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二伯与二爷爷

        自从二婶与二伯打架后,两人都像是老死不相往来一样。二婶留在了工厂,在后厨给员工做饭。二伯还是早出晚归,也不知道他每天在做着什么。不过工厂里的进出事项他还是有管的,而且也有我爸帮他看着,也没有出什么大的差错。

  其实在我的记忆里,他们俩动手打架或是拌嘴是常有的事,这其实对宝莹的性格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我堂姐宝英是常年在外面读书,在家的时候很少。但是宝莹是每天放学都要回家的,我不知道在她的童年的时光,是不是经常像那天一样遇到她爸妈打架的情况。每次想起我都有些心疼她,我是一个男孩子,那天遇到那种情况都有些害怕,我不知道有时候她一个人看见爸妈打架是怎么度过的。

  也许她很小不懂事,但这种事总会对她产生一定的影响,比如她性格方面执拗,遇到事情会有一些处理的比较极端等等。她有时候生气,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很久不出来,谁来叫都不管用,甚至不吃不喝。你还不能说她,你越说会越来越坏事。再则就是有些事你必须让着她,要让她的意愿来,不管你说的多有道理,她都不会听的。对于这几点,我是深有体会的。

  我也很庆幸自己能在她的童年里陪伴着她,虽然那是的我并不能为她做着什么,但至少清楚她经历了些什么,让我明白她的内心变化。比起一个人去经历这些,两个人就有了些许安慰,至少可以倾诉一下。虽然她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些,但我作为一个观察者,我却明白她所经历的一切。

  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就像你不理解别人的一些行为一样。在你看来别人的做法是完全不合理的、不正确的,但却别人却偏偏不知道他自己的过错,反而越陷越深。就像佛家所说的“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每个内心都住着一个魔鬼,只是欲望压倒理智时,控制他的枷锁就被打开了。

  二伯在那些日子里,不仅没有安心做生意,而且还沉迷于打麻将和赌博。他每天都是到处和人喝酒聚餐,然后就去越人打麻将。

  他还在工厂对面的一块地盘下来,建了一间简易的房子,卖了几张麻将桌,开起麻将馆。这间麻将馆他经常去关顾,我基本上每次都看见他在里面打麻将。为了有人照顾这间麻将馆,他还特地回家里接我二爷爷来这里生活。

  说到二爷爷的事,我和宝莹还为此闹了很多笑话。由于我的爷爷是老大,和二爷爷是兄弟,我爸和二伯又是亲兄弟,所以让按亲属关系,我和宝莹的爷爷奶奶就是应该是同一个人,就不应该是二爷爷。

  可是,宝莹总说二爷爷是她的亲爷爷,而我的爷爷是大爷爷。小孩子对于一些事情喜欢争执,我认为我没有错,可是二婶却说她说的是对的。一开始我认为二婶偏袒宝莹,后来我发现原来真的不是我想的那么回事。

  二伯确实和我爸爸是亲兄弟,也是我奶奶生的。但由于二爷爷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为了二爷爷以后有人养老送终,我爷爷把二伯过继给二爷爷做儿子了,所以才会让我们闹出很多笑话。理论上,二爷爷确实是宝莹的爷爷不是我亲爷爷,但血缘上,我们的亲爷爷是同一个人。

  二爷爷来城里生活,村里的人都说二爷爷去过好日子了。但是其实二爷爷过的并不怎么开心,而且还很为二伯的事烦心。二爷爷一答应过去,二伯就让人在麻将馆旁边又建了一个房子,当做二爷爷来后生活的家。

  在我看来,二爷爷来还是有些好的,毕竟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谁不愿多一个亲人留在身边,可以经常说说话呢。二爷爷也是从来没有来过都市,来了之后,每天不是在工厂里转转,就是呆在麻将馆里看别人打牌。因为他和刚来这里时我一样,刚来这里谁都不认识。

  果然是经常田里干活的农民,他真的是一点也不闲着,毕竟他半身都在地里忙活。突然来到这里后,除了看麻将馆什么事都没有,他总是对我们说在这里待不住。

  后来他呆的不到一个月就和二伯抱怨说:“老二,我想回老家,这里我呆不习惯。”

  这是二伯正在麻将桌上,一边摸着牌,一边看着二爷爷说道:“有什么不习惯的,在这里又不愁吃穿,上街也容易,家里有什么,每天辛苦的要死。”

  等二爷爷还要说时,二伯立刻阻止道:“好了,有什么事等下再说,我现在正在打牌呢。”

  听二伯说完,二爷爷有些唉声叹气的回到内屋,打开电视看着新闻,整个坐在床上发呆。

  我不知道后来二伯对二爷爷说了什么,二爷爷还是选择留了下来。他也开始和周边的人主动说话,没事就到工厂和外边加上捡没用的瓶瓶罐罐的,然后拉到附近回收站卖钱。

  我每次在外边玩的时候,都会看着他嘴里咬着根烟,双手背着背后,拿着一个大的塑料袋,在巷子里走走停停,捡着没人要的可回收的废品。每天从麻将馆开张出去,到麻将馆没人了就又回来。

  这样的日子,他持续了半年,直到与二伯发生了一次冲突,才一气之下回去了。这次冲突也是关系到二伯和二婶差点离婚,就是因为二伯一意孤行,所有家里的人都说他的不是,不过最后还是没有发生,二伯还是选择了放弃,要不然影响的可是宝莹她们。

  二伯不知道在哪里认识了一个女人,而且关系还很暧昧,每天晚上都不回家。要不是宝莹的舅舅经常和二伯一起出去吃饭,发现了一点问题,后来打电话告诉二婶,指不定两人发展到那一步。

  对于这事我知道的也不多,都是听妈妈她们说的。二婶知道后,到处和人说二伯的不是,晚上二伯回家,有质问他,结果二人有发生冲突。我不知道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什么,二婶手打了石膏,后厨也又重新找了一个师傅,宝莹也几天没有上学了远在外地读书的宝英姐也回来了。

  虽然后来二伯因为宝莹和宝英姐的问题,和那个女人分开了,但我不知道的事,原来在这件事里,二婶牺牲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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