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世界的禁锢或许是个人某种程度上的最大自由

昨天从菜园回来的路上我又看到她了,那个疯女人。她正坐在自家的门槛上对着镜子用剪刀给自己理头发。本来就是个寸头,被她修理过后更短了。但我看着并不觉得奇怪,因为修理的还比较整齐。要是生人看见了也不会联想到她精神有什么问题,最多觉得一个女人留这样的发型比较另类而已。

疯女人的“疯”我是听来的。说她之前只是有点羊癫疯,在一个不错的单位上着班,后来结了婚,生了孩子。不知道什么原因有一天男人带着孩子走了,自此,女人就天天找孩子,找着找着就成了“疯女人”。

而疾病与苦难好像自带磁力,好像不幸的家庭总是会不幸。疯女人和她父母住在一起,在照顾疯女人的某一天她父亲突然脑梗了,躺在床上不能动,家里大部分时间都只靠着老母亲照顾着他们二人。而疯女人始终只在她自己的世界里游荡。

如今疯女人依然疯着,她理着寸头,她可以无视一切的随地小便,可以在自家门口“无所事事”的看人来人往。她也可以给自己穿上裙子,散散步、大街上逛逛。

可能一切超越常态的存在就是不合理的。在我看来疯女人并没有什么问题,她只是比寻常人更自我,更执迷于自己的小世界。至少她知道守护属于自己的东西,至少她还知道穿裙子打扮自己,至少她知道找孩子。

昨天和老赵聊起这事,老赵说她的孩子就在附近。她男人带着孩子并没有走的很远,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我很惊讶为什么事情是这样的。据说是怕她见着孩子乱来伤了孩子才没告诉她。我不知道具体的原因是什么,但见孩子这事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疯女人也许只是在等一个机会,疯女人也许可以不再疯的。

或许对另类的偏见才是问题的本源。

世俗的眼光我们控制不了,毕竟它有一个很大的群众基数。个体行为的解放或许是另类的,但禁锢的精神世界绝对是个体另一种程度的最大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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