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你说这话真叫作,对我一点用都没有!只会让我更烦!”小文躺在床上背对着我,像个发怒的狮子低吼着,其间小脑袋扭过头时,已是满脸泪水。
整个暑假,小文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JC机构预习新学期的数学、物理课程,毫容易熬过顶着风吹日晒求学日子,又接到老师负责任的通知:为检验学习效果,几日后举行考试测评。
小文立刻表示不愿意去,虽然我们大人一再表示考多少分都不咱们都“Care”。但她仍是十二分的抗拒,且忧心忡忡,唉声叹气,坐立不安。直到第二天早上,她从一场考试的噩梦中大哭着醒来,我警觉到孩子的情绪受到严重影响。
一向对梦感兴趣的我了解,梦的主要功能之一就是释放情绪。之所以在梦里释放是因为在现实层面压抑得厉害。它提醒我,孩子的恐惧已被压抑到喘过气来。
当我尝试跟孩子他爸沟通,建议可以不用参加非学校的正式考试。自然遭到先生强烈的反对,他从培养孩子的责任性、独立性、有担当,够勇敢等各方面对我循循善诱,初步沟通在下达最后通碟“不管你考得如何,必须去!”中结束。
“真希望,明天去参加考试的路上,被车撞死!”看到爸爸“朕执意已决”的强势作派。小文浑身散架似的呆坐在书桌旁喃喃自语。
“哎,你就不能出息点!知道数学是你薄弱科目,就勇敢的接受一下挑战嘛!让你老爸看看!”我一听火了也开始上纲上线。话风出口,我就察觉到此话的无力感,完全是为了掩盖怕失去孩子那份强烈的恐惧感。
“我就是怂了,但你说这些,我一点也不想听。我不想好好学吗?那么大热天,我自愿跑去上课,我怎么不努力了?我怎么不勇敢接受挑战了?.......”孩子哽咽的声音,再次触动了我。
1 看清所见,自然流现
“战胜害怕的法宝就是直接面对!”、“你自卑是因为你不相信自己,所以你要相信自己”、“改变拖延就是去行动”、“想减肥很简单,就是动起来!”.......,这些话听起来真没错,但“臣妾做不到啊!”
中国哲学家周国平在最近的一次记者访谈中,被问到,当下年轻人如何保持阅读及思考的习惯 ?他是这么说的:“一个人无法强迫自己养成阅读和思考的习惯。如果你从来不曾在阅读和思考中感受到快乐,任何人的建议都不可能让你养成这种习惯。如果你确实感受到了快乐,那么,我的建议是,让你的心更多的安放在这种快乐之中,把你的时间更多地分给这种快乐吧,养成和坚持相关的习惯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兴趣之所以是最好的老师,就源于周国平所说的能从中获得快乐,这也是学习的最高动能。可是每个孩子的天赋都不一样,如果换作英语和语文,我们家自然是兴高采烈的参加考试了。
前不久,带领了一个专注疗法的读书会,(简而言之:帮助案主清理出内在一个空间,对目前最困惑的问题既保持距离又进行聚焦,然后陪伴对方对内在智慧进行自我探索,不再把自己惯用的假设,投射在外在事物,而是不断扩展问题的框架,用崭新的眼光去看真实。)。
德国宗教哲学家布贝尔,描述这个过程是从“我——它”关系转为“我——你”,最后转为“我——我们”。意思在开始阶段,我们看到的一切,都是与我们自身分享的,但是到了第二个阶段,我们可觉知到整体,这个整体存在与我们和对方建立的紧密关系中。最后到世上有你也有我,不只有我,在你我之中还有我们。
我们是神的材料做的,在不断创造突破自己的同时也可以从整个宇宙生命系统中获得力量。
咨询过程中不用具体化?不用挑战对方?不用自我暴露?.......仅仅是稳定的陪伴对方就OK了?
