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尝辄止

想开小说 写的不咋好 但是写了挺久了 只有自己看怪没趣 放在这虽然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看 但总归是让他们见了人的

一、

2015年的夏天恍惚间又浮现在陶辄的眼前,那是高三的开始,那是陶辄新生的开始。

“陶辄啊,妈妈已经给你转了四次学了,这次千万别再打架了,别再被劝退了,你学习不好妈妈不怪你,你只要拿到高中毕业证就可以了,好吗?”

“知道了!”

陶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和记忆里一模一样,年轻美貌,皮肤白皙,尽管已经45岁,可是脸上却没有一条皱纹,宛若20出头的少女。

在陶辄6岁的时候,她就和父亲离婚了,原因很简单,父亲很穷,穷到父亲放弃了为这个家庭继续勤勤恳恳的劳作,每天只是喝酒,但他一如既往的少言,没有家暴,任凭母亲哭喊,他只是静默地坐在那张布满了油渍的木桌旁喝两块钱一瓶的雪花啤酒。被母亲骂的狠了便走出去,一整夜都不会回来。其实,陶辄的父亲之前是一个很老实也很勤奋肯干的男人,他在镇里最大的水泥厂做开车工人,虽然他只是一个小货车司机,但厂子里大大小小的事他都会去帮忙,大家都说以后选厂长,一定是老陶了。可是后来新厂长从天而降,是老厂长的侄子,李翔。虽然老厂长待老陶不错,可是管理自家产业,定然不会让外人插手的。新厂长是个20出头的愣头青,对厂里事物一无所知,每天都在镇子里的饭店、KTV里和一群黄黄绿绿头发的小流氓混日子,白天闲的无事便到厂里像个大领导巡视一样走走过场。厂里的大小事务还是压在老陶身上,这样一来,厂里工人也替老陶感到不平,纷纷去老厂长面前说新厂长的不是。老厂长气的训斥了侄子一顿,李翔被骂了之后很生气,于是天天在厂子里等着机会怼老陶,不是说他开车不稳,就是说他和进货的厂子勾结吞了公家钱,变着法子的扣老陶工资。也有人和李翔理论,可是谁和他呛声谁就得被扣工资,甚至被开除。谁愿意替老陶一次次趟浑水呢?

陶辄的母亲那时每天中午都会去给老陶送饭,一直陪着陶明文吃完饭才回家,陶辄的母亲本来就漂亮,在镇子里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被李翔看到之后,李翔便开始心怀不轨。月末结工资的时候,老陶只领到100多块钱的工资,脾气再好的人也不能忍受了,更何况老陶还有妻儿要照顾,老陶去办公室找李翔理论,只见李翔一脸赖皮相,笑嘻嘻地说,老陶大哥,你看,我这也是按厂里规矩办事,你不和规矩我得扣工资才能服众是不?这样,你让你家嫂子陪我一晚,以后名义厂长你来做,工资就拿副厂的那份怎么样?老陶气得骂李翔不是人,李翔却说 别给你脸不要。老陶是个老实人,不是什么高学历的知识分子,却也念过几年书,怎么能忍受别人这样侮辱自己,伸拳便和李翔扭打起来。厂里值晚班的工人给俩人拉开,李翔就叫人来给老陶开除。老厂长也是向着自家人,既然都把厂子交给他打理,就随侄子去了。老陶失去了工作,连最后一个月的工资都没结到。回到家定定地看着妻子,她真美,可是这怎么能怪她长得漂亮呢?原本娶到她就是自己的福气啊。老陶在镇子里找其他的工作,可是都没几天就被老板辞退了。李翔和镇里大大小小招工的厂子、饭店、工地都打了招呼就是不许他们接受老陶。他还给老陶打电话说,要是你反悔了,那个条件依然作数。老陶让他滚,就算自己穷到去要饭,都不会让自己的妻子受委屈。屡屡碰壁的老陶开始酗酒,他们一家三口原本清贫却幸福的日子,好像从那时开始久变得不一样了。

母亲开始和父亲吵架,问他为什么不去工作?父亲不说话。问他我们要怎么生活?父亲不说话。问他你是不是要饿死你儿子?父亲抬头看了一眼陶辄,还是没说话,转身就出了家门。母亲也从镇里人那听到一些关于父亲被辞退的消息,她问父亲,老陶,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哪里惹到李翔了?父亲看了母亲良久说,子蕙,你带儿子走吧。母亲眼泪刷的流出来,那我们一家人可以一起走啊,我们到别的地方去谋生,李翔又不能只手遮天一直跟着我们。吵了很久的父母亲那一晚没有吵架,父亲抱了抱母亲就出门了。第二天,母亲被邻居家赵姨拉到了车站那家不许小孩子接近的理发店,里面睡着裸着上身的父亲和一丝不挂浓妆艳抹的理发师艳红。

陶辄记得那天母亲回到家哭了又笑,笑了又哭,但是她没骂人砸东西了,她摸着陶辄的脸说:“儿子,你好好的,等妈妈赚够了钱就回来接你。”6岁的陶辄什么都不懂,但是他不想让妈妈走,他哭着求她别走,从楼梯上摔倒,爬着跟着她,可是,他的母亲没有回头。

他呆呆地坐在楼下,哭了很久很久,醒来时被爸爸抱回了床上,父亲哆嗦着嘴唇,没有开口。陶辄起来抱住爸爸“爸,妈不要我们了。但是我不嫌弃你不会赚钱。”陶明文紧紧地搂着儿子“子蕙啊,你为啥不能带他一起走啊。”

陶辄不知道母亲到底为何离开,在他年幼的心里埋下了母亲嫌弃父亲穷、不会赚钱的想法,此后多年,他都没办法释怀母亲的绝情和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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