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谈及臣服,我们臣服于谁?

近年来,在我和朋友们的谈话之中,我经常会提到“臣服”两字。之前的我,尚未对这个词有如此深刻的理解;如今的我,是因为理解并在行为层面实践之后,我不由自主要提及它。提及它的时候,我仿佛看见那个我臣服的对象在朝我微笑。

大家也不妨留意一下最近自己在谈话过程中频繁提及的词语。这些词语出现在你口中,它不是平白无故的,它肯定是在你的意识层面落下了烙印,你对这个词所引申出来的涵义、实践和体验有了一定的储备,这个词才会频繁出现。那么,如果你之前从未思考和品味过“臣服”这个词,或许从今天开始,你就可以和这个词做朋友,因为臣服是一项多么美好的品质;臣服,又是多么让一个人获益。

臣服,这个词散发出一种味道,它自带一种关联、上下、从属的关系。我们肯定需要有一个臣服的对象。这是这个词最根本的部分。臣服的对象不管是谁,如果我们臣服于他,我们都有种唯命是从的感觉。这看起来似乎是丧失了自我,把自我放在一边,全然去听信一个除自己之外的什么人甚至什么物的指派。

这样看来,这里面就有了危险的成分。万一,我们臣服的是作恶多端的某个人,我们是否也会作恶多端了?

嗯,那问题就来了,如果说它是一项非常美好的品质,那我们应该臣服于谁才能够确保“臣服”这件事是可取的,是可嘉的?

这个答案很重要。

臣服的对象决定我们生命的品质和意义。

如果你臣服的是金钱,你就会听钱的话,钱说:“你要买某只股票,那只股票的收益非常不错。”

于是,你买了那只股票。你开始每天关注那只股票的动态,涨了,当然高兴;那如果跌了呢?

如果你臣服的是外貌,你就会听外貌的话,外貌说:“最近某款医美产品把闺蜜整回了18岁。你也去试试,说不准你可以整回16岁。”

于是,你去做了医美项目。为了维持那做出来的效果,你照镜子的时间多了,关注新科技、新产品的时间也多了,还时常担心:“我可不要再回到原来的那个样子了。现在这个样子真好看。”

如果你臣服的是名利,你会听到名利的话,名利说:“你要成为很多人的导师,站在讲台上,台下千万人在听你讲道,那场面多宏伟啊。万人之上啊。”

于是,你发愤图强,去经营自己的事业,去打造这样一个舞台,好让自己站在上面,万人坐在下面。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很多都可以成为我们臣服的对象。也许你从来不曾意识到,原来自己在臣服于这些。是啊,我们臣服于很多东西的时候,我们会用很多美好的词语来进行美化:需要、追求、梦想等等。

如果臣服是关联、上下、从属的关系,那金钱、外貌、名利等等的这些就是你的主人了。你愿意让这些成为你的主人吗?如果不愿意,我们又如何让臣服成为一项美好品质?我们到底应该臣服于什么?

我有一个臣服的对象,我愿意成为它的奴仆,并且唯命是从。当我臣服于它,我变得轻松多了。以至于,我不再去听钱的话;也不再听外貌的话;更不会去听名利的话,我变得不需要听它们的,却达到了比拥有它们还快乐,还满足的状态。之所以这样,我现在在谈话中时常会提起这个词。我和它已经合为一体,我真切地感受到这个词所对应的涵义落实到我的行为上,从中我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启发和恩典。我臣服的这个对象一直没有变,也不可能变,它是恒定的,并且可以给予我力量。

那我到底臣服的是什么?

源头。

我臣服的是源头。

如何是去描述这个源头呢?

举个例子:

当我看到大自然里的花朵、树木、高山、流水,它们各有各的美,我内心萌发出一股愉悦、爱意、感叹、甚至感动。

是这些东西的外形让我有这些感受吗?是的,不可否认。但是,我看到它们背后的更多。这些需要用灵眼去发觉。

灵眼有别于肉眼,它的英文表述是:The eye of spirit. 也就是说,是精神层面的“看见”。它所能触及的,比高山、流水、湖泊、海洋、天空还要辽阔,它是无限的。灵眼所能触及的地方能够帮助我们寻找到这个源头。这些花朵、树木、高山、流水,它们是自己成为这么美的吗?无可否认,它们之中有一些是人为的,但是它们之中很大一部分不是人为的,这里就不可能没有一个推力了,或者说一个创造者了。

