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极光［未完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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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如标题所示，此文只是残篇，算是我以前的一次写作练习，内容是将《战争之歌》S3E10某一催泪片段连同之后发生的事情把地点换成威尔格林山顶的一些奇妙设想。我知道问题很多，不过现在没精力也不打算将它完成了，就发出来留个念想吧。

        晚风穿越北境巍峨的群山，拂过山岩上粉红的残雪。大半轮落日已坠入地平线，与金红的余晖溶为一片。云海孤默悄然地翻涌着，如同一条巨大的火带，激荡着、在熊熊燃烧。年轻人被笼罩在水红色的光辉里，他的条纹泣血般鲜红。他紧紧握住那象征首领身份的钻石权杖，伫立在崖边。在他的身后，有一个深色的人影一动不动地蜷缩在那里。年轻人注视远边金红交接的地方，深沉地叹息一声，那里像极了逝者身上曾经的颜色。只有他知道，就在几分钟之前，一颗坚强的悔恨的曾经邪恶的冰凉的宽慰的火热的心停止了跳动。

        峻山披霞，旧岁无瑕。

        轻微的踏雪声传来，一个青蓝光纹的身影滑动到红纹青年身旁。

      “里娅•森达里斯？”

      “森恩•伏尔塔里斯。”

        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回应，森恩看向自己右后侧。那一瞬，他简直觉得这是自己长久以来的第一次回头。

      “真遗憾。” 里娅低语道，“就连死亡颂者也走了。”

      “不。” 他轻声纠正她，“他是英格拉西斯，永远都是。” 悲痛的潮水向他袭来，犹如千万只利爪撕扯他的心，当初塔里亚斯倒在他面前时，他也有过相同的感受。不知不觉间，泪水夺眶而出。他别过头去，不愿让里娅看到。在漫天霞光的映照下，权杖青色的表面上泛起七彩的光芒。

        “里娅，你说我真的能担负起这些吗？”

        “你一直都能，你的勇气我们大家有目共睹。” 里娅靠得更近了，“阿多尼族必须由五个部族组成，少哪个都不行。”

        森恩咽哽着贴紧她，“谢谢你，也感谢我们一起经历过的一切。” 他又耳语般地补充道：“很抱歉我已经做出决定。如果我可以选择成为一名森达里斯，一切将会多么简单……”

        他感到身旁的里娅抽搐了一下。 她抬起眼来，凝视着他：“可我们现在就在一起，不是吗？”

      森恩破涕为笑，一只温暖的手放在他的肩上。他们坐在一起，互相靠着对方，他们一起向天边注视着，注视着，直到夜幕降临。

        斑驳的云朵交织在一起，群星黯淡。黑色的天空下，一轮新月正在升起。森恩一言不发，只是在心中悼念所有已故的的同伴，直到一抹绿光划过天际。

      一条蓝绿色的光带围绕着群山，使远方山峦的轮廓变得无比清晰。须臾间，它就跃动起来，飞快地越过他们头顶的天空，宛若一群活泼的阿多尼孩童在东奔西跑。 所过之处，一层淡淡的绿色光辉不时闪烁。

        两位阿多尼青年还是生平头一回细细欣赏这北境的极光 。

        在天地间一片青绿色的光辉中，一排排闪着星光的身影从岩架上显现出来。

        森恩抬起头，扫视着周围苍白的灵魂，激动地迎上他们的目光。这里有阿多尼，有人类，甚至还有玛格诺斯和佛琳娜——所有在这场战争中逝去的战士们都来了。一双熟悉的天空色眼睛直视着他，亮得就像天上的光环。森恩瞥见他身旁那个海蓝色的影子，不由由主地笑了——这对兄弟总算是冰释前嫌了。

        天幕中央的绿光已悄然退去，一道月光穿透云层，照亮空地中央的深色躯体。几个闪烁光彩的阿多尼灵魂走到前列，这些全都是他和里娅熟识的人。他们向两位青年点头问好。一个闪亮的金色身影朝他们移动过来，森恩和里娅都惊喜地认出了阿基里安，曾经的潮涌颂者。

        “战争已经结束，胜利属于阿多尼亚的每一个人，这是我们为自己争夺的荣耀！在场的各位，我希望你们都能看到阿多尼亚光明的未来。”

        就在阿基里安说话时，故人们走到离英格拉西斯的尸体更近的地方，靠在一起，低头凝视。一个身影在深色躯体上方蠕动。森恩惊得倒吸一口凉气。英格拉西斯站起来了，苍白如月光，轻盈如清风。

      “他的灵魂离开了。” 里娅喃喃说道。

        英格拉西斯的目光慢慢从他的族人们和其他灵魂身上掠过。当他的目光落到森恩身上时，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但接着就放松下来。那目光暖暖的，像阳光。

        “是时候了。” 有个人低声说道。

        英格拉西斯朝泰格伦点点头，然后出人意料地转向了阿基里安。

        “我想…请你帮个忙。” 他向不远处的森恩眨眨眼，“此事不仅关系到阿多尼族的未来，也有可能改变全阿多尼亚的未来。”

        阿基里安微微颔首，示意森恩走到空地中央来。紫红色的极光在空中炸开，又似帷幕般散向四周，那形状竟有几分像一顶巨大的王冠——正是极冕。

        接着，一名女伏尔塔里斯从人群里走出，径直来到森恩面前。尽管他对这个人没有任何记忆，但她那身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条纹好像在大声告诉森恩，这正是他的母亲。

      “如果你有英格拉西斯的一半勇气和执念，你将成为伏尔塔里斯族的好族长。” 母亲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话语坚定而充满期待。“我为你骄傲，总有一天你会让整个阿多尼族都为有你这样的人而自豪。”

        泰格伦扬起头：“伏尔塔里斯！”

        伏尔塔里斯众人都欢呼起来，英格拉西斯的呼声犹为响亮。

      “伏尔塔里斯！伏尔塔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