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1-19

                                                                                     二、小水果摊旁的老太太

        她一直在我去公园散步的路边的昏黄的灯光下卖水果。摊子不大，就是一个小小的脚踏三轮车车厢，边上蓬了几块板子，稍微扩大了一些面积吧！通常看起来他的水果不是光鲜亮丽的、不是新鲜嫩绿的，我经常只是远远的看着她，从她旁边经过，很少买她的水果！一是因为我吃的不多，二是因为我似乎认识她，看到她那满面尘灰烟火色且面无表情的脸和花白的头发，在昏暗的路灯下总觉有一丝凄凉，我不想去打扰这种宁静，也不愿她认出我！我为什么认得她呢？是因为我在学校负责建档立卡贫困生的资助工作，需要报材料的时候是她来为他的小外甥报的，问及孩子的家庭情况，我大吃了一惊：孩子的爷爷奶奶有病，几乎是丧失了劳动能力的，孩子的爸爸常年在外打工，应该也是做体力活吧！孩子的妈妈也就是这位老人的女儿，有轻度智障，平常孩子和妈妈都跟她一起生活！而她的收入就是那个小小的水果摊和国家的一些政策性补助！由于时间关系，我没有细问，事实摆在眼前，我也不忍心再去探究更多！

        我几乎所有去散步的时候，路上都能看见她和她那个破旧的小三轮车上面的水果，都是些常见的苹果，梨子，香蕉，橘子之类的，有时候根据时令也会有一些冬枣、小西瓜、甜瓜什么的，但是没有见到有过什么稀有的水果，我知道那些稀有的水果成本高，难保存，弄不好会赔本的！她的生意并不好，我很少看到有人买东西，很多时候她坐在旁边看手机，她的衣服很暗，脸上没有任何光泽，在路灯下树旁人行道上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来往散步的行人可能并没有注意到她，或许看到也会忽略的！我不知道她是否孤独、寂寞，从她那几乎坐成一尊雕像的表情中看不出任何波动！有时候她的女儿也会在水果摊旁帮忙，那个胖胖的头发又短又乱的女儿，应该有30来岁吧！有时候会傻傻的笑，我从来没有看见老人笑过！我想她们虽然近在咫尺，但却活在不同世界里吧！我知道有生之年老人都会用一己之力、一己之躯护她们母子周全，把生活的艰辛挡在羽翼之外！真希望她、他们都会永远被生活善待！他的小外甥，黑黑的那个小男孩我见过的，倒是活泼开朗的！坐校车的时候上下车，他都会主动跟我打招呼：老师好！老师再见！看见孩子活蹦乱跳的状态，我是欣慰的，真希望他永远这么天真可爱，不食人间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