我所臣服的,就是这股推力,是这个创造者。这位创造者创造了整个存在界,包括人类。

《已答之问》这本书中阐述过这种被创造的关系:

整个凡尘世界都服从于同一个法则和规范且永不违背,即使是人也听命于死亡、睡眠及其他的境况——就是说,人在某些方面是受控制的。这种受控制的状态就暗示必定存在一个控制者。因为依赖是世间万物的一个特点,这种依赖是一种本质的必然,因而必定有一个独立为本质必然的独立者存在。

整个存在界都是同一个道理:连最小的造物都证明它有一个创造者,就像这块面包就证明有一个做面包的人。

由最小的物质形式上产生的最小变化都证明造物主的存在,那么,这个无穷无尽的浩瀚宇宙能以物质及其元素的活动自发地创造而产生么?这样的臆断是多么荒谬啊!

当我读到这段话,我才发现,以前当我尚未意识到这位创造者的时候,我其实已经在祂的规则范围内生活了很久很久。这种规则不管我们意识到与否,我们每时每刻都生活在其中,无可避免,连维持我们生命最基本的呼吸,都属于这些规则里的一部分。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我发现之前的自己视力短浅,因为我用的是肉眼去看待这个世界,而我的灵眼依然在沉睡。我受惠于这个规则却从来没有跟祂说过一声“谢谢”,更无从想起过要赞美祂。而我现在总会频频兴起要赞美祂的冲动。

在我臣服于这个源头,这个创造者之后,我的世界变了,我的命运也变了。或者说,我命运本该是某种样式,是我的灵眼被复苏,我意识到在自己的生命里应该去做些什么。我是带着觉知,带着臣服在做着每一件事。我轻松了。

之所以说臣服的对象决定我们生命的品质和意义,是因为臣服的对象辐射下来你会听从何种指引来行事,以及你和自己的关系又会是如何的。这样的臣服不容易做到,如果容易,我们的世界会比现在更加美好。

有朋友问我,你是如何做到的?

我说,相信。在臣服之前我需要相信,相信有一个创造者,祂可以引领我们。

然而从相信到臣服还有一段距离。这段距离需要在生活中承受一些考验,并且接受这些考验和识别到其背后的礼物。考验可以让一个人离臣服越来越远,觉得那是对自己的不公平,觉得自己的命不好;考验也可以让一个人变得无比臣服,在于那个人如何看待那些考验。

相信有一个源头,有一个创造者,催化了我对自己生命轨迹的接纳,从而产生对祂的敬畏和服从。服从于所有发生的事,甚至能够听到祂的指引。经由这个点,我们还产生对众生的接纳,也就是用客观之眼看待众生,不再执着于自己,不再以自己的视角去看待万事万物,同时把自己放得很低,变得谦卑。

现在很多人误以为源头是自己的家族,都在追究原生家庭对自己成长的影响。如果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出现在父母的童年时期、祖父母的童年时期、曾祖父母的童年时期,曾曾曾祖父母......你会发现,我们的父母其实也身不由己,他们的父母,他们父母的父母......也一样。所以,不管我们如何追溯,人为造成的养育问题像个无底洞,永远达不到完美并且绝对正确的方式。

那么,我们必须得超越生物上的血缘影响,和创造者,那个源头连接。祂是如何创造整个存在界的?

为什么我们看到花朵会心情愉悦?

为什么我们被微风吹拂会感到舒服?

为什么我们听到鸟叫虫鸣会感到惬意?

为什么我们站在高山上远眺会感到神怡?......

这一切都彰显了祂的完美和至善至纯至美至真的本质。

当我们相信并感受到这样一个本质,我们才能够找到自己存在的真实原因和意义,并意识到作为一个人类的高贵性。当我们意识到这一点,我们便产生一种强大的接纳和允许,开始对所有的“发生”臣服。接纳所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不再去抗衡,不再把它们推开。它们是构成我这个存在的诸多因素和过往。

当我臣服了,我还获得一种保护和警醒,它告诉我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我有边界感,我变得有安全感和笃定。

臣服所对应的是自大,它让我意识到除了我之外,还有比我更高级的存在,我愿意对祂俯首称臣,并且喜悦于这份交托。因此,如今我会时时提及这个词,每次提起它我都心生一股感动,发自内心想向祂说一声“谢谢”,我在祂的规则之内,享用了它们这么久之后,现在终于知晓那背后的主人。

你可能感兴趣的:(当我们谈及臣服,我们臣服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