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夜.雨》如果能回到过去,我一定不再逃避

有人说,人生就是一个不断选择的过程。我们现在的生活,源于我们曾经的选择。

如果让你对从前遇见过的人和事再做一次选择,你会做出不一样的选择吗?

最近读了中国青年作家桓僧写的一本叫《夜.雨》的书,感触很深。书中省医院肿瘤科医生刘琨鸣,在一次酒吧喝酒的经历中,听别人讲了三个故事。

故事中的三个女人,名字不同,却有着相同的神秘和相似的经历,让人觉得她们之间有一种似有似无的关系。


01.八十年代小白的故事

小白是食品厂的新员工,一进食品厂,就得到了一个叫陈书平的倾慕。

陈书平是一个脸皮比较厚的人,因为脸皮厚工友们就送了个“树皮”的外号给他。

树皮对小白一见钟情,并对她展开了死缠烂打的攻势,可小白一直对他都无动于衷,最多也就是点个头或是浅浅的一笑。

树皮有一个朋友也是发小叫林勇,当时正被单位另一个叫卢晓敏的女员工暗恋。可经过好几次接触之后,晓敏发现林勇对她总是不肯靠近,总是很客气。

在一个雨夜,林勇打着伞帮一个叔叔找狗时,偶然发现了蹲在一棵树下哭泣的小白,便默默地走过去站在小白身边,撑着伞站了很久很久也没有说一句话。

后来小白蹲累了,哭累了,她便把头靠在了林勇的小腿上,小白的体温便悄悄掀起了林勇心里的波澜。

一会儿,过来一个男人带走了小白。

树皮因为没有得到小白的回应,便对林勇说出了心里的苦恼。

林勇想起那天雨夜里的那个男人,就开导树皮说,也许小白有了喜欢的男人或者家里早已给她定了亲。

后来经过树皮的观察,发现小白看林勇的眼神和表情,是他渴望而得不到的,便决定放弃并鼓励林勇去追小白。

林勇虽然也爱上了小白,但是一想到树皮,他决定把这份感情藏在心里。

过了几天,林勇又碰见了脚受伤了的小白,便主动背着她,把她送回了家。

那一次,林勇又看见了那个男人,看见了小白脸上胆怯的表情,和眼睛里对他充满了谢意和爱意的眼神。

因疯狂追求小白而无果的陈书平后来离开了食品厂。无意中看见林勇背着小白的卢晓敏也离开了食品厂。

最后,小白也离开了食品厂,只剩下林勇一个人留了下来。


02.九十年代若陌的故事

傅西杰在南方某三县城市一家公司做文案工作,他每天习惯和笔友们书信交流。

一天,他和往常一样,回家先打开信箱取出信件。

当他在屋里拆开信纸一看,收信人是一个叫若陌的女子,信里还有一张收信人的素描肖像画。

他再看了看地址,发现是他对门的,才反应过来信是别人的,便把信纸折好塞进信封,重新封好。

他顿时觉得蹊跷:住对门的大爷已经去世20多天了,房子也没看见有人租住,怎么会有信寄过来?还错投到了他的信箱。

过了两天,他听邻居大妈说,住他对面的女子每天很晚才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做着见不得人的事。

她这才知道对面房子已在半个月前租给那个叫若陌的女子了。

因为一直没有碰见过,西杰对若陌产生了好奇,于是,他徘徊在楼道里,确认楼道里没有人,便“咚咚”地敲了两下对面的门,见屋里没人应,便把那封信从门缝塞了进去。

晚上,他故意熬夜,想听见门外有动静就出来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可等了几个晚上他都很快就睡着了,而他的梦里,总会出现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子。

第二天,邮差又来送信,疑惑地说西杰对面的大爷去世了怎么还会有信,西杰谎称是自己借用了对面大爷的地址写信给笔友,让邮差把对门的信都投进他的邮箱。他想从若陌的信里探寻个究竟。

