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381

366
看前面几节的阐述。
只要把对于想和说的理解的实在性建立在意义上,在领会的东西上,那么,就可以看到,心算作为一种想和笔算作为一种说,前者作为一种内心独白的说,它们在遵从规则上没有区别。

第二段
乘法就是乘法,它只是一种相乘的时候所遵从的规则。它不是看见的底线,而是看见的笔算或看不见的心算所共同遵从的同一个规则。规则并不管用于心算或用于看见的笔算,规则就是规则,它是不同使用中同一个用法。
迷失,在于把看不见的基于语境领会到的语法,和语言游戏的看得见产生混淆。混淆的产生的原因在于看见的语言游戏的一种本质主义的语法,使得语法基于看见的东西给出来。从而,使得语法依附于语言游戏的给出方式。内心独白/想/心算,和说/笔算之间,是不同的现象,从而误会其语法也是基于现象的不同而根本不同的。

后半段就是关于这种本质主义延伸开去的设想。问题是,对于意义的这种语法的设想,我们可以拿它做什么用?它没法嵌入我们的日常生活。仅仅是一种无用的设想。一种和行动不能相互编织在一起的东西。
玄想。

367就是对于这种玄想的阐述。
没有外在标准。

意象图画。我设想一个如此这般长的棍子。这个棍子作为意向,我可以说大约50cm长。但是注意,这里50是基于意象指出的一个数,而不是这个意象是基于这个数而来的。这就是概念的使用中的情况。
在一个经验命题中,我们使用概念来把握对象。这里,是对象作为概念的选择的轴心,或标准。而不是倒过来。
在一个实践中,是反过来的情况。买布时:我要2尺布。这时,店家根据2尺这个数扯下这么多的布来。这里是概念在先的情况。

这里的意象图画。它是私有的。然后基于私有意象产生出描述它的语言来。这样,语言的使用就没有了外在标准。
在理解这样的描述时,是从语言到事物。这里是一个建构的过程。
只是,我们日常的描述,总是具有外在标准。我们基于命题给出的一个思想,第二人称可以基于自身看那个事实,来断言这个思考的真假。但是,在描述意象的表达式里,灭蝇这样的外在标准。我们不能基于自身的亲知断言表达式的真假。
而日常语言的使用,总是嵌入行为方式之中,和行动编织。行动是具有外部性的。我们对于行动的要求,遵从规则,是具有外部标准的。作对了还是不对,总有目标的达成与否作为最后的裁判。

368
单单从这一节还看不出其用意。w是持肯定还是否定态度。
结合前后文来看,是肯定态度。
这里,局部的色彩是为整体映象的表达服务的。得意忘象。抓住整体的所要表达的那个映象,是这里画像作为感性语言所表达的东西。而局部的颜色,如同语言游戏的富于变通,只要看见的东西所嵌入的所要表达的东西,整体的表达作为语境,忠实于后者,那么,这种变通的表达式所表达的东西是同一的,对的。

369
这个例子,指出来的是心算的遵从算术规则。而这算术规则对于笔算也是同一个。因此,它并没有指出心算区别于笔算的特别之处。

370 必须 问 的 不是: 什么 是 意象, 或 具有 意象 的 时候 发生 的 是什么, 而是“ 意象” 一 词 是 怎样 用的。 但这 不是 说 我要 谈论 的 只是 语词。 因为, 若 说 我的 问题 谈论 的 是“ 意象” 这个 词, 那么 在 同样 的 程度 上 追问 意象 本质 的 问题 谈论 的 也是“ 意象” 这个 词。 而我 说的 只是, 这个 问题 不是 可以 通过 指向 什么 东西 得到 解释 的—— 无论 对于 具有 意象 的 那个人 还是 对于 别人 都是 这样; 这也 不是 可以 通过 对 任何 过程 的 描述 得到 解释 的。 第一个 问 题注 43 所 询问 的 也是 一种 语词 解释; 但它 引导 我们 期待 一种 错误 的 回答 方式。
371 本质 在 语法 中道 出自 身。

