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静静坐着,也能安然

我是怎样,我便怎样存在着,即使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了解这一点,我仍满足地坐着。

——惠特曼

宋人罗大经有一篇文章《山静日长》,专写远离俗世之乐。他将家安在深山之中,终日喝茶、读书、垂钓、游玩……“从容步山径,抚松竹,与麛犊共偃息于长林丰草间。”仿佛时时刻刻都有广大的乐趣。

而如今我们生活在巨大的规则之下,生产、输出、创造价值,这些事务拥挤在我们的日常中,似永远填写不完的报表般苍白又难缠。世界愈来愈狭小。

如云朵剪碎天空,河流剪碎大地,一些无所事事的时刻,总能在忙碌的生活之上剪开一个个豁口,灌入一些宁静祥和的空气,令世界广阔起来,容许我们在其中呆坐,成为某种静物,任时间在我们身上缓缓流淌。

那些草叶

漫山遍野,视野之外

许多事物不被关注

诗人北岛曾说:“我喜欢在大街上闲逛,无所事事。在成人的世界中有一种被忽略的安全感。”有时候,不被看见和需要更是一种获得,有无人问津的轻松与自在。在这样的安全感之下,便可以允许自己小小地停滞,接受创造力的消逝,成为生活短暂的旁观者。

活着是这样,有时终日无事可做,看电影,喝烧酒,甚至可以如一个时间的富翁似的呆坐片刻;有时则忙忙碌碌蝇营狗苟,痛骂命运吝啬。所幸,它们都不是生活的全部。

“以深深的谦虚和忍耐去期待一个新的豁然贯通的时刻:这才是艺术地生活,无论是理解还是创造,都一样。”(里尔克《给一个青年诗人的十封信》)

摘自为你读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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