晚上,西杰收到住在省城的哥哥的来信,称父亲病危,让他过去见最后一面。

自从哥哥把父母接过去一起住,家里的房子就西杰一个人住了。由于父亲还在弥留之际,他向公司请了三个月假,准备好好陪父亲走完最后一程。

半个月后,父亲走了。和哥嫂一起处理完后事,西杰留下来想多陪母亲一段时间。

哥哥给西杰买了个手机,说前两天碰见了他大学同学黄舒晴并留了她手机号,让他联系一下黄舒晴,听说她要组织个同学聚会。

西杰及时联系了黄舒晴,如约参加了同学会。黄舒晴是大学时的校花,他一眼就认出了她。舒晴听说他还没结婚,就说哪天给他介绍个对象。

假期结束后,西杰回家第一件事就是他打开信箱。里面已囤了很多封信,其中有好多封都是若陌的。

西杰随意拆了一封,信是一个男人写给若陌的,似乎她很清高,因没收到她的回信,男人表示出了绝望。

想起离家三个月,西杰这才觉得自己耽误了别人的信,觉得很抱歉,于是他想写一封信给若陌表示一下歉意。

可拿起笔他一晚上都有知道怎么写。直到第二天去公司上班,利用空闲才写好了信。

不料,他刚写好,就被经常欺负他的一位同事把信抓走了,他起身去夺,对方捏的紧紧的,只听“吱”的一声,信被扯成了两半。

这时,他长期积压的怒火瞬间爆发了,他抄起桌上的笔筒朝那人扔了去,对方躲开了,他又抓了个登子扔了过去,并愤然辞职。

回家后,他重新以“陌客”为笔名写了一封信给若陌,但寄信人地址又不能写若陌对门他家的地址。

他忽然想起他哥哥有个朋友,去了省城发展后房子就托给他看管,那个地址可以当他的第二信箱收若陌的信。

之后,西杰每天都会接到黄舒晴的电话,每次都天南海北地聊。

给若陌写了信后,他天天盼着若陌的回信,可一个没收到回信。

当他想放弃的时候,若陌回信了,内容简单随性,是他喜欢的风格,他便很快回了信,然后继续等回信。

再次收到回信,连黄舒晴在电话里都感觉到了他的愉悦。他决定继续保持和若陌的通信。

一天傍晚,他从外面回家,看见了站在他对面的一位女子。

她五官精致,一袭白色长裙。他一阵恍惚,他知道,她就是若陌。

没等他打招呼,她先开了口,说她是新搬来的邻居,和他借一把螺丝刀。

他借给她后,在屋里心神不定,当她过来还工具时,他居然有点语无伦次了。

晚上他辗转反侧也睡不着,便决定出去走走。于是,他来到了夜市街。在路口,他看到了一袭白裙,长发及腰。

他认出了,是若陌。他静静地望着她,直到她悄然离开。

后来有半个月时间,西杰既没收到回信,也没在夜市再看到若陌。西杰失魂落魄,舒晴又在电话里听出了他的失落。

他越来越感觉若陌是个迷一样的女子,他不知道自己对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终于在元旦,若陌回信说出去旅游了一段时间。然后他们的通信继续保持,而他又一次在夜市街远远地看见了她。

最后一次,是在春节大年三十我晚上。他在夜市街又看见了她,她也看见了他,并走近了他。

征得同意,他送她回家。走到半路,下起了雨。他们在路边小店躲雨,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了她身上。

望着冰凉的冬雨,她幽幽地说:多年前的某天,像今天这样下雨,天气很冷,两个人。但从那天开始,我的人生进入了黑夜,我也成了灯下的影子。”

西杰没有接话,也不知道说什么。雨停了之后,他们继续回家,一路上再也没有说话。

后来,舒晴电话越来越多,并多次邀请他去她公司帮忙,他拒绝了。若陌在回信里慢慢地表示出了对他的好感。

当舒晴来县城找到他,告诉她婚姻失败的事,表明想和他在一起时,他再次拒绝了。

转眼到了夏天,若陌说不再和“陌客”通信了,但他俩依然保持着去夜市的习惯,时常一起回小区,成了小区人们眼里的情侣。

当他们约定一起去旅行时,距出发还有三天时,西杰的娃娃亲马琳琳来找西杰了。

若陌知道后,问西杰还去旅行吗,西杰含糊回答了个“明天再说吧”,若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安顿好马琳琳,天已黑了。西杰去敲了若陌的门,屋里没任何声音。

当他又去夜市街的时候,果然看见了若陌又站在街头那个路灯下。他刚想走过去,路灯却熄了。

后来,他再也没有看见若陌,一周后,对门来了新的租客。

03.一零年代如梦的故事

2011年冬,一个南方城市,有一个非常有名且很有特色的酒吧叫“纵情”。酒吧是一位叫“如梦”的外地女子开的,她年近中年,风韵犹存,吸引了一大批年轻的铁杆粉丝。

一天,一位20多岁的富二代黄威带着朋友吕二五在酒吧消费后,和浪荡公子刘一麟打了个赌,赌约是十日之内黄威能否追到的如梦,赌注是各自公司一半的股份。

“纵情”有个特色,凡是消费满10万,无论何人,如梦都会亲自作陪免费喝一瓶酒。这天,黄威消费满了10万,如梦没有穿往常的抹胸长裙,而且换了一身白衬衫牛仔裤,黑色半靴前来陪酒。

