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恶团——张村擒匪》

盛世也有奸人贼匪藏于宫城山林。

然江湖盛传一个无名侠客——黑衣大侠。有人说他是正派名门,也有人说是武艺高强的公门神捕,更有人说是赏金猎人,凭一双猎兔之鹰的眼睛追捕恶徒。

秋收之际,有一悍匪聚众扮成过往客商侵扰旧莒之地。官府屡次围剿,均未擒获匪首,故画像悬赏。

旧莒西境有个张家村,村中望族长子在八月初八娶亲。但在娶亲正日的前五天有人传来了此匪藏匿于附近的消息。望族的老管家曾是捕快,当即设置哨卡监察外人出入,在村内村外做足明暗防御。而他怀疑在当日进村的卖字书生就有问题。

这五天来他观察这个书生——字写的好,面善健谈,总与村东的老先生父子和村北的猎人兄弟交谈上山。老管家熟知村民品性,这两家是数代居村的良民——老先生家以说书为业,家风纯良,家传精妙的口技本领,曾凭此技帮自己抓到要犯。猎人一家刚正不阿,这兄弟曾因打伤恶霸入狱,自己为他们减刑期求过情。他们若是被一个心怀不轨的陌生人骗去做了错事,将为人所耻笑。老管家便以写字为由,尽量让书生与村民隔离,以便监视。

婚礼正日,老管家派人将老先生父子请入府中表演助兴;又收了村北猎人兄弟打的新鲜山货;再把书生写的喜字福联贴好。最后在午后的挂齐红灯,摆好了烟火以待吉时。

老管家邀请书生留下吃喜酒,于村中过了夜再走。而后,再观他坐的稳、吃的慢,言行正常,神色不慌乱,而且喜宴热闹非凡,又察觉不到一丝诡异,才换家丁监视书生,自去办理婚礼琐事。

入夜,天空满星,婚礼吉时到,烟火齐放,非常热闹。这时,方知书生与老先生父子、猎人兄弟不见的老管家忐忑不安,站在府院中环望村北之山,同时安排家丁加强戒备,派遣仆人搜寻失踪的人。

秋风飒飒,夜枭立在枝头叫着。匪首率新招的二十个喽啰提着灯笼聚在张家村北面山上,俯望村中动静,等待夜袭的时机。

匪首见到烟火,大喜,指挥喽啰下山,就听到一个洪钟音的喽啰兴奋地大叫“抢钱抢粮”。突然,林中传出阵阵开弦拔刀之声,就有三个强壮的喽啰中箭毙命,转瞬箭如雨下,陆续有人中箭。匪首大惊,又听到洪钟音惊慌地大叫“官兵来啦”,便大喊:“进村躲避”,指挥喽啰向山下猛冲,而自己留后观察。

黑暗的山中喊杀声由远及近,一阵接着一阵,惊飞林中群鸟。喽啰惊慌失措,乱成一团。匪首未见官兵,但见喽啰应弦而倒。官兵虚实难辨,喽啰丢盔弃甲,不辩方向又失了灯笼,匪首毫无对策,忽闻洪钟音大叫有路,便领余匪追着他跑。然而他们被路上的地钉困住。匪首见状恍然大悟,立即告诉喽啰:“不要跑,这是陷阱,不是官兵围剿”。喽啰丧胆,只顾躲避身后冷箭,寻路逃命。

匪首被冷箭断了退路,怒不可遏,吼道:“明人不做暗事,快现身”。不多时,跳出三个黑衣人把他围在中间。匪首环视而笑道:“风浪再大,我亦独闯,何况小鱼小虾”他突然向左掷刀,再踢向右边那人。

匪首踢在一件黑衣服上,发觉中计,连忙翻身藏于树后,小心翼翼探头,仔细辨认四周,未见一人一物。匪首细想,“黑衣,行踪不查。难道是黑衣大侠吗,可怎么会有这么多?”这时,他看左边大石头后似人在招手,担心有诈就没动。直到石后人大喊一声“是我”,匪首才知是洪钟音藏在那里。再仔细辨认招手的动作,是在指一处密林。

匪首想出一计脱身,一边好言求饶,一边注意哪里有声音,以便避开黑衣人。但是一无所获。此计不成,他开始破口大骂,本想逼他们反唇相讥,暴露藏身之处,不料反将自己的藏身地暴露。“嗖”的一声,一支冷箭射穿了他的左耳。

匪首大骇,心想只有硬闯了,便迅速起身,径直奔向密林,但被绊倒而摔进一处花丛。他闻到了浓郁的花香,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少顷,洪钟音和五个黑衣人从暗处走出将匪首五花大绑,低声简谈片刻后迅速离去。

村中人仍在恭贺着新人。老管家坐立不安,再派仆人寻找失踪的五个人。少顷,下人向他报告在下人的茅房外找到了他们。老管家亲自去看,果然,那老先生的儿子和书生瘫坐在地且连连呻吟,上前仔细查看时被酒臭熏的想吐。老先生面带疲倦靠坐在猎人兄弟身边,向老管家连比划带说的抱怨着孩子贪杯生事,折腾的他腰疼腿酸,还没能看完烟花表演。猎人兄弟听完哈哈大笑。

老管家送走他人,把书生扶回自己的房间,安静地看他醉卧呻吟。书生呻吟声慢慢变成了笑声,坐起来向老管家讨水喝。老管家给了水,又询问喝不喝酒。书生拒绝了,向老管家抱拳谢道:“我和伙伴不留踪迹和人情,只穿黑衣来报平安”。

老管家告诉书生,那老先生父子酒量似海,且在刚才老先生以暗语告诉了自己今夜之事,进而嗔怪书生让村民身处险境,不顾他们的生死。书生羞愧难当,无言以对。老管家告诫他:“我曾为捕快,深知独行侠不可取,更不能雇人去行侠仗义。做好事,做大事,应团结一致,各尽所能”。说完,就请书生连夜离开村子。

翌日,老管家陪同官府衙役在村北山上查验尸首,同时观察战场,然后赞叹道:“后生可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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