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早上刮胡子

忘了第一次用电动须刨刮胡子是什么时候了，但是我清楚地记得，从去年开始，我又用回了传统的剃刀。

就忽然很喜欢看剃须泡在脸上弥漫开来的感觉，感觉像是圣诞老人的白胡子。随着剃刀从侧面轻轻的滑下，像是吹雪机在雪地里开辟了一条道路出来，再顺势把剃刀上的泡沫甩进洗脸盆…这样循环往复直到整张脸都被临幸过。随着水流清洗着刀锋，刀也干净，脸也干净。只是得意之余，我绝不会发出“嚯嚯嚯”的Santa笑声。

不论何时，我的卫生间里，都会让吉列和飞利浦并存着。有时候会玩性大起，用电动须刨再走一遍剃刀过后的脸庞，还是会听到滋滋的胡须断裂声。有时候会把次序反过来，电动须刨处理过的脸上，剃刀还是会挂下细细的一层胡渣。

“原来不管哪种方式先来，始终都会剩下不少。”

一般面对这种情况，天秤座的我，绝不会像双子座这样纠结：难道为了彻底干净（有100%的彻底干净吗？）就需要每天早上两种手段都用一下？也不会想巨蟹座那样：只有一种方式是正确的 - 所谓正确得不绝对，就是绝对的不正确。天秤座大概会耸耸肩，既然每一种方式都不能把这张脸绝对搞干净，那还不如看心情，喜欢哪种是哪种，甚至于雨露均沾也未尝不可。

反正，从休谟叔本华到尼采到克尔凯郭尔，都不认为理性会主导人的判断。我们跟从的不是生命意志，就是权力意志。

圣诞夜下起了雪。圣诞那天的早晨，我脸上的泡沫和窗外院子里的积雪很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