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剑没入戏子胸口的那一刹那,戏子好像看到小时候的自己,在桃花树下甩着立起来比自己还高的水袖。那天的阳关淋淋洒洒的透过桃花树照在了她的头顶。
阳光真美,戏子倒在了地上。致死都没有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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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五岁就入了戏班子,戏子感激班主,若不是班主救了她,她估计还在乞丐帮子里要饭吃,每天过着被人踹被人打的生活。
戏子能唱花旦,但她最拿手的还是青衣,五岁开始练基本功,十二岁登台,十八岁以一曲《霸王别姬》火遍了北京城。
戏子心里一直有个喜欢的人,在她登台的第一个年头。十二岁的年纪虽然在戏班子里摸爬滚打了许久,可到底也是个小孩子。第一次登台被比她大了五六岁的另一个青衣使了绊子。让她在台上出了丑。
班主下了台狠狠的责罚了她,不许吃晚饭。手也被打了几尺子,火辣辣的疼。
戏子含着泪跑到了湖边,湖边的柳树旁,是戏子觉得唯一能容下自己的地方,戏子在那里碰见了他。
戏子认得他,他几乎大部分时间都会来听戏,总是在二楼对着戏台子的正中央的那个包厢里面。戏子在没有登台前做一下杂货,给客人端茶倒水总是能遇上他。
男人没有问她为什么哭,只是变戏法是的从袖口里掏出来一块小小的饴糖。递给了还在抽抽噎噎的戏子。笑了笑对戏子说“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日子,天色晚了,快些回去吧。”男人起身拉起了戏子,拍了拍戏子身上的土,把她送回了戏班子。
戏子回了自己的屋子,正巧见班主在屋里坐着,桌子上摆着饭菜。
班主见她回来,表情不忍口气确实极硬“这是药膏,桌子上还有你师哥师姐吃不了的饭,我想着扔了也是可惜,就给你送过来了。”班主甩了甩袖子,走了。
戏子知道班主一直拿她当自己女儿一样。戏子吃了饭上了床,不止是不是牙缝里还残留着些许饴糖,戏子总觉得那块饴糖从她的喉咙里下去,到了她的心上。
经过了这么一回,戏子好像要发了狠似的,天天早起天不亮就去湖边吊嗓子,练水袖。终于在她十八岁的时候,以一曲《霸王别姬》惊艳了整个北京城。
戏子登了台,每次开演的时候都会瞧瞧二楼的包厢里是不是坐了他,有时候早些来,有时候戏班子散了他还在。戏子想只要有他在,就好。
戏子也来越火,甚至被请到了宫里为皇太后的大寿唱戏。这也是戏子在除了茶楼以外的地方看见他,穿着黄袍高高在上。
戏子唱完之后落荒而逃,自己先会了戏班子。正在门口瞧见二师哥三师哥打扮整齐就要走的样子。戏子问也不作答。只是眼中有丝丝不舍。
班主坐在庭院里喝茶。
“师傅,二师哥和三师哥去干嘛了?”
“这事你别问。”班主轻飘飘的一句话压在了戏子的身上。
“我就想知道!你知道吗今天我去给皇太后唱戏那个经常在二楼坐着的是皇上!!是皇上!”戏子有些激动。
“你认为区区一个戏班子皇上会总在这里吗?”戏子问到
班主把茶杯放在到嘴边,没有喝下去。
班主谈了口气,决定还是把事情告诉戏子。至于戏子是否去留就交给她自己吧。
班主告诉了戏子,他们原本是皇城下养的养的一群死侍,为的是帮助皇上暗地里铲除奸凶。
最近皇上接到密保:二王爷在西部囤积了兵马准备起兵造反!这才派的你二师哥三师哥打探情况。
戏子听了之后良久:怪不得皇上那么忙还要抽出空闲时间来茶楼听戏。
“我也要加入”戏子在一夜未睡后做了这个决定。
“虽位卑,勿敢忘国”我想为国家尽一份绵薄之力!戏子攥了攥拳头。
戏子白天练戏晚上便跟着四师哥练练武。
皇上来的时间越来越少,好像模样也越来越疲惫,戏子只能远远看去,越来越联想不到那个给她饴糖的哥哥的样子。
京城传出消息,要宴请二王爷为二王爷贺寿表面虽是,可是私底确实要囚禁二王爷于京城。群龙无首,自然是造不了反。
宴会前几日宫里的上上下下都忙忙碌碌,戏班子也忙忙碌碌。
戏子在练习新作要在宴会上表演,班主筹备怕二王爷在宴会上直接动手。
宴请当日,火红地地毯铺了近百里。戏子在铜镜前望着自己。分不清是她办的戏子还是戏子扮的她。
袖起落,戏子在台上的故事演的淋漓尽致。
宴会上确似不像旁人的欢笑,沉闷的很。
心里都装着事的各位自然是吃不下,看不懂。
突然,官员一阵骚乱,一只长剑划破寂静想着皇上奔去。
戏子用力向前奔去,挡住了那枚长剑。
长剑没入戏子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