这两节是正面阐释。371尤其是一个正面的语法命题。
我一直的困惑,主观表象/意象,和客观对象的关系,在这里得到了正面的回应。
这段话也可以联系弗雷格的主观思维——服从思维规律——表达客观思想之间的关系。思维规律体现思维的一种用法,而非思维本身具有本质。但是这么说有点问题。把思维换成表象就没问题。表象是静态的对象。虽然它其实不能作为对象。任何对于康德的感性表象的综统一都需要进一步的看。而进一步的看,看一个表象的具有局部和细节的情况,基于的不是原来那个表象本身,而是对于客观对象的有目的地有选择有针对地再看所给予出来的新的表象。表象根源于意向性。每次看一个东西,得到的不是同一个表象。而诸多表象不是看作同一个表象,而是看作关于同一个对象的表象。
而思维是一个运动:想。按之前的讨论,想和说——语言之间,想就是内心独白,它就是一种说。想就是给出的过程的语言活动。这个过程并不像一场跑步,以过程中的一步的终点,作为这个过程的意义。想,一个命题,在于作判断,产生思想。它并不以判断中的概念或谓词作为想的终点,而是对象和概念在一个处于另一个之下的关系这个整体的东西作为想和说作表达的东西、意义。思维在命题所表达的,是这么一个过程中的逻辑形式。因为命题中的系词be,自身作为意义的指示,存在于语言之中。称为同一性。此外的想,则要基于用法的领会,来表达和产生意义。

372
自然必然性,指什么?指本质主义的语法么?
还是说,它指出语法的空位。一种任意的规则,任意 指出的就是一个空位。
按楼巍注解,是后一种情况。
这种自然必然性,指的是基于语境的领会给与出来的语法的必然性,或者说确定性。

按楼巍:
看《 哲学评论》 中的 这么 几 段 话:
语法 并不 对 任何 实在 负责。 正是 语法 规则 决定了 意义( 构成 了 意义), 因此 它们 本身 并不 对 任何 意义 负责, 在这 一层 面上, 它是 任意 的。
“语 言中 与 自然 的 必然 性的 唯一 联系 就是 一种 任意 的 规则。 它是 人们 能够 从 自然 的 必然性 中 拿出 并 放入 句子 中的 唯一 的 东西。”
语法 规则 是 任意 的, 这种 任意 性 与 对 测量 单位 的 挑选 的 任意 性 有着 同样 的 意义。 但是 那 仅仅 意味着 这种 选择 独 立于 需 被 测量 的 对象 的 长度, 对 单位 的 这种 或 那种 选择 并不 以对 长度 的 陈述 是 真是 假 那样 的 方式 而是“ 真的” 或“ 假的”。

第一句,对实在负责。指的是语言的表层语法,使得说出来的话本身就作为某些标准指出来。w谈的语法,是综观诸语言基于层语法中所指出来的东西之间的综观的根据。实在指的是语言基于表层语法之下指出的东西。材料性的东西。语言组成之间,语言游戏的句子之间,这时还是一种有待综观的材料。有待串起的散落的珍珠。这些珍珠就是实在。基于语境确定下来的语法并不负责或不参与这些珍珠/语言的字面的意思的产生或构造。语法在于串起字面的意思。

