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12

１２

告别老太太，奥斯卡启程了。

一出院门，奥斯卡听到有人在叫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小艾。

“小艾，你怎么还没走？”

“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让我跟你一起去吧，奥斯卡叔叔。”

“小艾，路程有点远，也许会有危险，你还是回家吧，我先送你去火车站。”

“叔叔，我都这么大了能走远路，而且我想我们一起更好，也许我还能帮你，我也想帮助老奶奶。”

奥斯卡当然没有理由拒绝。两人开心地上路了。

顺着县城唯一的大路一直往南，走了十多公里，一个废弃的油桶旁有一条不起眼的小岔路。二人顺着小路继续走。翻过三座山，经过五个村庄，终于在下午日落前来到皇甫奶奶说的地方。

那里果然有一座旧房子，孤零零地坐落在两山之间的峡谷边的一处平地上。

竹篱笆围起的大院子，里面有几棵枣树，树下一个石桌，旁边有两把竹椅子，西边是一个小菜园，整整齐齐的种了小白菜辣椒黄瓜。

石桌上的茶壶还是温热的，菜园里的木桶里面有半桶水，水瓢静静的浮在上面。

三间房子都是木门木窗，油漆斑驳，也有年头了。

一个房间的门虚掩着。奥斯卡轻轻敲门。有人吗，有人吗。半天没有反应。

两人在院子里的椅子上坐下来等。

一刻钟过去了。

半小时过去了。

一小时过去了。

天渐渐暗下来了。

两人觉得很奇怪，茶水是温的，门是虚掩的，人应该没有走远。

两人决定继续等。

夜风渐起，有点凉意了。

奥斯卡将小艾拉到房子里，摸索半天打开灯。

屋里出人意料地干净简洁。简直是断舍离样板。

木色地板，白墙，一整面墙的书，茶几地毯蒲团在房间正中，墙角一张床和一个嵌在墙里的衣柜。

正对书柜对面墙上的一幅巨画很是吸睛。一个大大的太极图案嵌在巨幅的山水画中，象一只巨眼俯瞰世界，象一个巨轮使一切轮回。

地板很干净，小艾走到茶几旁蜷着身侧躺下，一会发出轻微的鼾声。

奥斯卡浏览着书架。书摆放得很整齐，分门别类。历史，政治，地理，军事，心理，社会的，古代的，现代的，外国的，中国的，平装本，精装本，还有线装本……奥斯卡想，住在这里的莫不是一个退休的大学教授?

奥斯卡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中国通史》坐到茶几前翻看起来。奥斯卡最近在家看这本书。

看着看着竟睡着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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