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放个国庆,难得的七天,在这金秋时节里,熬过几十年难遇的高温暑夏,终于迎来了秋高气爽。
前段时间又遇到个地震,着实惊吓了一番,倒也验证了大旱有大震说法。
临放假呢突然疫情又紧张了,成都终于解封,各个区县又出疫情,各个单位通知:非必要不离开乐山,凭核酸报告上班。
好吧,只有宅了。
回农村老家,骑电瓶车到处转转,现在农村里的路都硬化了,绿树浓荫,干净平整。
慢慢骑行,一路欣赏田园风光,泥溪河畔,垂钓者挺不少,在翠竹婆娑下,白鹭悠然,河水静静地流淌,我想垂钓者目的是不仅仅是钓鱼吧?
沿乡村公路蜿蜒而行,随处可见花开金黄,银白或米色的桂花树,仿佛香水瓶被打翻了般沁人心脾,随微风飘入鼻里,令人舒适陶醉。
见两三个村民正在往汽车上搬毛竹,上前打听前面通向哪里?听说前面有水库,山有水便更灵动,我欣然而行。
转过一个又一个山弯,愈往前行,愈显僻静。秋收后的田野留下丰收阵痛的残局,一副来不及收拾的慌乱。
稻草一垛垛堆在田边,收割后的再生稻又快黄了,不齐整的稻苗让人一眼就看出野生野长的痕迹。
包谷杆枯干而落寞地站在地里,歪歪斜斜的,明显透出惨遭遗弃的悲伤。
刚播种下的小白菜和萝卜苗可可爱爱地挨挤着,在秋风下伸胳膊伸腿儿地舞蹈,如一池碧绿的荷。
看到前方有一陡坡,便知道村人所指的水库到了。
高高的堤坝拦住山弯里的水,形成一片幽深宁静的湖泊。垂钓者各寻地方下钩,撑开的遮阳伞如巨大的蘑菇长在岸边,垂钓者如蘑菇伞下的蚂蚁般或静静驻立或微微蠕动。
水绕山环的水库俨然成了躲避疫情的好地方,像哪一户农家的聚会,各色车辆停放在公路边和堤坝上。
打听下得知一杆一钓收费50元,玩笑几个垂钓者加油哈,不然捞不回本哦。
沿垂钓者踏出的小路往山弯里走,芭蕉扇大的笋壳簇拥着如盘粗的麻竹,生长得遗世独立,一派傲骨。
水库边岩石突兀,红砂石上爬满了青绿的苔藓,居然有几分古朴的意味。
转过一个弯,匍匐着走下石头凿出的只够放一只脚的石窝,忽然发现山坡下树藤上挂着一串金黄如丝瓜大的野果,那种狂野的色彩一下子弥漫在我的心里,乍见情人的倾心欢喜。
藤很高很长,我实在够不着。四处寻了寻,找了根枯树枝去打,红果果挂在结实的藤条上,枯枝折断了,抖落下的枯枝干叶落了个满头满脸。
对面有一个钓鱼的人见我讨野果果,也说这个无名果好看,教我找树枝去钩藤条,可能容易摘些。
我再寻带叉的枯枝,做个钩去拽藤,使劲拽下一根长藤,摘下藤上两三个金瓜,煞是好看。
网上一搜,这谁也说不出名的野果果却是一种珍稀药材,大名叫瓜蒌,清热解毒,治肿瘤良药呢。因瓤粘而黑,当地人称为狗屎瓜,光听这名字就令人忍俊不禁地笑。
剖开瓜蒌,掏出粘乎乎的瓜瓤,瓜籽饱满,晒干炒过,香味浓郁,嗑皮而尝,几乎要把舌头一起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