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回忆录之小学篇续

不知是到了四年级还是五年级,我们就到隔壁另一个更大的村子去读书了。学校换了,老师也换了。全校就只有一个年级,两个班,四个老师。其中一个是女老师。

到了更大的学校,相比而言,我的成绩就差了点。不过在男生中,还算好的。语文老师看我的字写的差,就让小组长每天监督我临写一张字。在组长的严厉监督之下,我的字儿竟然真的有进步。我每天都要交一面钢笔字给组长保留,曾经偶然间一次看到过自己一个月之前的字,竟然有陌生之感。

许是因为字好,那个时候老师还经常布置我写幻灯片。“社会”课,也就是现在的“品德与社会”课,里面主要是一些历史知识。五年级学的内容应该是一战、二战的知识。什么协约国啊,同盟国啊,天天背。这个科目,我们是要期末考试的。

那时,没有太多的考题,我们只能不断的抄练习册。我就用钢笔在投影片上抄练习册上的原题,课堂上老师把它投影到黑板上,让大家做。

试卷的考题则是老师出,然后用油印纸复印,我也曾经有一次去油印过。拿着滚筒似的推子推着玩。推一下,翻一张。再推一下,再翻一张。需要两个人配合完成。

到了五年级,我的成绩也开始慢慢下降了。那时,父亲对我已经不是很严格。数学老师曾经私下跟班长说,我上课老是走神儿。的确,那时我的“走神病”已经非常严重。因为表弟一家搬到县城去了。表弟是跟我从小一起的玩伴。周末里我们不能相见。我课堂上常常想到他。

课堂上不能好好听讲,数学题目自然不会做。数学老师太过心软,对我的“点拨”(体罚)很不够。我的成绩就慢慢的落了下来。真不知道应该谢老师,还是恨老师?

五年级结束就要毕业了。毕业前的那几天,数学老师走下讲台对我们说过几段话。“你们要好好考试。到了初中要好好学习。那个谁谁不就考上中学了吗?”还有“那个谁谁谁,怎么样?”他把我们的前几届优秀学长点名说了一下。具体的内容不记得了,只记得他当时的态度很慈祥。全然不似我们一年以来常见到的他那种狰狞和严厉的面孔。

五年级结束,放暑假了。

那天下午,我们一家人在田里面干活。我在前面牵着牛,父亲在后面掌着舵。我们在禾苗间耘地锄草。突然,大马路上有人在叫我。原来是村里隔壁班的那个女数学老师。

她走到我们家田头说,我被初中录取了,还考了全校第2名。为什么能考那么好?天晓得。我在这个学校的一两年里几乎都没有发过光。

听到这消息,当时同在一边劳作的姐姐很兴奋,她说:“你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这句话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就永远的记下了。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好像没有什么高兴的,因为我要低头、牵着牛继续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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