语言——语法——意义,和语言——要表达的东西 之间,总有一种目的和手段方式之间的衔接问题。行为方式/手段是基于目的符合的考虑产生出来,被决定的。但是,这里就像作计算,判断总还是可能出错的。
我们先基于目的的决定,产生出行为方式来。然后基于这种行为方式 去行动。
一个语言游戏中使用的语法,就是行为方式。对于第一人称的说,它首先要了解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基于行为方式表达出来的东西。把思想落实在语言里,就是行为方式的领会:了解自己所想的东西。行为方式是同时衔接了思想的分辨里最基本的粒度,承接着思想的指出,和语言的用法的分辨里最基本的粒度的东西,承接着语言。它是语言和意义之间的纽带。它是在看见的东西之外领会到的作为理解看见的东西的背景的言外之音。而这一切得以可能,在于一种我们考虑的东西和行为方式在某种程度的模糊化后带来的无限丰富细腻的东西落在有限的选项上。我们使用有限粒度的行为方式和语言来把握我们的思想(所想的东西)。在语言的表层语法或字面的意思上,就是概念系统的情况。我们使用有限的概念来把握无限的性质。
这样作,不好的地方,是使得我们的思想和语言在一种形式逻辑中可能脱离我们的感受,促生我们的想和说的东西,进入一种类似于w的语言的给出方式所带来的语法上的形式逻辑的用法。我们的思维会被带入不知所云之中。错失我们说和想的本源。就此而言,我们始终要保有一种直观的感觉。我们基于这种感觉的东西想和说。
好的地方,则是使得感觉对象、想的东西的把捉得以可能。使得我们的表达基于一种思想的有限性之下得以可能。并且,表达同时意味着理解的可能。以及,把一个想的东西有限地但是真地受到把捉。这样虽然不及感觉的完美的把捉,确定,但是由于基于后者人可能落入张口结舌无以言表的情况。并不能在确定的方式里产生任何有意义的把捉。有总比没有好。
在一种确定的形式里被把捉:一个对象处于一个概念之下,它是真的。基于句子的真的保证,我们说,这个概念在某种程度上抓住了对象:它可以作为对象的含义的组成。真还是服务于对象作为句子的使用中考虑的focus。弗雷格的真作为逻辑,它是逻辑对象;以及基于真而真的概念文字对于推理的阐述;以及数作为逻辑对象,通过逻辑为数学奠基的努力,都是这种对象中心主义的表现。但是,w就直接把对象虚化了。这对于日常语言中的经验对象而言,是合理的。世界归于事实而非事物。这就是语言上命题中心主义而非对象中心主义。
后期的日常语言,在语言游戏里,把它的意义归于制度文化的传统作为我们考虑的东西的可能性所在。文化就是一个行为方式的系统,一个我们考虑的东西的系统。它类似于句子中概念系统对于对象的把捉。
类比信号处理中,自然现象中模拟信号的数字化。语言就是对于我们想的东西的格式化过程。语言的进展就是概念和行为方式的传统在一种丰富和细致的拓展中对于世界的把捉的可能性空间的拓展。逻辑就蕴含在概念和行为方式之中了。

通过对于事物的无限可能性作出有限区分,就是语言和语法的基本功能。就此而言,概念是语言的,行为方式,也是语言的。概念系统/文字和行为方式的系统/文化,都是典型的语言现象。
语言表达意义,语言和意义的联系,是语言的逻辑设定,是语言作为一种角色的固有的东西。

373
问题是,语法从哪里来?
语言产生意义,这是理解时发生的。在使用时,则是基于所要表达的东西产生语言的语法。
语法本身就是基于制度文化的东西。

比对:
语言基于自身给出意义。语言要表达的东西。
行动造成结果。行动的目的。
前后的一致,在于语言的语法基于要表达的东西内化于行为方式,以此行为方式为语法规则。
行动碎遵从的规则,基于目的的符合的决定所产生出来,被设定。
但是,这里毕竟还是有偏差的余地。目的未必有相应的行为方式。譬如w指出的“用圆规直尺等分一个角”,就是没有意义的。就是说,考虑的东西并没有相应的行为方式的相应,使得它实现出来的不可能。这就指出目的和行为方式或过程中的手段或遵从规则之间在考虑时相互分离。它们是两件事情。独立的相区分的不同环节。
感觉表达式的情况,则是语法——指称的具有,但是考虑的东西:
指称作为概念是一个不满足的东西,它还需要所指的东西的补充,才作为名称的语法。遵从规则。而单单指称这个概念,它还是不满足的,还不能作为遵从的规则产生行动:给出意义。它还仅仅是行动的一种原则性,而非可以产生行动的遵从规则。这里是考虑的东西的私有,由它补充指称,还不能产生出公共使用的语言的遵从规则来。

