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6)-11|马克·李维

    他拿起了一个游戏手柄。

    “说吧，你想在哪个游戏里大败一场？”

    然而，事实上在第一个拐弯处，托马斯的兰博基尼就把他爸爸的丰田挤到了路边的壕沟里。

    快到中午的时候，玛丽从楼上走了下来。她一言未发，就走到了厨房里，打开冰箱开始准备午饭。他们三人一起吃了顿沉默的午餐。丽莎已经睡着了。托马斯终于开口问道：

    “她会留下来吗？她要是变成了我的姐姐，我可不愿意！毕竟我才是这个家里的第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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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句话，玛丽手中的沙拉碗一时没有拿住，摔在了地上。她又打量了一下她的丈夫，可是菲利普并没有回答儿子的话。托马斯看着撒了一地的生菜叶子，倒是觉得很有趣，他大声地嚼着手里的玉米棒，转向自己的妈妈说道：

    “不过……其实那样也不错！”

    菲利普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开始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

    “你是觉得什么还不错？”他问儿子。

    “我一直想要个兄弟姐妹，不过我不希望他一直哭哭啼啼，半夜把我吵醒，尿不湿的气味也够难闻的！现在她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应该不会跟我抢玩具……还有，她的皮肤颜色真好看，学校里的同学一定会嫉妒的……”

  “好了，我想我们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玛丽打断了托马斯的话。

    雨下得更大了，看来要组织一场周日的外出活动是不可能了。玛丽还是一直沉默着，给自己做了一个三明治。她拿了一块面包心，在上面涂上了蛋黄酱，放了些生菜，还有一片火腿。不过后来她犹豫了一下，把生菜换成了鸡肉，然后在上面又盖了一片面包。她把三明治放在碟子里，用保鲜膜盖上，接着放进了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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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她起床之后觉得饿的话，冰箱里有吃的东西。”她说。

    “你要出门吗？”托马斯问。

    “我要去我的朋友乔安娜那里喝下午茶，不过我会回来帮你洗澡的。”

    玛丽很快就上了楼，准备换衣服。出门的时候，她吻了吻自己的儿子，看着站在楼梯上的菲利普。在接下来的半天里，就像每个秋日的午后一样，时间平静地流淌，只有窗外越来越黯淡的天光昭示着光阴的流逝。

    快5点的时候，玛丽回来了，她开始帮汤姆洗澡。一直到晚饭时，丽莎都没有起床。

    玛丽今天用了很长的时间来洗漱，她一直等到菲利普睡下才来到床边。走到卧室的门口，她关了灯，躺在了床的边缘处。菲利普犹豫了几分钟，最终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