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竟无语凝噎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题记

小女儿伊伊又生病了,病毒性感冒,嘴里有星星点点的口疮,她疼得直哭。

婆婆一早就推开屋门,催我去给她打针,得知孩子嘴里有泡,又回屋找药去了。我送大儿子至幼儿园后,就连忙抱着伊伊去看了医生,没打针,买了药与创可喷。

我询问了医生的意见,医生说不用打针。没用婆婆的药是怕那药存储时间过长,过期了。现在想想,其实我可以采取更柔和地拒绝方式。

孩子一病,家里的老人就心急,这是可以理解的。婆婆之所以催我打针,是怕伊伊抵抗力太弱,拖着拖着就严重了。毕竟上回伊伊就在一晚上转成了肺炎,由此看来,婆婆的担心不是没有原因的。

孩子发烧对身体也是件好事,如果只是急着把烧退下去,那样只会把病情都压下去,一旦反弹会更加严重。我不希望孩子还未满两周岁,就开始依赖静脉注射。

孩子生病,应该是我和婆婆唯一不愉快的时候。其实我们两个都有自己的考量,都是为了孩子好,只是我俩相差了四十多岁,代沟太深。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婆婆沟通,婆婆有高血压,不能生气,关于孩子,我不愿意妥协,只能沉默了。在婆婆看来,我就是个不听话还犟筋儿的儿媳妇。

吃完午饭,我给伊伊吃了药,她的体温仍旧没有降下去。大姐把软绵绵的伊伊抱在怀里说,赶紧打针去吧,这样下去可不行。

我载着婆婆与伊伊去卫生室,给她打了一针。打完针我们就去幼儿园接大儿子放学。铃声没落,瘸腿的大婶,抱孩子的年轻妈妈们就开始往教室跑。

我抱着伊伊走在前,婆婆跟在我后面。有个小孩子跑得飞快,婆婆连忙往路边闪,我紧紧握住婆婆的手。就这样,我一手抱着小的,一手握着老的,慢慢地穿过人群,接我儿子放学。

回来后,伊伊的烧退了,她打起精神玩了一会儿。大姐的两个儿子也回来了,他们买了蓝莓蛋糕提来家里吃,男女老少都很开心。

吃蛋糕时,婆婆和大姐说着王伊的病情,她们还是坚持在发病初期就打针。我吃着蛋糕,嘴里却很苦涩,女儿不是我一个人的女儿,她还是婆婆的孙女,是大姐的侄女,她们都很爱她。

看着伊伊的小脸,我想也许是我错了。任何时候,关于孩子的一切,一丝丝的侥幸心理都不应该存有。以后我不会再自寻烦恼,打针就打针吧,反正我不疼。

我有点庆幸先生不在家,如果他在,一定会劝我给孩子打针。我很清楚,孩子一打针,他就会躲得远远的,他说过他害怕。

昨天晚上我还和先生商量着五一的旅行计划,他打算带我回母校看看。现在,一切都不确定了。

孩子生病了,该吃药就吃药,该打针就打针。我已经很努力了,努力地把心底的焦虑与担忧都掩盖下去,我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那薄如蝉翼的坚强啊,风一吹它就塌掉了。孩子一哭,我就蜷了起来,把她紧紧地护在胸口,我不放心把我的孩子交给这世上任何一个人,包括医生,包括她爸爸。

伊伊生病哭泣的时候,我不相信任何人,甚至包括我自己。我抱着她在院子里走来走去,默默地乞求上苍,把女儿身上一切可以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都给我吧。

我只相信我的女儿,她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齐悦梦想社群季度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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