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无所栖

酒席后，两位舅舅先行走了。留下小姨及三姐夫妇，阿四，小妹我们几人在闲聊……！

开始是高高兴兴的，但当我们问及小姨现在过得好不好的时，她就黯然神伤，眼圈漫漫红了说：〃不好——那还有好的呀……！＂

小姨说：＂虽说现在我手中还有一点积储，但用不了几年就会花光的，——现在每个月光养老院就得八百五十元，还不说别的人情开支……！＂

我们听她这么一说，也黯然神伤！三姐夫聪明他说：＂你想留住这些钱不难——我给你支一招：找一个靠山，不但钱花不了，可能还会涨，老了还有依靠，——现在有房单身老人多啦……！

＂这不好罢，阿明他们会说我将他们脸往那儿搁。——媳妇们更会说我不正经。＂

＂即然这样——你就问阿明将来住谁家——就他家吗？写个保证书。那你就死心塌地替他带孩子！要不，你就乘现在手脚麻利找一靠山算了——看他怎么说……？＂

＂他怎么敢答应——他那有这权力。权力全在阿群(他媳妇)手中。＂

＂那你更该早做打算，……！＂

＂有这么容易吗？〃

〃哪你还有其他办法——阿峰那里吗？＂阿四又问一句。＂

＂阿峰——他自己连个窝也没有呢！是租来的，前几天他媳妇还骗我伍佰元还房租。这五百一千不知从我这拿走多少回！＂他都是被他媳妇败光的，整天除了搓麻将，就是酒吧，舞厅……！我跟你姨夫盖起两间四层楼没几年就被她败光，……！

＂阿峰是死的吗？＂三姐夫反问小姨。

＂阿峰那管的住她呀？动不动就骂他是窝囊废，没有老娘给你撑着，你早被人踩扁了……！小姨越说越激动，就说他为二女儿出生吧！是的，隔了那么久生下一宝贝。自然大家高兴，但没她这样高兴的，大大小小不知摆了多少次酒，花去十几万。光那生日酒就花去七八万。

＂哪有没有叫你去哎，——＂

＂生日那天叫我了，其他小聚会那有我份？＂——怕我跌了他们的体面。现在倒好，两套房子全卖完了，还欠一屁股的债……！〃

＂阿明靠不住，阿峰更别提，晓燕行吗？＂三姐夫把唯一希望寄托在她女儿的身上。

＂哎！……更别提她了！提她我更伤心……当然我不是指她不孝顺，她很孝顺。问题是自身难保——她那有这能力，她整日被志林敲木鱼一样敲着，整个人都敲傻了！她整日流着眼泪说：＂我要离婚，我要离婚——我说离了，你儿子怎么办？她又哑言，她过的不是人的生活，动不动就被打一顿，——这志林不是人，我晓燕苦呀……！＂

＂他儿子多这么大了，——就不会帮他妈的吗？＂阿四又甩出一句。

＂他像他妈，见他爸如同老鼠见猫，那敢吱声。〃

〃那你还劝她不离，——难道等他折磨死你女儿吗？＂

＂赶紧离，〃阿三也气愤不过说：＂早离早好——凭表妹忠厚老实，落谁家不是个宝。＂

阿四也说：＂离了，他就鞭长莫及了，——法律会保护她的……！〃

过去这么么久也不知小姨安否，也不知表妹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