没错:神学作为语法。神学不是基于语言的本质主义,基于语言就获得其存在的合法根据的东西。神学作为语法,它基于自身作为一种文化的东西。在这里,我们并不追究神学或文化的来源或根据。

374
这里是在日常语言的使用中的语法和字面的意思的情况的混淆。图画,逻辑哲学论中命题和事态之间图示形式的相等。一种本质主义的语法——字面的意思,表层语法。

这幅图画在这里是做什么用的。这个问题把字面的意思仅仅在实在性的质料的给出而言揭示出来。在行动或实践中,材料是拿来使用的。这样,还有一个用法的逻辑位置就被指出来了。

375
在默读的例子里指出图画的使用,把图画带回语境中来。

从w引用的这些例子可以看出,语言游戏并不限于说出来的话。一切作出表达的活动,有意义的活动,都是语言现象。说出来的句子、默读、想/内心独白/说、遵从规则的行动,它们都在表达,有其意义所在。

376
默念字母表,做的一样的标准。
这里要区别作为过程的表示的表达式、语言/说、想、心理现象,和目的或所表达的东西。
(要表达的东西——表达式——所表达的东西)
做的一样在于意义上,做成的东西,想到的东西,表达出来的东西之间的一致。因此作为过程的心理现象之间的一致,看见的东西的一致,语言的一致,并非做的一样的标准。
比如第五个字母是什么?都是E。这是标准。
前面w举过一个根据描述画一幅印象画的例子。那个例子里要抓住的,绘画所要表达的是一种整体上的印象,而非脱离对于这整体印象的服务的,对于局部细节和过程中的东西在描述上的忠实。
我们阅读理解一本书,用自己语言表达其思想时,也不在于字句的引述,而是基于自己的语言风格表达同一个思想。
弗雷格就指出了语言和意义之间的一种关系。不同的表达式可以涵义相等,不同涵义的思想可以意谓相等。
在w,则是看到的语言游戏的不同,其综观形式可以相同。不必从头到尾观看一盘棋才能说是一盘棋。看其中的这几步或那几步,同样能领会到这是在下一盘棋。
一个人开心,可以欢欣鼓舞,可以喜极而泣。看到的现象可以不同,可是它们理解为高兴则是相同的。

关于想,心理过程,和心理过程的外在表现。w把后者和前者之间看作一种天然的联系。这里并不考虑假装的情况。并且,一个人能假装一个动作,但是能假装整个过程么?联系w指出的下棋时可以走一步骗着,但是可以一直下骗着么?不行。
欺骗总是有目的的,在有机会直接达成目的时,人不会自欺。不然,就是真的把自己都给骗了。这样的话,也是不是在骗人了。这就跨过了傻和骗的界线。这就是设想一个语法句子相反的情况。
在下棋的例子中,在可以将死对手时,还会下骗着么?这是不可设想的。这就不叫下一盘棋了。
就是说,假装一件事情,并不能脱离这件事情或这个语言游戏。假装始终还是要在所假装的事情这个语言游戏之下来玩。对么?
或者说,这里类似于弗雷格那里的情况。弗雷格以表达事实作为使用语言所考虑的东西,因而句子意谓真,真是逻辑。这指的,真就是基于使用语言谈论事实这个目的这个用法之下的遵从规则:真是逻辑。真是逻辑,句子意谓真,和语言作为关于事实的谈论之间,是基于目的而来的语法规范和目的之间的关系。
在w的语言游戏这里,在376里就是通过看见的句子谈论一个行为方式。它们之间类比弗雷格那里句子和事实之间的关系。由此,不再考虑外在表现的假装的情况。不然,就使得谈论的行为方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行为方式,而是假装···这个行为方式。
前面关于假装和考虑与语法句子相反的情况的讨论,指出的是,假装仅仅限于局部,或者说,一个假装···的行为方式总是会嵌入到更大的整体的行为方式的语境中去。我们没有这个语境中某个目的的需要,不会假装。而这个目的,我们所考虑的东西,总是指出一个可以没有假装的东西,行为方式,目的。就这个东西的考虑而言,以它为轴心展开的一个语言游戏,就总是具有一个不假装的一步:一盘棋不可设想一直下骗着。
就不考虑假装的情况下,就一个语言游戏总是有不可考虑假装的情况下,w把心理过程的外在表现用作了心理过程的谈论。

