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光‖灯火忽明忽暗

束光·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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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刚烈信仰的地方我竟孤注一掷地想,困住我的那些人间事,要么成全,要么毁灭——总之不要痴缠。
——消失宾妮《藏我以风》

本该在五天前捞这期出来,却小心翼翼到,连封面都拍了几十张,最后仍然挑选了第一张。原来,越是刻意,越不如意。

就像,希望仔细捋一下思路,却仍旧一团乱麻。索性就按原来的想法,一一把它展开。

这本书的封面和名字并没让人有多么想去翻阅的欲望。黑压压的乌云层层堆叠,配上暗黑色调,连蓝色的海水都似毫无流动性的死水,加上飘然无望的背影,又压抑,又无助。

一如它的名字,置之死地的不容置喙,却又在放逐中最终得到自我救赎。而那时是2013年,而那时我希望像宾妮一样,可以幸运地得到命运的馈赠,而我将这种馈赠称为——赦免自己。

当时在看着《文艺风赏》,却被“十年成长回忆录,数千张旅行摄影底片精选”字眼吸引,于是,我靠近了世界上另外一个与自己相似的灵魂,并且至今尚未窥尽全貌。

而事实证明,翻开封面作者简介的那一栏,看到“处女座”三个字时,我就明白了,为何看到书里的每一段文字,我都恨不得跳起来拍手称快。

那是种不言而喻的心领神会,我想,这应该就是书在选读者,读者也在挑书的双向性。我很挑剔,在我看来,挑选到一件自己百分之百满意的作品,是一件可以开心到手舞足蹈的事。

从柬埔寨的吴哥窟走至马来西亚仙本娜十八米深的大海中,路过埃及、台湾,走过菲律宾,印尼。从与人同行,再到最后一个人上路。

旅途中历尽挣扎,看尽悲途,深藏的往事与真实的面孔,都付诸笑谈。宾妮在文字中从来都没有刻意地去隐藏自己,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从中看到了我自己。

后来看到有人说那些作家的旅行随笔都是因为写不出实质性的书,出版方出资让他们去旅行,然后随便地记录一番,拍两张照片,就算作一本旅行游记。

但是,吴哥窟的湿婆传说、寺庙的绞杀榕、红海的日出、尼罗河的绮丽、仙本娜的深海以及那些酒精过后的深刻自省,都是如此地真实,真实到,我以为我也曾经历过。也许情感的实质是相通的,只是背后所经历的世事不一样,仅此而已。

她喜欢古文化,所以即便知道文明古国并不能代表当地社会的文明程度时,仍然有自己的坚持,“你看,我还是自己来到了这里。”

那时,我多么想多年以后,可以成为像宾妮这样的人。

只是后来,我明白了我不能成为任何人,于是我明白了我只能成为我自己。

一直以来,我都有自知之明,我的心里没有半点儿清风明月,它们也从未住进过我的眼睛里,我只是希望在这还不算完满的世界里,写一点尚有力量的文字。

尽管这个过程是剖开最深处的颓丧、阴暗,撕裂开,再拼凑起零零碎碎的灵魂,塞回这万丈红尘。

于是,继续发光、发亮,一如自己所愿,一如你们所愿。

仍然思绪乱如麻,我已经不想去维持框架,尽管这说得完全没有章法。

还是想说很多遍,“因为有像你这样的人在世上,我对这个世界稍稍有了点好感。”宾妮,感谢。

这个世界灯火总是忽明忽暗,而你,总是有光。


文/桔子一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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