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2020

今天是2020最后一天,马上要叫2020年为“去年”,或者就叫“2020年”,而不是“今年”了。到这快结束的时候就格外的不舍,不是因为什么大喜事,什么留念的人而不舍,不舍的是时间。时间他太不近人情了,都挽留无数次了,还是无动于衷地溜走,眨眼一不小心就又踩着年的尾巴末梢尖尖了。

今年值得说说的事情首先就是新冠疫情。我第一次经历疫情还是2002-2003年的非典,那时候我才12周岁,小学五年级,记得学校要测体温,家里人到处去买板蓝根,药店基本都没有货了,我跟着妈妈跑了很多药店,走了很久。那时如果谁家里有广东回来的亲戚朋友,那这家人会被别人嫌弃,被人远离。那时候爸爸有个朋友出差,坐的火车需要经过广东的某个地方,具体我不记得了,我还小,理解错误,以为我爸朋友是广东那边过来的,我爸爸叫他来我家吃饭了,一家人都有跟他有接触,我就跟老师说我家接触过广东回来的人,老师立马让我回家呆着,不能去上学。我回来跟爸爸说了,爸爸发火了,摔下手上的事情,带着我去学校,他忍者怒火跟老师解释,最后结果是我还是继续上学。对非典的记忆就只有这个画面。

新冠一出现,一开始没有什么自我保护意识,去年快过年了,带着刚好100天的孩子去母婴店游泳,进店就看到店里的人都带着N95口罩,而我们什么防护都没有,现在想想挺后怕的。他们试探性的问我们家里人哪里工作的,可能怕我们接触湖北回来的亲戚朋友吧。人在这种生命健康随时可能出现威胁的时候,就格外的谨慎,格外的不信任,格外的排外,有意的并不友好的言语试探,一双秃鹫觅食似的眼睛,眼球左右上下打量,我特别不喜欢这样的气氛,还好那天游泳停了,就洗个澡早早离开了让我尴尬到屏住呼吸的地方。

因为我们的后知后觉,口罩都不好买了,好不容易买了50个,贼贵贼贵的,爸爸比我买得早几天,好买一点也便宜些。但是他只买20个,一家人不够用,哥哥嫂子也没动静,我等宝宝睡着就刷手机,看到哪家有货赶紧下手,手套500个,医用酒精一并都买了,除了口罩陆续购入备用,其他的到现在一直没有用完。

后来小区限制外来人员进入,有人设岗,熟悉面孔能进出,不熟悉的一律不让进。再后来老家村子里也不让我们县城里的人进去了,村子里的人也不能出来,路被大卡车拦住了。

好在我们县城没有确诊,但年也没能好好聚,我带着孩子住在娘家好几个月,婆家回不去,只能赖着自己妈妈爸爸。

再能说道的就是孩子,今年忙着照顾孩子,从第1天到30天到100天到366天到现在;从抬头到翻身到趴到爬到坐到站到走;从哭到笑到叫人到嘟嘟嘴到“打响舌”;从抓到拿到捏到放到“斗牛牛”到“拜拜”到“恭喜”;从纯母乳到米糊到根茎粥到青菜面条到荤素米饭......我陪着他长大。

今年也忙着工作,产假回去后,被同事抢掉了功劳,挤掉了地位,原来所做的贡献早已被人遗忘,原来被重视的早已被人轻视,原来特别配合的早已被计划着各种挑刺,但是能怎么样呢,家还是需要我出一份力来糊口,低头做着身兼数职的工作,忍气吞声也还是要做好自己,也是只有这样的环境才能逼着自己前进。

2020年就这样过去,这一年我一直在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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