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cember


十二月,用一条细细的铁丝,把自己从周围的生活里,单独的切割了出来。

早晨,坐着最早的一班校园公交,大黄,到达二教。放下书包,然后再听着歌,到图书馆占座。上课,下课,其余便是待在图书馆,睡觉,看书,学习,听歌,还有走到窗外吹风。

找了一个图书馆,及其偏僻的位置,四楼C区的,最东北角,左边是墙,后背也是墙,对面坐了一个温暖可爱的阳光大男孩。

这个位置可以很轻松避开走走动动的人群,和嘈杂的声音。

对我对面的那个男生,是一个正在准备考研的人,头发和胡子,大概也是许久没有剪刮,蓝色吊带牛仔裤,或者卫衣,脑袋上戴着耳机,画画,或者学习,以及,略显憔容的面庞,以及双眼略微浑浊,又给我一种总想让我叫他大叔的错觉。

9点40开始闭馆,10点吃晚饭,回宿舍,看美剧,电影,听歌,看书,然后熬夜,一点开始让自己尽量沉入睡眠。

至于周末,便是用笔划去二教上课的阶段。

forest app显示,12.4-12.26,大概有9313分钟,待在图书馆。22天,大概每天有7个小时。

似乎看起来是个很庞大的数字。

在大概前两周里,我大多数时间,与各种史书缠在一起。第五本最后还有一百多页没看完。

在疲惫之余,每看一个小时,便拿出半个小时,复习我的功课,从概率论,宏观经济学,经济法,金融学,市场营销学,英语,一点一点的复习。

后两周,便是全部精力用来复习了。

我复习的方式很简单,就是从课本第一页第一个字,一个字一个字的看,我有时候并不太喜欢老师划重点,然后应付考试的模式去学习,那样一会就烦了,就像往瓶子里倒水一样。

那天,突然看到一句话,教育应该是点燃一把火。

我想,自己的学习,也应该是在自己脑子里,点燃一把火。

所以在十二月的我,无比单一,像是一个点一样简单。

就直勾勾钉在图书馆的座位上。




至于十二月的最后几天,便是一个小长假的开始。

去年的这个有八天长度的假期,给我的印象是阴暗,下雨,寒冷。尽管和我三个好朋友一起跨了年。

去年,我骑自行车去了苏州,来回十个小时,回到宿舍,换了一身衣服,便匆匆赶去上海的高铁,然后通宵跨年,在黄浦区寒冷的夜里,与拥挤的人群,嗯,与没有订到酒店的拥挤人群,在横横竖竖的小巷里,揉在一起。

大概有从凌晨两点多,我们几个人找了一家24小时营业点,他们待在里面睡觉。

我坐在路边的石阶,与冷风和困倦吞云吐雾。

之后白天回到无锡。

我打开空无一人的宿舍,睡觉,醒来泡咖啡,看书,打游戏,累了,便继续睡觉。

嗯对,还有坐在桌前,面对着屏幕胡思乱想。

就像一年后的现在。

因为周边的空气里找不到除我之外的任何一人,便只能对着屏幕,用键盘,和自己交谈。

今天应该是2019年了。

朋友圈里朋友们都在说新的一年的愿景,列着新一年的目标和计划,憧憬着新的生活的到来。

似乎人们都想快速的甩脱掉2018年,就像摆脱大把的霉运一样。

人们似乎太容易把生活看的不幸了。

这看起来好像又是人们最大的不幸。

忘却自己有多么的幸运,活成了现在这样一个独特的自己。

像跨年,这样仪式性的开始与终结,我的印象里有三个,生日,1月1日,正月一日。

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的潜意识里,只有年儿初一,才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可能是大家18年过得太苦了 都想早点过去

可我总觉得18年还有未了的事情

也或许是18年有太多的遗憾,仍让我有所不甘

开始,意味着把归零从前。

就是,不管如何,那就把从前原谅吧。

 




昨晚自己在自助烤肉店一直吃一直吃

直到突然看到手表,11点48分,便立马抓起外套和背包冲了出去

到便利店里买了瓶青啤,扫了辆共享单车,一路冲向了北门的博大广场

11点59分,喷泉的那边是喧嚣的人群,情侣,闺蜜,哥们,扎堆在那里。

我站在另一边,风把喷泉的点点水丝拂向我的整个面。

看了眼手表,自己默默倒计时

“咔”  世间所有的表,整齐的吐了一口唾沫

我灌了一大口啤酒,

“ 祝 我 牛 逼 ”

December is ov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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