鹬蚌相争两无益,雪哥无心却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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凸凹丸蛋败落台下之后,别再无人敢上台比试,苏小小的功夫让在场所有人都跪服了!
楼上的几位公子哥,除了轩辕焕之外,看到苏小小把倭人踹飞台下,直呼痛快,对这位青楼歌姬,如今是刮目相看,再也不敢口出狂言了!
就连起初兴趣寥寥的易飞月,心里也是佩服不已,自己也算都城的风流才子。
自小由高人指点武术,如今也激活了体识之灵,但看到刚刚苏小小在台上展示的身法剑术,自问不敌!
不由暗道: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奇女子?为何之前从未听说过?
内心之中充满了好奇,突然很是期待他的对联能够胜出,自己亲自去会一会这位剑术无双,容貌绝世的女子!
就在易飞月沉思之时,只听马冲对着下面喊道:“小小姑娘,你果真是惊才绝艳的俏佳人,当下已无人再敢上台找姑娘比试,既如此,不如把众人所作之对,拿到台上评判,我等也甚是好奇,今天到底谁的文采更佳,能做姑娘的第一位入幕之宾!”
“对对对。。。小小姑娘请赶紧把对子拿出来,让我等也瞧瞧,到底是哪位公子有幸一亲姑娘芳泽!”台下有人紧跟着起哄道。
“兄台,你如此兴奋,莫非是想看看胜出之人,是不是比你英俊?”众人一听这话,都是哈哈大笑!
“去去去,你懂什么,对于我们这些看热闹的瓜友来说:世间万事皆可抛,唯有八卦不能少!你们说对不?”这位理直气壮的反驳道。
“对对对,兄台说的极是,八卦趣闻我喜欢,听了都能多下二两饭!”只见台下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时不时传来一阵哄笑!
“各位爷们,我们小小姑娘的文采武艺,你们觉得如何?”台上的老鸨此时问道。
“好,甚好,甚是好,岂止是好!”有人油腔滑调的回道,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既然我们小小姑娘如此好,那各位爷是不是应该多多打赏一下!”老鸨对着刚才油嘴滑舌之人的方向问道。
“鸨母所言甚是,下次再来时,一定一定!今日小生出门,走的匆忙些,竟忘了多带些灵石,惭愧,惭愧!”只见哪位瓜友是脸不红心不跳,果然厚颜无耻,引的场内又是一阵哄笑!
雪哥儿时刻注意着楼上的轩辕焕,虽然离自己位置很远,但他在楼上的一举一动,自己都能清晰可见。
心中暗忖:是不是因为自己眼睛异变的原因?如今看什么,都有种直视本质的感觉!
同时也观察着院内的情景,看着这场内吃瓜大军,如此的敬业,不得不佩服他们娱乐至死的精神!不知为何竟联想到了,自己努力向别人推销图册的模样,不也是如此吗?
是生活所迫?还是无聊取乐?是乐观向上?还是自我麻痹?这种心态是好是坏,谁又说得清呢!
就如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桥上的你;你在八卦的时候,也同时活在别人的八卦里;
“各位客官,稍等!小小这便把公子们所做的下联拿上来。”台上的苏小小对着众人道。
雪哥儿思绪也被这动听的声音打断,只见台上有五六个伙计,每人手中拿着一副下联,苏小小让他们正面打开,对着台下,一幅一幅的念了出来;
“练武台,练武术,练武台上练武术,武台绝世,武术绝世。此联是易飞月公子作!”
楼下众人一听,此联是易飞月所作,叫了声好,不过倒也不意外,毕竟是都城有名的才子。
“练剑台,练剑术,练剑台上练剑术,剑台无双,剑术无双。此联是轩辕焕公子所作。”
听到是轩辕焕所作,台下吃瓜大军瞬间炸开了锅,但又怕楼上的轩辕焕听到,只敢低声议论道。
“什么?那憨货会作对?”
“就是啊!我没听错吧,那腌臜破烂货能写出这么好的对子?”
“你们看这两幅对子如此相似,其中必有蹊跷。”
“娘希匹的,定是那轩辕焕抄了易家少爷的。”
等苏小小把几副对联全部念完,便对着众人道:“小女子看完这几副下联,也只有易公子和轩辕公子两位的对仗工整,大家觉得那一副对联更好呢?”