“我找不到自己,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过?”,“我对未来似乎没有方向。”......在练习中作为我案主的伙伴A说的每一个问题,好像都跟“我们将去向何处”的主题有关。“好像我说得这个问题第一个挺像的。”她说到。当时我的心里很想说,不是跟第一个问题很像,跟其他的问题也是如出一辙。
在我的引导下,她选择了其中一个问题,开始探索, 整个过程我似乎都在充当她的回音壁,陪着她去看到未来担心的人、事、物,什么如果孩子出生了,上的幼儿园太远了怎么办?怎么才能找到自己喜欢又适合孩子上学的地方开店呢?先生感兴趣的经营方向,我不敢兴趣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她眉头紧缩,眼看规定的45分钟要到了,她突然一个转念:“”“哎,我现在连孩子都没有,刚才说得这些问题至少得三年后才出现。为什么我不想想现在我可以做些什么和我想做些什么?”她突然嘴角笑了起来,来了个大转折。
事情消失了吗?似乎没有,问题解决了吗?似乎也没有。但她却变得积极与喜悦,且充满希望与方向,这就是新的动能。问题从来都不是问题,取决于你看待问题的角度和想法。
中国的父母往往认为孩子是一张白纸,怎么涂抹都可以,于是早早的替孩子规划,替孩子作主,扶上马还得送一程。而他们西方的父母却认为每个孩子都是带着礼物来的,这个礼物就是TA的天赋。
所以,在孩子读书过程里,未必所有的科目都是TA感兴趣的。就像不是每个人都把职业和自己喜欢的事业进行统一。先接纳孩子的不喜欢,让TA明白这是正常的,不是可怕的。在这个基础上再去看看可以做些什么,起码父母可以做到充满爱的先陪伴孩子。
2 从脑到心,到底有多远?
如果说A伙伴是我心理咨询专业课程的同学,很清楚专注法的流程,所以才那么走快出来。那么B女生呢?
她只是从我的分享里看到这样一个名词“自我专注”,产生好奇。当然也是因为信任,所以在被恐惧情绪困扰时求助于我。
“现在,你可以退后些,站得远点,与你那些理不清的一大堆问题保持距离。不要用头脑去分析,只是身心感受,让它们一件件自然呈现,然后告诉我。”让我始料未及的是,她一连说了12件事情。
而从第三件事情开始,后面的事情和问题基本都是一样的:基于小时候的看到的,或自己经历到的冲突产生的恐惧。
难怪宝蕊博士说,其实人生没有那么多问题,只是相似主题的不同形式的叠加。因为一件事里有很多感觉,感觉包括自己感官的不同知觉和内在其他感受,加之复杂的感觉里也可以与100个事件相呼应,所以很容易黏粘在一起,然后人就被束缚其中。
“似乎我没有不恐惧的时候,无时不刻在恐惧中。”女生B全身都写着一个“丧”字,接下来就是沉默,似乎都忘记我的存在。“如果你真是那样的话,你是活不到现在的。”我“违规”的打破了沉默。
她笑了:“是哦,你倒提醒了我,现在回头看,自己运气还是不错的,似乎每次都能有惊无险的过来。”随着她内心开始松动,她理解到父母的无奈,看到一件事情的多面性,看到问题背后的资源。
“我的心里好像总住着一个恐惧的小孩,很窝囊很弱小,我讨厌它。它老想出来,而我只想打它。”她用手摸着自己胸口描述到。
“你想勇敢,有力量。”我回应道。“那当然,谁不想呢?”她点点头笑了。“那个小女孩只是需要你抱抱它,试试看?”我鼓励道。
“恩,是的,我越抗拒恐惧,越不想害怕,就是越恐惧越害怕。听你这么说,这个小孩好像变小许多,也不那么讨厌了。”说完后,她那僵硬紧张的身体整个就向下松了下来。
“恩,很好,还有呢?”我问她,“我可以与它和平相处,某种程度上,它保护了我。现在我有更多资源,我长大了......”她开始重新解读过去的回忆。
“谢谢你的陪伴,我感觉全身像通了电。”她满脸泪水的一把抱住我。“为什么我现在一点也不恐惧,发生了什么?是因为跟你在一起的原因吗?”其实我什么也没做。如果真要说做了什么,那就是我陪伴她时,注入了爱的能量,并放弃试图分析她和建议她的冲动。
因为只有一个小时,所以为了加快进程,我违反了其中的流程,比如我问了问题,做了些稍许引导。某种程度上,我算是个听话的学生,但在那一刻,我的凭着直觉做出了相应的调整。
“原来我并没有那么多问题,其实我可以更放松些,至少现在。”看着B同学的笑容,每个人都有着无以伦比的内在智慧和力量。
当问题来了以后,我的惯性思维就像瀑布,你看着瀑布一泻千里,滔滔流下,像一个帘幕。但是别忘了它是由水滴组成的。在水滴之间有着巨大的空隙。国学大师南怀瑾说:“心念一个又一个的流逝。大多数人看不到心念与心念间的缝隙。但是修行深的人能看到,就不不会被自己的心念所欺骗。”
我的身体不是我,我的问题不是我,我的回忆故事不是我,我的心念不是我,那么我是谁?从脑到心去实行,去观省,去顺其自然,那就是你。
3 知道和做到,有多远?
