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浅聊(3)

“说，你到底有多喜欢他，有爱么”？

看着午雨眼中的惊恐，Lili有些失望。果然应该杀了她。但是眼里的厌弃仇恨一闪而逝。赛斯总是不把她的话当真，他不知道，有时，她是认真的。

“我没谈过恋爱，我不知道……”

Lili真想拿鞋塞进她嘴里，堵住她喋喋不休的烦躁。她揪住她的头发，俯视着她，似乎想要看穿什么，眼里多了些不耐烦。

咳，赛斯总是神出鬼没的，总在她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旁。

“你说，男人怎么总喜欢傻白甜的女人”。

“只是善良”。

赛斯微微低着头，扶了扶眼镜，Lili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我这样的岂不是要万劫不复”。

抓住她头发的手缓缓松开，指尖穿过她的发丝，柔软而细腻。

“……”

“怎么，不敢评价，还是不想”？

“……”

“别说话，我想安静会儿”。

Lili坐在角落那唯一的一张椅子上，抬头望着仅有的一扇小窗。让窗外的光肆无忌惮的照在她的脸上。表情静谧而安详。

赛斯不做声的等了好一会儿，等到Lili情绪过去，心平气和的离开这间小屋，才招呼午雨跟上。

“跟着我干嘛”？

柔和的面部突然之间变得狰狞可怖，年弱的，未经历过世面的午雨，几乎就要哭出声来。

“滚，别在这碍眼”。

午雨有些分不清楚这话是对谁说的，有些犹豫不决。

“Boss都放过你了，还不赶紧走”。

赛斯借着推眼镜的动作，对着午雨小声嘀咕。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当午雨小跑着离开的时候，Lili那带着审视的凌厉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午雨一路小跑着逃回她的房间，他们的房间在这里就像蜂巢里的一个小格子。她摘掉所有可以通讯的东西，扔了手机，复有捡起。抹干脸上的泪，就要振作起来，拿东西走人。

“你忘了这个”。

刚出门就被一张纸拍在脸上，午雨扯下来拿在手上，不停的颤抖。

“完了，赛斯，这人废了”。

Lili说完这话，扭头就走，在午雨看来那就是个潇洒而可怕的背影。

“是这样的，老板这……有些问题，你好好工作，不要多想”。

赛斯端正的现在午雨面前，笑容可掬的解释，但午雨一点都不觉得安心，反而更加绝望。

“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很遗憾，目前没有”。

赛斯说完这话，很自然的做了一个引路的手势。他确定这小姑娘定是被Lili喜怒无常的性情给吓到了，只需安抚一下，也只会安抚一下。

随行的机器人接过午雨手中的行李，其实很轻，午雨只是随便收拾了两件衣服。他们看似随和，但却在刻意的做着一些事。

“你放心，这只是家研究机构，不会对你的生命造成威胁。”

看午雨呆滞的样子，就连脾气好的赛斯，也有些不满。

“做你该做的，早日完成早日离开，别想那些有的没的，OK”？

房间门被关上的那一霎那，午雨心想，我还能有别的选择么？而她知道，答案大概只会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