黄威趁机约如梦去海岛,如梦边喝酒边拒绝,说那不是她喜欢的生活。说完喝完就闪人了。

后来几天,黄威死缠烂打,打听到了如梦的住处,厚着脸皮进了如梦家里,仍遭到拒绝。

当他懊恼地想离开时,如梦突然病倒在卫生间,黄威急忙把她送进了医院。

医生诊断说,是胃出血,但无大碍,黄威这才放心离开了医院。

从医院回去,黄威失踪了两天,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赌期到了,赌局已定。以为自己赢定了黄威的公司,不料黄威已提前将公司自己名下99%的股份转让给了朋友吕二五,刘一麟只赢得了黄威名下1%股份的一半0.5%。

黄威虽然保住了公司,但是他追如梦的赌约在公司传得沸沸扬扬,也传到了他爸给他安排的“政治婚姻”女朋友何艺萱的耳朵里。

当何艺萱企图用家族势力来控制他时,他向何艺萱提出了分手。郁闷的时候,他就常去“纵情”喝酒。

时间一长,和如梦的关系也亲近了许多,偶尔还会送如梦回家。

何艺萱发现后,找人报复如梦和酒吧,黄威及时赶到,花30万给了那帮地痞流氓才平息了这场风波。

而何艺萱为了报复黄威,嫁给了吕二五,合法侵吞了本属于黄威的公司股份。

经历这事后,黄威变得一无所有。和如梦的心也慢慢靠近,彼此都有如遇知己的感觉。

于是,两人有了荒岛之约。经过荒岛的促膝长谈,心与心的交流,两人走得更近了。

但是回去之后,如梦又开始躲避黄威。黄威质问如梦,并再次表明自己的心意。他知道如梦是爱他的,躲避只是想挣扎。

在确定黄威对自己是真爱之后,如梦勇敢地和黄威走到了一起。

黄威提出了中秋节带如梦见见父亲的请求,如梦答应,只是要求在自己家和黄威父亲见面。

见面的那天,如梦很担心黄威父亲会介意自己的年龄。当黄威父亲进门那一刻,两人都愣了一下,然后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了不动声色的唇枪舌战。

黄威越听越疑惑,父亲离开走后,如梦没有任何解释,只是说次日带他也见见自己的亲人,第二天黄威才知道如梦母亲早已亡故。离开如梦的老家,他们第一次在旅馆里同居了一室。

回城后,他们互相道别回了各自的家。当黄威再次去“纵情”找如梦时,才发现“纵情”已面目全非,正在被别人装修成酒店,如梦已消失,再也联系不上。

黄威在寻找如梦的路上出了车祸,他想起上次父亲在如梦家离开时,说过让他和如梦分手的事,他知道如梦悄悄离开是为了成全他,便不再寻找。回到公司,他选择了原谅,和吕二五重修旧好,继续开创自己的事业。

03.我们都是有故事的人

当刘琨鸣回到医院,看到一个得胃癌的女病人病历单上的签名时,才知道真相,原来小白、若陌、如梦,其实就是他眼前的这个女病人:白若梦。

他听说的三个故事,其实就是她生命中三次不同的遇见。而她在这三次情感经历中,都选择了逃避,让她身患重病时依然孤身一人。

在80年代,她遇见了林勇。90年代,她遇见了傅西杰。00年代,她遇见了黄威。而黄威的父亲,就是她之前的情人,一个有家室有妻儿的男人,一个耗去了她的青春又抛弃她的男人。

她当下的生活,源于她过去的一次次选择,别人在她的人生里进进出出,她也在别人的人生里来来往往。

而我们每个人,不也是这样吗?因此,我们都是有故事的人。你当下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源自于你当初的选择。

这一次,白若梦面对病魔,她又想逃避,想直面死亡,而刘琨鸣的一席话劝阻了她,让她不再放弃自己,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勇敢地接受病魔的挑战。

通过女主的故事,我对“宿命”的说法有了质疑,之前我认为每个人的一生都被命运安排好的,很多事情是上天注定,怎么绕也绕不过的。但这本《夜.雨》又让我觉得命运是自己选择的结果,所谓“事在人为”就是这个意思,你做出怎样的选择,就会产生对应的结果,也就是因果关系。

书中白若梦如果在年轻的时候没有选择做黄威父亲的情人,如果选了三个故事中的任何一个男主,她的生活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人生就是一个不断选择的过程,一步选错步步错,幸福也会离你越来越远

青春易逝,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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