“你怎么就不能勇敢点?”当这句话冒出来后,我就恨不得想抽自己,其实当孩子承认自己很怂时,她就知道要勇敢,甚至内心里不知自我说服多少次要“figting!”。
这就像习惯晚睡的自己,难道我不知道晚睡不好吗?上个星期先生为彻底矫正我晚睡习惯,跟我约定,每天23:00必须熄灯睡觉,每月两次违规机会,否则一律罚款10元。“这还不简单!”我没多细想就同意了。
第一天是7月份的最后一天,我来了灵感,写文章,不知不觉过了时间点。以7月份有违规机会,不用白不用,顺利逃脱罚款,且暗自窃喜不已,同时下定决心明天一定不要晚睡。
第二天,在自己微信公众号编写女儿小文的诗。眼看快过一分钟了,跟先生求请“宽限我10分钟”,哪知他铁面无私。“不就10块钱吗?”一想到准备交罚款,心里那份紧张感也没有了,交完罚款便心安理得延至30分钟,心里还有赚了20分钟的快感。
第三天,痛下决心,为改掉晚睡的恶习。早早跟小文提前打招呼,让她把自己的诗在电脑里敲出来,并找好配图,回到家,我一练完声,上完课就立即编辑她的文稿。
“你老妈要早点睡,不然会被罚款的。”我很严肃的跟小文谈这个问题,“恩,不能让麻麻受罚。”小文也大大支持。可是.....当你越紧张时间,就越不从容,发现时间溜得越快。
当我沉浸在小文的诗里,猛抬头时,发现时针快指向23:01。我慌忙关电脑时,耳边便响起先生幸灾乐祸的声音:“收钱咯!收钱咯!”。
“可是你也在玩手机啊,你也没睡啊,所以我以为时间还没到。”我又试图解释:“况且才过了一分钟。”
“一分钟也是过了。”先生慢条斯理关手机,准备就寝。“好吧,明天我交钱!”我叹了一口气,关上灯,我又试图再表达自己只是超过1分钟而已,再给自己一个机会。
“来,来,你看现在过了多长时间,看现在过去多少长时间了,你还在讲话。”先生果真理科男,竟跟我较起真来,索性起来开灯,然后指着时钟让我看,此刻分针已显示23:10。
“你知道吗?为了按遵守约定,我从早上就开始计划回家后怎么规划时间,我真的很努力了。”我有些难过,面对先生反复强调的约定内容,感觉自己内心的无名火越升越烈。
“我现在不想讲话,你也别讲话。不然你听到的都是辣耳朵的话,也影响你的心情。”我拿着背冷冷对着他。
“唉.....你真是不好玩儿,游戏到此结束。”沉默了半晌,先生叹了口气:“你以为我真在乎那钱吗?我的初心是为了你的健康着想,也不知搞得这么不愉快。”
先生的这番话,一下子消融了我的内心怒火,让我再次看到自己晚睡的内在深层动力。在这个看似简单行为的背后,隐藏着很深的需要。
比方说我想要完全享受一下完全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时光,当所有人都睡下后,接下来的1-2小时跟任何人无关跟上司,同事,伙伴……无关,完全属于自己的时光,写文章,看看书......在无比惬意中找到一种自由感和掌控感;
还有就是我莫名对时间有匮乏感,记得朱自清的《匆匆》里那段经典语句:“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所以我也往往觉得时间不够用,睡觉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所以不知不觉也会晚睡。
.........
