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诞故事集》作者: [波兰] 奥尔加·托卡尔丘克

。。原作名: Opowiadania bizarne

。。ISBN: 9787533960759

。。内容简介 。。

《怪诞故事集》是2018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2019年授予)——奥尔加·托卡尔丘克最新的小说 集。小说集由十个故事组成:森林里的绿孩子、母亲过世后留下的形形色色的罐头、意外卷入一场死亡案件的教授、“我”去探望做了变形手术的姐姐、修道院里的神秘木乃伊、每年都会在死亡后复活的莫诺迪克斯……每个故事都发生在不同的时空中,从现代的瑞士,到三百多年前的波兰;从中国的寺庙,到想象中的未来。每个故事都诡异且荒谬,你很难猜到下一页将会发生什么,但在怪诞之下又似乎潜藏着人类生活的蛛丝马迹。

小说集融合了民间传说、童话、科幻、宗教故事等元素来观照波兰历史与人的生活。该小说集出版一年之后,托卡尔丘克即摘得诺贝尔文学奖桂冠。本书同时收入托卡尔丘克在瑞典学院领受诺贝尔文学奖的演讲《温柔的讲述者》及诺奖授奖词。


。。作者简介。。

奥尔加•托卡尔丘克 (Olga Tokarczuk)

2018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2019年授予),当代欧洲重要作家、波兰国宝级作家。诺贝尔文学奖授奖理由为:“她的叙事富于百科全书式的激情和想象力,呈现了一种跨越边界的生命形式。”托卡尔丘克也是历史上第15位荣获诺贝尔文 学奖的女性作家。

托卡尔丘克生于1962 年,毕业于华沙大学心理学系,1989年凭借诗集《镜子里的城市》登上文坛。代表作有长篇小说《E.E.》(1995)、《太古和其他的时间》(1996)、《白天的房子,夜晚的房子》(1998)、《最后的故事》(2004)、《世界坟墓中的安娜•尹》(2006)、《云游》(2007)、《犁过亡者的尸骨》(2009)、《雅各布之书》(2014);小说集《衣柜》(1997)、《鼓声齐鸣》(2001)、《怪诞故事集》(2018);散文《玩偶与珍珠》(2001)等。

她善于在作品中融合民间传说、神话、宗教故事等元素来观照波兰的历史与人类生活。除诺贝尔文学奖外,她曾凭借《云游》和《雅各布之书》两次荣获波兰权威文学大奖尼刻奖,六次获得尼刻奖提名;2010年荣获波兰文化杰出贡献银质奖章;2015年荣获德国-波兰国际友谊桥奖;2018年《云游》荣获布克国际奖;2019年《雅各布之书》荣获法国儒尔•巴泰庸奖,同年《犁过亡者的尸骨》入围布克国际奖短名单,该小说改编的电影《糜骨之壤》曾获2017年柏林国际电影节亚佛雷德鲍尔奖。

【译者简介】

李怡楠,北京外国语大学波兰语专业博士,副教授,北京外国语大学波兰语教研室主任。曾任中国驻波兰大使馆文化处三等秘书(2012—2015),并获波兰文化与民族遗产部长颁发的“文化交流贡献奖”。长期从事中波文化交流工作,及波兰文学翻译与研究。用波兰语撰写的专著《波兰文学在中国》2019年获波兰“科哈诺夫斯基文学奖”提名。主译《希姆博尔斯卡信札》,主编《波兰语入门》。


。。精彩短评。。

#  受奖演说写得委实好。

#  她的怪和科塔萨尔博尔赫斯卡夫卡的怪完全不同……《罐头》有种逐渐崩坏的感觉,隐约有克苏鲁小说的预感,《接缝》的老年视角十足逼真(袜子上有接缝吗?不是单纯遗忘世界,而是世界在视线朦胧处缓慢变形),《绿孩子》和《人类的节日年历》完成度最高。

#  后两篇可以无缝链接到《云游》

#  托卡尔丘克的诺奖演讲说过:“也许我们应该相信碎片,因为碎片创造了能够在许多维度上以更复杂的方式描述更多事物的星群。”《太古》和《云游》的这种特质非常明显,对于事实的反应方式别出心裁,历史碎片在她的魔法里建构了独特的神话体系。这也是托姐的短篇逊色长篇的原因吧,没有那么多的余裕可以探求文学的可能性和文学家的世界观。这部集子最好的是《绿孩子》,这个短篇容纳了文化寻根、战争、灾难、存在与虚无、人与自然、民间故事、神秘主义等诸多命题。波兰的往昔在童话的幻境里复苏,不同于理性现实,幻想自有幻想的逻辑,那些刹那的灵光以神奇的想象连缀成闪烁的星群。

