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雪情

      犹如寻梦蝴蝶,在夜间悄然而至。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是最淋漏尽致的描写。揭开尘封的记忆,犹记得年少之时,寒风凛冽的严冬,清晨睡意腋胧的醒来,唯有屋外飘飘洒洒的飞雪能令我欢喜雀跃。着一身素暖冬衣在路雪寻梅。
看远方西岭千秋雪,赏近处雪岸丛梅发,叹寄与路遥。细雪纷纷覆在我的发间眉梢,却浑然不觉清寒入骨; 掌心的雪握不住,做后化作滴滴相思之泪; 落雪桃树下,浅唱一段乐府,只愿初心不负。
        一场风雪,万种风情。从南方走到北方,看过北国的雪,也赏过南国的雪。 北国的雪却若翩翩少年,高才捷足,典则俊雅。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北园的雪霸道张扬,,是“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的豪迈,也是"千山飞绝,石径人踪灭“的冷寂,还是“雪纷纷,压重门”的厚重。全然不顾及什么,一瞬间就以鹅毛大雪将天地覆盖。雪地山村三两家,炊烟不过袅袅,踩着咯咯吱吱作响的雪地,满目荒凉。北国的雪,无法临窗而赏,因为窗柩被白雪掩埋。只有走出去,躺在北国之雪的怀中,才知北国的雪也是真挚而又热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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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国是我的故乡所在,所以我更爱南国的雪。南国的雪婉如豆蔻少女,翻紫摇红,微睇绵藐;黛眉开娇横远岫,粉腻酥融娇欲滴;澄妆影于歌扇,散衣香于舞风。拭珠沥于罗袂,传金翠杯于素手。她温柔而又细腻。每当白雪飘落,站在宝石山上向南眺望,西湖银装素裹,白堤横亘雪柳霜桃。断桥的石桥拱面无遮无拦,在阳光下冰雪消融,露出了斑驳的桥栏,而桥的两端还在皑皑白雪的覆盖下。依稀可辨的石桥身似隐似现,而涵洞中的白雪奕奕生光,桥面灰褐形成反差。连鲁迅先生都赞过“江南的雪,可是美艳滋润之至了;那是还在隐约着的青春的消息,是健壮的处子的皮肤。”是“蝴蝶初翻帘绣,万玉女、齐回舞袖。落花飞絮蒙蒙,长忆著、灞桥别后”的婉转,还是“不知庭霰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的轻柔。
        如今身在北国边塞的我,迎来了今宵的初雪,却格外想念南国家乡的雪。一颗心,早已飞过千山万水,想要约两三至交好友,“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围炉煮酒。在落雪之时,取白雪化水在烧茶,听雪赏雪品雪,奏一曲流觞和白雪孤寂,铺纸研磨画一抹白雪倩影,诗酒年华雪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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