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诗我译(玛丽 奥利弗篇)——Music (音乐)

译文:真念一思

作者:玛丽·奥利弗

I tied together

a few slender reeds, cut

notches to breathe across and made

such music you stood

shock still and then

followed as I wandered growing

moment by moment

slant-eyes and shaggy, my feet

slamming over the rocks, growing

hard as horn, and there

you were behind me, drowning

in the music, letting

the silver clasps out of your hair,

hurrying, taking off

your clothes.

I can't remember

where this happened but I think

it was late summer when everything

is full of fire and rounding to fruition

and whatever doesn't,

or resists,

must lie like a field of dark water under

the pulling moon,

tossing and tossing.

In the brutal elegance of cities

I have walked down

the halls of hotels

and heard this music behind

shut doors.

Do you think the heart

is accountable? Do you think the body

any more than a branch

of the honey locust tree,

hunting water,

hunching toward the sun,

shivering, when it feels

that good, into

white blossoms?

Or do you think there is a kind

of music, a certain strand

that lights up the otherwise

blunt wilderness of the body -

a furious

and unaccountable selectivity?

Ah well, anyway, whether or not

it was late summer, or even

in our part of the world, it is all

only a dream, I did not

turn into the lithe goat god. Nor did you come running

like that.

Did you?

我将一些细细的芦管

绑在一起,切出

气孔,吹奏出这样的音乐

让你停下了脚步

满是震惊,静静聆听,然后

随着我随意漫步,每时每刻

都在生长

眼睛斜着和头发蓬乱,我的脚

踏在岩石上,逐渐变得

像羊角一般坚硬,而你

跟在后面,沉浸在

音乐之中,取下

头上的银发夹

匆匆,脱掉了

衣服

我记不清

这发生在哪里,但我想

应该是在夏末,万物

都仿佛在燃烧,在孕育着果实

什么其他事都不做

也不抵抗

只是躺着,像一片黑暗的水域

在月亮的引力下

起起伏伏

在严酷优雅的城市中

我曾走进

酒店大堂

听见这样的音乐

从紧闭的门后传出

你以为,心

能解释的清吗?你以为,身体

与那蜜槐树的一根枝杈

有多大的不同吗?

追逐着水

向着太阳的方向隆起

颤抖着,当感受到

那份美好,便进入了

白色的绽放

还是你以为,有一种

音乐,某种旋律

点亮了身体中

那原本迟钝的荒原——

一种激情

和无法解释的选择?

哈,罢了,无论它是否

是夏末,或甚至

是我们世界的一部分,它都只是

一场梦,我没有

变成柔软的山羊神。你也没有像那样

奔跑而来

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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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玛丽·奥利弗

Mary Oliver,(1935-2019年1月17日)当今美国诗人,以书写自然著称。 1935年9月10日生于俄亥俄州枫树岭, 13岁开始写诗 1952年枫树岭高中毕业。1953年前往纽约。并与诗人诺玛米利认识并与诗人的姐姐成为好朋友。1962年玛丽前往伦敦,任职于移动影院有限公司和莎士比亚剧场。回到美国后,玛丽定居普林斯顿。她长年隐居山林,其创作多以山野自然为对象,探索自然与精神世界之间深刻而隐秘的联系,被称为美国当代“归隐诗人”。在思想谱系上,奥利弗深受惠特曼和禅学影响,创作题材涵盖自然、信仰、存在等话题,诗句短小隽永,富有灵性,且深具哲理。奥利弗并不总是受到评论家的赏识,但她仍然是美国最受欢迎的诗人之一,受到很多人的喜爱,先后获得过普利策奖和美国国家图书奖。《纽约时报》评论她为“美国有史以来最畅销的诗人”。

2019年1月17日,玛丽·奥利弗因淋巴瘤病逝于家中,享年83岁。

奥利弗与自然有着与生俱来的亲近感,正是这种亲近感成就了她的诗歌。按她自己的说法,孩提时接触世界的方式建立了一个人成长之后的意义模式。在少女时代,奥利弗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然后,一生的时光,她都在做这件事:写诗。她始终按照自己的方式感受,写。对她而言,写诗不是一种事业,更不是一种职业,它就是生活,是幸福本身。她最喜欢的是散步,行走,体验。她总是随身携带着笔和本子,当一些零碎的句子出现时,她就记录下来,用她自己的话说,"我只是削尖了铅笔等待着。"

为了使自己专心沉浸在诗歌世界中,她小心翼翼地回避了任何一种有趣的职业,将物质需求降到最低。因为"如果你愿意保持好奇心,那么,你最好不要追求过多的物质享受。这是一种担当,但也是朝着理想生活的无限提升。"她唯一需要的是"独处的时光,一个能够散步、观察的场所,以及将世界再现于文字的机会。"普林斯顿为她提供了她所需要的隐秘生活,使她得以在一种不受干扰的情形下写作。

在将近25年的时光中,她隐士一样地生活,不为人知地写,很少将作品示人,也很少发表。但是对她而言,她的孤独并非一种折磨,而是一种全身心的沉浸,是一种快乐。当她赢得1984年的普利策诗歌奖,受到人们的普遍关注之后,她也没有因此改变自己的孤独状态,这使奥利弗成功保持了自己的风格和品性。她没有受到时尚的干扰,也拒绝加入任何诗歌圈子。她认为诗歌圈子由众人组成,加入其中往往意味着要去迎合众人的口味,尤其要迎合组织者的口味,这必然会损坏一个诗人独特的个性。同时,她也愿意隐身在她自己的作品之中,不仅她的诗歌极少涉及个人生活,即便在新书出版、获奖之后,接受必要的采访时,她也避免谈及自己的私生活。她认为,作品说明了一切,"当你更多了解作者时,就是对作品的一种伤害。"

奥利弗于美国当地时间1月17日因淋巴瘤病逝于家中,享年83岁。她曾在她的诗歌《当死亡来临时》中写道,“当它结束时,我想说:我的一生/是一个嫁给了惊喜的新娘。”(When it’s over, I want to say: all my life/I was a bride married to amaze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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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图诗:庐阳第一怪

      颈长极目远,纵驰避凶险。

      奋蹄千里近,抬头抵青天。

          ——\一丝怪念组合

  (感谢庐阳第一怪配诗鼓励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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