W的语境原则,要在把一个语言游戏,一件事情,置于看见的事情的联系中来看。w考察理解。考察的是做出来的事情中所考虑的东西。并不考察基于想,到做出来。想不是实在性的基底,作才是。想的东西需要领会,一种形式上的领会。它总是要基于做出来,才算完整。只想不做,w并不考虑它。
w前面说过,一个人可以愿意作一件事情,但是不做。这里的愿意做,指的是理解一件事情么?不是。愿意做一个交易,和去做这个交易还是不同的。愿意只是去做的主观条件。
我愿意今天能开开心心的,这和我今天能开开心心的,是两件事情。
关于这个点,值得回到文本去再读一下前后文。
回到这段的开头。
w通过做出来的东西来理解我们所考虑的东西,从看见的领会看不见的。从不做出来的东西,想,我们无从谈论理解。至少,说出来,也是一种行动。它指出规则。但是规则如果仅仅被谈论而非被遵从产生行动,那么这规则也就没有和现实发生联系:机器的一个空转的手柄,装饰、摆设。

想,关于某个东西的考虑,规则,如果不遵从,做出来,或拿来用,就不会参与现实世界。它就只是一种哲学病的玄想。
伦理命题显然不是玄想,和现实无关。伦理命题是现实中至关重要的。但是关于伦理命题的思考,可以参考哲学病,“用圆规和直尺等分一个角”这样设想的情况。它们可以是没有意义的。并不是指出目的就总是有意义的,如果逻辑上不可能,不存在这样的遵从规则把它做出来,它就是没有意义的。从这里也看出w的观点:逻辑上不可能的东西,不可行的事情,以及,不打算付诸实践的东西,关于它们的想都是没有意义的。哲学病指出的是并不涉及实践的想,本质主义的语法:对于看见的东西基于所见,脱离语境来理解它们。这种语法使得对于看见的东西的理解,总是一种脱离现实的东西。这是由这种语法的本质所决定的。因为这种语法本身就不是以看见的东西如何嵌入周遭语境的考虑产生,本质主义注定基于其出发点决定其结果的情况。求仁得仁。

这里重要的,在于看见的东西为想的东西/理解提供实证。而非理念在先的情况。一个人在实践中确实是目的在先。但是实践的目的,不是用来理解,而是用来做的。这样,理念就无关理解。或者说,我们在做理解时,并不包括实践的目的,理念的东西。这是“理解”的语法句子。而理解,在于从看见的东西领会或设想+论证/实证看不见的东西。

那么 我们 是否 曾 靠 指着 喉 头里 或 脑子 里 的 过程 学会 了“ 默默 对 自己 说 如此这般” 这 话 的 用法 呢? 对应 于 我和 他对 声音 a 的 意象 的 不 也 蛮 可能 是不同 的 生理 过程 吗? 问题是: 我们 怎样 比较 意象?