而对于那些自认为白天工作效率不够高的朋友来说,他们觉得时间被浪费了,会无意识的希望这一天他的时间能够延长,自然也会通过晚睡够补偿一下他的挫败感。
不管晚睡的背后潜藏着什么样的动力需要,如果只是简单要求对方早睡或者处罚的方式来解决,这样反而会强化这种行为。
所以不管,如果你身边有人是这样,你都需要了解,当事人睡得晚,他内心跟我一样是知道这样不好的。只是没有力量去改变,要知道跟做到是两码事。就像我照着菜谱炒菜,结果出锅的菜往往跟食谱有巨大差异。
似乎,改变只需要做三个动作:一是认清你现在的模式,二是看到造成这个模式的路径,三是尝试新的路径,比如转身调整方向走向相反的路径。
可是就是那个尝试与转身是多么难?摊开小文数学勤学早,“你认为我仅凭十几节课就能把新学年的数学题全弄懂?”指着试题,她的话里有一种嘲弄我们作为父母太傻,太天真的意味。
仅凭十块钱的罚款就能把我晚睡的习惯纠正?见我摇摇头,当我们感受到限制,被攻击,爱就没有了。当我磕嗑巴巴表达出这些时,先生居然调整了方案,罚款取消,22:30之前就寝,奖励10元。
奇怪的是,当新方案出来时,当天晚上我就23:00之前上床睡觉了。而且基本上我都能保证23:00之前睡觉了,当我感觉被接纳时,改变便开始了。
4 逼你勇敢,是我没力量
“至少要她知道自己的距离差在哪儿?”这是先生坚持孩子去参加JC机构考试测试的理由,当小文听到爸爸的义正言辞时,她的绝望叫道:“难道我不知道吗?”。
孩子诚恳表示,每堂课她都努力在听,每道题都想弄懂。这也是她在暑期主动报名参加学习的初心。但现实是听懂与没听懂各占一半,当补习老师的口吻里闻到本次测试要他们好看的气息,她简直怕得要死。
参加这样的一个测试的意义在哪儿?我们需要去看看这样一个测试是打击了她的信心,还是增强她的信心?.......我提醒先生。
测试的结果,我们会接到通知,继续交钱,孩子需要继续补习、补习再补习,于是作父母的更焦虑;二是孩子完全丧失了信心, 一想到自己花了家里这么多钱,同时也愧疚得要死。
“那你去回复老师!”先生似乎所松动,“跟老师打交道的不是你们,你自然觉得轻巧。”霎时我也体会到,先生在这个事情上的坚持,一方面也来源于机构方的压力。
“好!给我吧,我私信给老师,一切后果由我来承担。”没想到,许多家长在群里以各种试探的口吻告诉老师能否不参加测试,都被以“孩子到了关键期,现在吃点苦,以后会就好了。”、“现在不抓紧,以后来不及”等理由强势否掉。
似乎不让参加本次测试就是一个不负责的父母,是一个把孩子的前途当儿戏的父母,是一个自私自利的父母.......。不管对方如何想,总而言之,我平静的表达了孩子的学习情况及我们的决定,结果,机构方同意了,并计划考试测试完后,把试卷发过来让孩子自已在家做。
“妈妈,对不起,但我想说谢谢你!我是不是不够勇敢?......”当我告诉孩子这个消息时,孩子一马把我抱住。要是以前我会有头脑演绎:这样惯着,以后怎么得了,会不会......。
但现在我不会这么想,跟孩子的亲密度,让我了解到她目前就是做不到。她渴望的支持是真的理解、信任、允许、自由。“谁会一直勇敢,可以害怕!宝贝!”我摸着她的头。
所以,周末休息,基本就跟孩子的科目几何杠上了。“你看啊,三角形的补角等不相邻两个内角之和,由这个理论,你看看A角可以怎么求出?”边看着重难点手册,边跟孩子讲解,孩子有时会茅塞顿开,有时会摇头不得其解。但重点是,孩子在整个过程里是积极的。
我是个数学不好的人,有一段时间我对孩子数学不好特别焦虑,花钱最好的教育机构,逼孩子多做题,教育她要勇敢的迎难而上,还名其名曰战胜困难的方法就是直接面对......其实,这些所有外在行为都隐藏着一个我难以启齿的事实:我没有力量!我也怕数学,我也不会那些题,我希望她好好学,不要给我添麻烦。让能够轻松做一个负责任的好妈妈。
当我没有力量时,就想逼孩子勇敢,在以“一切都为了你好”名义的行为和交流中,都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焦虑、不安、恐惧.......。于是爱就没有了。爱的反面不是恨就是恐惧。所以人很容易分裂,要么觉得这可如何是好的惊慌,要么就是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时不时还加一些“相当年我是如何刻苦学习的”光辉历史。
