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张爱玲

“我始终相信,走过平湖烟水,岁月山河,那些历尽劫数,尝遍百味的人,会更加生动而干净。”

    活得生动,是这样的。而人生漫长,我们却要用短小的篇幅来缩放。我们总喜欢以自身的标准去评定一段往事,也尽可能的去感受十九世纪二十年代的十里洋场,或凄哀,或曼妙,或悲恸,或觉得淋漓尽致。于是这篇文的题目不是浅谈,不是且说,而是我看。是的,我看。

    1920年,烟火缭绕。有人说,这样的烟火,呛得你我不敢自由呼吸。1920想不到会在千万人之中遇见想遇见的人,朱砂痣与白月光也好,蚊子血与饭渣子也罢,从此任由她临水照花,细算年华。只作最后一世。

童年的记忆也许是苦涩的,但在大多数的人会选择性的与后来的纷扰与庸碌形成对比,于是童年就变成了生命中最有味道的风景,一片纯色,且哭且笑,却没有扰了年月一丝一毫。童年张瑛许是也被晚年张爱玲这样觉得,如同一场热切而又殷红的梦,爱上层楼。

童年在她眼里是欢快的,后来,我却不想说后来。或许张爱玲的一生都在颠沛流离,连她的心也从未栖息,且看她晚年频繁的搬家,避世。又或许她的心有过栖息,在每一个她爱过的地方,爱过的人们身上。我们喜欢说,独立却不遗世,张爱玲却是遗世的。大多数人说她凌厉,决绝。可她有疼痛,她亦渴望爱。她的每一本书每一个字都汹涌着她的情感。“雨声潺潺,像住在溪边,宁愿天天下雨,以为你是下雨不来。”在《小团圆》里,九莉便是张爱玲的化身。只是这段倾城之恋,终已惘然。如同肮脏污秽。

也许就是这样的冷风,使她辗转来到美国。或许我们应该说,使她飘落美国。我们都知道《倾城之恋》,《红玫瑰与白玫瑰》掀起的时代传奇,却不知道在美国的她穷困潦倒,摒弃了年少写文的单纯,为了一纸钱,卖文为生。《怨女》,《半生缘》都是那时的见证。后来赖雅去世,张爱玲继续完成红楼之梦,在57岁那年,《红楼梦魇》初出尘世。

不管多么遥远的旅程,人生都是一场修行。她自是枯萎了,她说。

而我只是记得,世上唯有张爱玲。走过平湖烟水,岁月山河,那变得生动的人。 

                              18.10.26 晚22:39

                              文/姜淑芬 阴天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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