第一句,本质主义的语法。误解。
第二句,对。
第三句,意象是看见的东西,尽管是内心私人的。但是意象不是自身作为对象被看,而是嵌入用法之中。
弗雷格的主观思维在于基于服从思维规律而产生客观的思想的表达。思维自身并非对象。客观思想是对象性的东西。
我们不能单单拿抽离用法的意象自身作为对象的东西来比较。
对象的东西即自身即目的:这里是理解活动的目的和结果。

从w的语言游戏的种种举例来看,任何可以描述的,或者说使用语言参与的表达,都是语言游戏。它不限于说出来的话,不限于不同人之间的对话,包括人的行动,人的想。就是说,任何使用语言的场景。行动作为和语言相交织的东西,在这种关系中得到理解。这里的语言包括想。
w是在广义上谈论语言现象。一切看见的东西在作出其根据的理解时,就是语言现象。对于现象的认知是基于判断产生出经验。认知是一种现象的本质主义的语法。这种语法是固有的先天的:同一性。基于同一性的逻辑形式把对象和概念聚拢起来产生一个命题或构造一个命题。就命题的理解而言,它是一个真值函项。当语言用来谈论事物时,句子就要意谓真,而真是逻辑。真是逻辑,在这里是基于语言谈论事物这个目的或用法而言的遵从规则。就如同生活形式和遵从规则之间的关系。同一性仅仅指出构造命题的句子构造的普遍原则,它使得一个句子具有一个先于材料就给出来的保证自身为真的逻辑形式。使得语词在句子中作为句子构成的角色参与句子,而非仅仅是不分有形式的思想参与句子。就像石头以门槛,以墙壁参与屋子,它们已经作为屋子的角色,屋子这形式的思想的独立构成部分参与屋子,而非石头作为质料不分有形式的思想地参与屋子。
认知的经验命题,是局限于经验材料运用人的知性。这是一种本质主义的语法。它产生的是关于现象本身的经验。经验的一个特点,它产生的就是看到的东西的对象意识,或经验的事实。它是一种不考虑语境的东西。如果撇开对象的客观性,而从判断的主观性用法来看,这里知性是一种先天的机能。先验范畴就是先天逻辑机能在先天的感性形式里的实践或运用。它们都根源于思维中的同一性原则。对于看到的现象的用法的本质主义对于回到现象本身的经验构造或产生而言,是恰当的。
实践的行动,总是基于考虑的东西为轴心规范所遵从的规则产生出来的。看见的行动根据遵从规则产生出来,和被理解。行动是语言游戏中的一步。对它理解是领会其根据的遵从规则。但是根据的根据,某个语言游戏中遵从这个规则而不是那个规则的根据或原因,却是另一码事,它不是理解这个语言游戏所考虑的东西。

当考察文化,自然规律的根据的时候,考察的不是一种形而上学,而是经验的经验性根据。譬如对于文化的来源的考证,物理上的大一统理论。

伦理命题用来指引自己的实践,自己做,而不是规范它人行动的诉求,它人的目的。并且,它也不是拿来谈论的。对于它的谈论是可以的,但是对于它的判断即使能论证它是对的,也只是一种认知。认知并不能补充它的完整性。补充它的完整性的,只能是自己把它做出来。这是一个语法句子。

理解从看到的从现象进到根据,根据的根据不是这个理解里所考虑的东西。理解作为问题意识,有着确定的现象确定的看到的东西,考虑它们的根据。而非一个根据链的考虑。
根据的根据的考虑,是从现象理解到的东西作为或者领会的东西,或者作为结果验证的设想,作为给出来的东西进一步考虑其根据。这时问题意识的进一步推进。考虑现象的根据就是理解一个现象,而考虑根据的根据,则是试图理解所理解到的诸多东西之间的统一,作出一个新的综观。这种从多到一的推进,指出的是经验的经验性之中的普遍原则。它不是形而上学,而是诸如数学中的公理,物理中的大一统理论这样的关于这个世界的更普遍规律的探究。它探究的是这个世界的“是”。
和形而上学比较,后者讨论的是人作为主体的行动(包括思维活动)中的逻辑机能,普遍的先验概念。亚里士多德的是论,康德的认识论,都是这样的东西。而对于经验的经验性的关注,产生的却是经验中普遍规律,普遍的分析命题。但是这里的分析不是概念分析,而是从现象中分析出普遍规律。对于现象的概念化。
两者是并行的两条线索。但是形而上学只是知识的先天普遍形式,并不负责经验的内容。但是它作为经验命题的普遍形式总是参与其中。所以,形而上学可以看作是语言分析的结果,这个分析不是综观,而是就语言的普遍形式的分析。一种本质主义的语法。形而上学总是表现为命题的形式:基于一种同一性。它不同于科学的猜想,后者不是直观的,而是需要行动的补充衔接起句子中给出的不同东西之间的联系。