结果是,把孩子越推越远,是不会改变的,除非他感受到爱和安全。
“妈妈,我是不是很笨。”在我不断的启发下孩子终于打开解决思路,她有些忐忑的问我。
“你不是笨,而是缺乏看题的勇气,恐惧让你不看题就觉得自己不会。我的作用就是陪你一起去看它到底是个什么妖精?”孩子听完后,狂笑不止。
所以不管你是一个父母,还是一个爱人,还是一个同事,在关系互动中都需要有足够的力量,去做到理解,接纳,在对方需要和有意愿的时候给予支持,让对方如何变得更好,而不是去强迫对方或通过外部的方式,逼他就范。表面上看你赢了,其实输了关系。
5 学会放松,可以慢一点。
“快点吃啊!快点穿!”、“跟你说了快一点嘛!”、“作业快点做嘛!”.......内在焦虑,性格急切的父母经常会催促孩子做什么事快一点。
以前,我与女儿互动也是这样,孩子在洗澡间里时间长一点,我就会在门外催:“怎么这么久啊!”学习上也是急吼吼的要她抓紧啊,抓紧啊。
经过学习成长,意识到自己承袭了父母焦虑与急燥的个性,当我通过眼神,讲话的速度,言行举止呈现,孩子会敏锐捕捉到这种非语言信息传递出来的逼迫感。
孩子总是不能专注,做作业她不是先看题目而是先看大人的脸色。她处于焦虑状态,很难放松,越催越慌,无法专注于当下。
所以当我只要想催促孩子时,我就深呼吸,转移注意力找点别的事干。
“哈哈......原来也有你刘老师不会的!”在第一次肚皮舞的课堂上,我的老友冯婷和其他几位同事笑道。
“哎,我不会的东西多了去,好吧!。”我淡定的回应道,是的,我不会游泳、不会跳舞、不会玩狼人杀.......太多了。为什么大家如此反应?是因为我在尝试的每件事情上都想努力做好。
“哎,老师,凤说不行,那就是不行了。要知道她是个跟自己死磕的人,她叫饶说明到极限了。”在瑜珈课上,听一起练瑜珈的羽仟老师这么说,老师便停止了对我的大腿按压。原来,我的用力是那么的显而易见。
行为是看得见的思想,身体是看得见的灵魂。所以我的肩颈一直是个问题,它僵硬,习惯性向前倾,提高而耸起。特别是感到紧张和有压力时,好比一只猫遇到狗时把背拱起来,浑身炸毛。
成长到如今,我才发现,这个世界上最难的就是放松。《潜能开发新探》里提到,身体越放松,心理空间也就越宽大,心能就会越强,脑波也会处在阿法层次,也就是最能发挥潜能的时候。
也是说无论是自我规律、暗示教学法、催眠、能量的释放、脑状态的促进,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放松”的情况下,潜藏在我们潜意识也好,心灵深处也好的能力才有可能被有效地触动。
当我们看一个二维空间的蚂蚁遇到障碍在笨拙线形爬行时,为什么不相信更多维度的更高的宇宙能量站在事物的背后呢?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不顺遂些,放松些呢?
就像失眠的人服用阿斯匹灵,它处理的是问题的症状,而更深的原因是工作压力或家庭关系紧张带来不堪负荷的压力。
如果不去面对真正的根源,这位失眠者会继续承接更多的工作,导致更大的压力,然后她不得不加大服用药用的剂量或用效力更强的药物予以代替。
当慢下来,你会听到自己心跳声,呼吸声,当下每个经过你身边的事物,你不只是在自己的主张和意图里。而是与更大场域融为一体,哲学家马图拉纳说,当一个人或一个团体主张,只有他们能看清“真实现况”,他们就是在要求别人服从自己。
我们就是大自然的一股力量,我们与我们知觉到事件连在一起,透过意愿与注意力,去影响我们的世界。
当我们越顺遂时,你会发现不用那么艰难的选择。当你与世界合而为一,你会自然吸引到你想的东西来到你身边。
过去和未来都是当下呈现,我们都做的就是享受与专注在每个当下。就像影片《白日梦想家》的尚恩在喜马拉雅观察抓拍雪豹时,没有按动快门键的理由是:”我有时不拍,我只想沉浸在那个时刻,因为时刻过了就过了,享受当下。”
所以如果我怂,我丧,我衰.......请给我时间让我去学习成长,接纳我,陪伴我,鼓励我,也许什么都不说只是抱抱我,也允许我有别的路可以选择。退赛又何尝不是一种勇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