#  每一篇都很好,十篇竟有些浑然一体。理解《怪诞故事集》最好的钥匙在《旅客》,也在奥尔加的母亲曾告诉她的——想念,未必就有关失去,而是反过来,知道对方要来才开始想念。跳脱了狭隘,文学还能有帮助我们理解这个世界的可能。 在一个圣徒故事都会雷同的现实里(《万圣山》),命运如此相似的人与人之间,为何还有如此多的猜测和不解?所以这十个故事,表面怪诞,实则是用寓言、隐喻去拼凑起这个破碎世界、完善语言的尝试。所以很喜欢《接缝》、《心脏》、《变形中心》等几则曲径通幽的故事,关于莫名的焦躁,关于对周遭突然的怀疑,关于对永恒的恐惧,平淡的故事下是只有文学才有野心向我们转述的真实经验。不过最有趣的反而应该是最不怪诞的《真实的故事》,在由标签、身份界定自我的语境里,自我可能会多么虚无、又多么欠缺去理解彼此的温柔。

#  《真实的故事》或许是小说集中“现实形变”最小的故事。即使如此,依然能发觉,这很像早期乡野夜话时的果戈里。在看似写实的线条勾勒中添加不可思议和戏剧感,作家对主人公的态度,就如戏台观众。

一个教授在前往学术会议和晚宴途中,路遇一个女人危在旦夕,失血不止。教授呼救,路人不加理睬,却被警察当成肇事者。他满身血污逃往酒店,却被保安拳脚相加。这个故事之所以“真实”,是击中了现实的残忍真相:社会里一切认同和承认都基于身份、表演和“外套”。

当教授丢掉西装和护照,赤裸的他只是一个充满血污,遭人鄙夷的动物。所谓体面的,受过良好教育的背景,荡然无存。他和那个栽倒呜呼,无人搭理的女人,没有任何分别。

我们发现作家潜藏的“互文”,女人受伤严重的身体突然使他想起了一幅静物画,它“用自然主义的手法呈现了一只被猎杀的兔子的尸体。”而门卫讽刺地看着教授,“他抓住教授的脖子,就像抓一个小偷,教授的两只脚乱蹬着,被扔到了广场上,屁股上还被狠狠地踢了一脚,以至于跌倒在地,很长时间都爬不起来。”

当我们急迫展望后人类时代的时候,怪诞或许成了有力的思想翅膀。作家总不满于现实感。空间探索、人工智能和基因技术恰恰给这类题材提供了“可能希冀”。同时,不要忘记怪诞本身的批判维度,它通过幻想抵抗现实的缺陷、局限,无论是暴露,抑或反讽。

在我看来,怪诞作为主题,它把老旧的现实主义“报废”在前现代的机械时代中;作为叙事风格,它又是对现实的幻术表演,旨在呈现生存动机,情感意志的真实。正如《变形中心》里人物所言:“情感总是真实的,不真实的可能是引发情感的原因。虚假原因引发的情感同真实原因引发的情感一样强烈,所以常常具有欺骗性。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去体验它。”

#  世界正在消亡,而我们甚至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我们没有注意到,世界正在变成事物和事件的集合,一个死寂的空间,我们孤独地、迷茫地在这个空间里行走,被别人的决定控制,被不可理喻的命运以及历史和偶然的巨大力量禁锢。我们的灵性在消失,或者变得肤浅和仪式化。或者,我们只是成为简单力量的追随者——这些物理的、社会的、经济的力量让我们像僵尸一样。在这样的世界里,我们确实是僵尸。

引自第235页

#  温柔能捕捉到我们之间的纽带、相似性和同一性。这是一种观察世界的方式,在这种方式下,世界是鲜活的,人与人之间相互关联、合作且彼此依存。 文学正是建立在对自我之外每个他者的温柔与共情之上。

引自第2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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