃的,就坐上电脑上了一会儿网,随后写起了文章,这是一篇约稿,一家杂志请他写篇有关中国画画家的评价文章,这之前还请他去采访了一个著名画家,算是一篇访谈文章吧,这几天就是交稿时间,所以他得抓紧写,要不就来不及了。刚开了个头,文思泉涌打字就跟不上思路了,正写得意时,电话铃又叫了,只得暂停写作接电话。
电话是他的一位编辑朋友打来的,问他是否想赚点外快?他说当然想,老待在家里不上班,有活干总归是好的。龚编辑就把一家文化传媒公司最近想请些作家为一批企业家写传记的事说了,稿费优厚,且是跟一流企业家打交道,很有意思,采访准备时间两个月,写作时间四个月,总共半年时间……徐鑫甡自然愿意,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呢?龚编辑说,她会马上发一份策划书给他,几天后会通知他去公司签份合同,此后由他直接去跟企业家联系采访时间……他答应说很乐意接受这活儿。电话搁下后,继续写文章,竟然忘了时间。
此后半个月,秦可丹就正式搬到徐鑫甡家里住了。秦可丹上一天班休息一天,当她休息在家时,就包揽了整个家务活。徐鑫甡很高兴,心想家里还是有个女人好,他可以忙自己的事。有时两人一起去菜场,同进同出,回来后,他就坐电脑前写作,家里什么都不管了。这段时间,他在二姐晓澜的催促下,跟金女士出去幽会过两次,他觉得金颖没啥不好,是个成功女士,问题是,他已经跟秦可丹同居了,如跟金颖有暧昧关系,这是有悖道德的,所以,两次跟金颖幽会,他只字不提他们的感情问题,只是天南地北地谈些无关紧要的事,这让金颖很恼火,她知道,要获得徐先生的心,是需要时间的,对她来说,徐鑫甡是合适的人选,他儒雅斯文,彬彬有礼,且还是个文化人,所以她需要耐心,毕竟她长的不够漂亮,这是事实。而对徐鑫甡来说,金颖是不错的,她聪慧有内涵,有事业心人也长得不错,且家财万贯,不过他怕惹是生非,如果同时爱上两个女人,万一被发现了咋办?这是个大问题。所以,只是小心翼翼地跟她保持一定距离,唯恐越过雷池而不可收拾,由此,两人的关系一直没进展。与此同时,他爱上了秦可丹,他觉得秦可丹是个勤劳能干、心地善良的贤妻良母,娶她为妻他应该满足,不能再三心二意了。这样过了两个月,他们同居的信息不胫而走。本来他想瞒住家里人的,但这事怎么瞒得住呢?徐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了,有人为他高兴,认为他找到这样一个美女结婚是前世修来的福,可也有人为他担心,说这个外地女人是看上他房子,这么年轻怎么会爱上一个老头子?毕竟他的房子是自己的,将来动迁那就不得了。穷人翻身靠动迁。两种意见都是为他好。二姐晓澜曾劝他跟秦可丹分手,但他说已经同居了,现在再说分手已经晚了。晓澜警告他,别去办证,办证的话事情就复杂了。只要不正式办证,同居一年半载,如果两人感情走到尽头,分手也容易些。徐鑫甡记住了,他向晓澜保证,他只跟秦可丹同居不跟她结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