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太空漫游

在观看2001太空漫游前,我就百度过这部电影的基本资料,起先惊讶于为什么这部电影被称为史上最难懂的电影。但自己看完整部电影后,完全理解了很多评论中所说的“晦涩难懂,昏昏欲睡”之感受。结合自身的观影体验,我经历了从迷惑,昏睡,惊起,恐惧四个阶段。听说太空漫游完美应证了尼采《查拉图斯塔拉如是说》中的许多思想,我便在记忆中搜刮出两者间的奇妙连结,结合自己的理解来解释我期待中的这部“可爱小科幻”。

        最初对这部电影的预期是高级的电影特效加惊险的太空之旅,而电影的开场便打破了这种种幻想——黄土草原间的嶙嶙白骨,与诡异的,在各个水平面升起的太阳,以照片的形式拉开电影的序幕。第一段是人类的黎明。一时间有种观看动物世界的错觉,河马,麋鹿,飞鸟等等万物在平衡的大自然环境中遵循着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这时人类的祖先猿猴还未启智,在对地盘的争执中用着“吓人游戏”,捶胸顿足,大吼大叫地宣誓自己对一小摊池塘的主权。而后,一块黑石碑的出现彻底改变了猿猴的命运。当猿猴们好奇地围在黑石碑的周围,一种压抑与神圣的感觉涌上心头。后来的一天,当一只猿猴看着骨头,沉默间突然抓起了它用力击打其他的碎片——人类的旅程便正式开始了。当上抛的骨头用蒙太奇的手法变成航空器,我感受到一种无法言述的错愕与震惊——人类的进化旅程竟然在一秒不到的时间中被如此轻描淡写地带过,而这一秒给人的回味又如此深长。那些历史变迁,朝代更迭,工业革命,所有被人类津津乐道的事却在哲学角度所谓“蜕变”的进程中显得如此渺小。就像尼采说的,一切生物都创造过超越自身的某种东西。而那些让人类停留在原地而兜转的琐事本该就是毫无意义的一段旅程。猿猴创造了如今的人类,人类也创造出了超越自己的人工智能——这便是影片的第二段。   

        第二段引入了最新的人工智能系统Hal。作为当时地球上最先进的系统,hal在太空舱中的出现惊艳了如今2020年的我——这毕竟是1968年的电影,却完美预言了未来人工智能的发展潜力。突然想起前年的《流浪地球》中同样先进的moss系统,简直是hal的翻拍版本。hal是相对于人类的超人,在所有领域都可以以藐视的态度对待“无能”的宇航员:它完美地分析,照料好三位休眠中的科学家;它可以独自驾驶整个飞船;它轻松处理多个任务,就连对话都比两个宇航员有人情味地多。想起尼采说的“在超人眼中,人也应当是这样一种好笑的东西或者是痛苦的耻辱。” 当两位宇航员窃窃私语要断掉hal的系统时,怎知hal已通过无孔不入的摄像分析出了两人唇语的内容?对于任何一个物种,超人便可认为是它们的上帝,而在上帝视角的俯视下,人类所做所为都显得如此无力或是荒谬。

        看猿猴争地盘时,我的脸上一直停留着蔑笑,好像滑稽地看一群小丑大呼小叫的争夺对我来说毫无意义的东西。而想到人工智能这一层,先前的那种轻蔑登时使我出一层冷汗,想必那时的hal也如现在的我一样,卧在沙发里,看弱者的世界简直——无聊透顶。

       除了“超人”这个概念上的联系,此片还诠释了尼采所说的精神上的蜕变。从骆驼到狮子,从狮子到婴儿。猿人到人,是耐力忍受到极具破坏力,人类继续蜕变,到飞船中最后的幸存者大卫跌入黑石碑的时空隧道,最后在诡异的房间中死去,以一个蜷缩的婴儿结束,是力量狂野到遗忘创新的突破。我曾在《查拉图斯图拉如是说》的读书札记中想到“孩童是新世界的游戏规则制定者,因此是超越人类,作为上帝的最佳选择。” 但从影片看来,我这种理解便显得有些勉强。孩童也好,超人也好都只是相对于多数人类来说所谓的上帝。而真正神秘,异乎重要的的却是贯穿影片的那座黑石碑。那好像是超越宇宙时空与所有人类认知范围的物质,无论是几亿年前的猿猴,对于猿猴来说的超人人类,在黑石碑面前都将显露处好奇与幼稚,紧张的伸出手去感受实际存在的却又无法理解的未知力量。

        黑石碑才是真正的上帝。

        但真正的上帝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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