“易公子的好!”。。。
“易公子的更工整”。。。
“我们轩辕世子的好。”。。。
“当然是易公子的好!”。。。
台下除了几个轩辕焕带的家仆,和一两个溜须拍马的,大部分都支持易飞月,很多人也不懂到底哪个更好,只是觉得易飞月的人品更好,那对子便好。
楼上的马冲和赵烨几位公子,也是更倾向于易飞月,但就对子而言,轩辕焕送上去的更贴切一点。
因为各怀心思,便都没言语。只是所有人都对轩辕焕能做出对子,表示怀疑,但又没有证据。
易飞月倒是没任何表情,就算是对方抄了自己,然后写的仿句,他也无所谓。
他根本没把胜负放在心上,只不过刚才看无人出对,不想辱了天渡城的名声,才写了一下联。
但这时候轩辕焕却站起来对着众人洋洋得意道:“你们这些乡野村夫,那分的清对联好坏?我问你们,今日小小姑娘是舞的剑吧?比武的时候也是用的剑吧?那谁作的对更贴切?是不是一目了然啊!小小姑娘,你说呢?哈哈哈。”
他那几个家仆在旁边也是高声附和,言语攻击台下不满之人,甚是嚣张。
“听轩辕公子如此解对,倒也是这个理!只是易公子有没有什么意见呢?”苏小小向着易飞月问道,言语间有些期许,因为她内心也是讨厌轩辕焕的。
“哦,小小姑娘,就以这两副对子来说,确是在下的稍逊一筹。”众人一听易飞月这么说,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轩辕焕和他那些仆人听到这话,个个趾高气扬。
雪哥儿坐在角落里,看着轩辕焕那嘴脸,说不出的厌恶。
心想反正小宝刚才,已经得罪过凸凹丸蛋了,也不差再得罪一次轩辕焕了。
他就站起来大声问道:“请问小小姑娘,我现在还可以作对,与大家比试吗?”
苏小小一听有人救场,瞬间喜出望外,抬头一看便有些失望;
因为她看到是个布衣少年郎,手里握着一个青玉笛,眉清目秀,装扮利索,但一个十几岁模样的少年,能对出更好的下联吗?
她没抱希望,但一想总比没有好吧!便回答道:“小公子如果你有下联,自然是可以比试的,今日在场的各位,只要在酉时之前,能做出下联,都可参与比试。”
“那我便也作一下联,烦请姑娘帮我写下来好吗?因为我的字,不如我的人清秀,怕污了各位的眼睛。”雪哥儿客气的说道。
“既然小公子吩咐,小小岂有不从之理,请公子示下。”苏小小谦恭的说道,那温柔姿态,看的众人一呆。
雪哥儿向着台上轻施一礼道“望月井,望月影,望月井中望月影,月井千年,月影千年,”
众人听到雪哥儿的下联,都惊呆了,此对联不禁对仗工整,而且意境相合。
在万古江楼之上观万古江流,是豪气干云,气吞山河;而在千年月井之中望千年月影,是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望月井和观江楼又都是这院中所有,简直是珠联璧合,千古绝对。
他们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只怪自己怎么就看不到,水榭边那口望月井呢。
苏小小听到这句下联,只觉意境优美,回味悠长,竟然忘记了下笔。
直到听到雪哥儿的问话,才晃过神来,赶紧写下了这副对联。
有人多开心,就有人多怨恨,楼上的轩辕焕本来志得意满,正准备享受胜利的果实,却突然被人截胡了,就像是吃了只死苍蝇般难受。
他恶狠狠的盯着雪哥儿,对旁边的家仆道:“给我注意着那个小子,他离开的时候跟着他。”然后比划了一个“杀”的手势。
而旁边的易飞月看到轩辕焕的动作,自然知道对方是什么用意,不免有些触动。
便多看了一眼雪哥儿,只觉有点眼熟,皱眉仔细想了想,这不是那天,在戏楼遇见的少年吗?
心中不觉有些赞赏,再看到他手中的青玉笛,怎么很像之前妹妹玩的那支?就是父亲从东海流寇哪里缴获的。
不是说送给了母妃寿宴上那个画师的书童吗?难道?想到这里,他把家仆喊了过来,贴耳交待了几句,家仆便离开了。
雪哥儿自然看到了轩辕焕的凶狠表情,不过他敢站起来,自然是想好了退路。
“各位客官,请问你们还有人要写对比试吗?”苏小小内心喜悦的问道,因为至少不用面对厌憎之人了。
哪还有人去比试的?就算是有下联,也是比不过刚才那小哥的,更何况是没有。
“既然无人再比了,那今日胜出者,便是这位小公子了,感谢各位的捧场,依照规矩,小小要接待这位公子到雅间一叙,今日便不陪各位客官了。”苏小小说完,对着众人施了一礼,又跟老鸨说了些话,便转身上了四楼。
不大一会儿,有一个丫鬟来到雪哥儿身边,施礼道:“公子,我家姑娘请您到楼上一叙。”
“那烦请姑娘头前带路。”雪哥儿说完,便跟着丫鬟往楼上走去,并用眼角余光瞥了一下三楼的轩辕焕,发现他也正狠狠的盯着自己,便计在心头,不去理会。
轩辕焕见雪哥儿上楼,把家仆叫过来吩咐道:“你们两个去楼上盯着,你们两个去大门口,你去龙雀桥上盯着河边。”
此时易飞月站起身来,对着那几个公子哥道:“我府上有事,先走一步,赵兄、马兄,他日请到镇北王府一叙,后会有期。”
除了轩辕焕一直在三楼等着,其他的人也陆续离开,台下那些刚刚吃瓜的客人们也都各自回桌,喝着花酒,看着台上的歌舞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