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4.04】

      “万条千缕绿相迎。舞烟眠雨过清明。”果然清明来临的时节,连东北路边的草木枝头都冒出了些嫩黄的春意。但却还是冷,与其说是是“冷”,毋宁称其为“凉”,冷是添了衣裳便可以抵挡,凉却是植入骨髓,穿得再多也难防。天气反常,刚微绽的迎春花,竟会在四月伴着若有似无的飘雪开在路旁。回家的路上我问先生,假如迎春花上缀满了雪,黄白相间,也很有趣是不是?先生想了想回答我说,是啊,那应该很像蛋炒饭吧。

      先生就是如此,似乎永远跟我不在一个频道上。结婚多年,在营造情调的当下,他总是可以提出一些啼笑皆非又无法反驳的异议,因此笑过以后,这些年来的浪漫也都带着些烟火气。很多人说我的日子肆意快乐,问我到底如何经营生活,我想那大概就是遵循四季应有的样子吧:是春归迎春不甘风雪狂,也是鸡蛋炒饭的模样;是入夏莲叶田田在荷塘,也似碧绿清淡蔬菜汤;是秋至枫林层层染白霜,也如番茄拌了细砂糖;是冬来惟余叶落枝泛黄,也像土豆丝顺口家常。

      大概人生也是如此,那些所得所获,所感所歌,即使色彩并无二样,却既可以是四季窗外的风光,也可以是三餐饭桌的景象,是空灵不留踪迹,也是相聚的烟火气息。

      如果这一切的不定因素都非要有个定义,

      那或许就是微凉的晚上,先生微微一笑说,给我一杯加冰的威士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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