w的语法分析,从看见的现象到其根据的探究,意义理论,这就是对于我们的日常生活的谈论,理解我们的体验或意识本身。这就是了解我们自身的工作。它不是莫不相干的知识,而是切身的。
了解它就如同一个病人想了解自己的病。饥餐渴饮般自然。

377
心理学问题。基于心理现象而看作一样,是主观的。它不追究一样的东西之间的客观根据,w外在标准。后者而一样,考虑的是事物自身。
括号里的例子,看见高度和听见高度。这里指出的是语言现象和意义之间的关系。心理学观点是一种本质主义的语法。但是看见的高度和听见的高度之间在现象上根本的不同,心理学试图作出本质主义的综观。但是现象之间的综观在本质主义上是不可能的。由此,心理主义所能做的就是没有根据的,把它们捏合到一起,看作同一个东西。
而语境原则则指出,它们之间的一样,是看见的东西作为语言现象的不同所相应于表达的东西之间的相同。类似的例子比如:
谈论一辆车时,我可以正面看它,也可以侧面和后面看它。我们看到的时不同的东西,但是我们可以说看到的现象时关于同一个客观对象的。它们都是这个车的表象或现象。看见的东西是置于用法之中用来作为同一个客观对象的不同所见。

指出心理学的解释。它在于没有根据地把两个东西看作一个。心理活动产生经验,康德的知性指出心理活动构造一个经验的诸普遍形式。就此而言,康德的知性是对于主体的理性和休谟指出来的感性之间的一种捏合。康德并没有指出知性产生的经验为真的根据。经验可以被感官欺骗。休谟的怀疑始终还是没有扫除。但是它并不妨碍我们信任我们的日常经验,以它为实在的基础。
实在一方面是质料性的,一方面,是理念,逻辑形式的。我们在认知,判断和理解的真里,最后有赖于实证。这就是和质料性的实在的勾连。另一方面,在世界的认知里,事实以形式的思想为本体。按亚里士多德,质料不分有形式的思想,形式是本体而质料不是。

后一段。
意象的标准。别人的意象的标准,他的所说所为。这是通过他的说和给出的样例,表达他的意象。考虑罗素的亲知,给出一个对象,然后指出它的性质,譬如它的颜色,这使得一种颜色的表达,它作为关注的对象,得以可能。意象就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被表达。这是从语言和事物的结合,产生出经验概念的过程。把它表示一个意象。
我有这个意向,标准就是:没有。怎么理解?

别人的意向,要说和做出来,才能为我所理解它表达的东西:他的意向。这是基于做出来的东西,作出理解。
但是,我有一个意象,我表达这个意象的说和做,本身都不是标准。我想着红,却指出着一片绿叶,说我有的是它的颜色,是一个绿的意象。这里,意象本身作为我的说和做的标准。这其实是从事物到语言的过程:表达。而前面的例子是从语言到事物的过程:理解。
这个表达的例子,是一种感觉表达式的情况。一个命题在此是概念作为对象的含义通过对象(现象)的分析而给出来。如果对象是私有的,那么,命题的真就是无从指出的:私人对象没法向别人给出来。对于一个人的表达,另一个人只能理解他的说和做。这里其实局限于表层语法。就像命令里,我们并不质疑命令的内容是不是发号施令者真实的意愿。这看作命令这种行为方式的语法命题。命令就是这么用的。
我有一个意象,这里的标准指什么?这可以类比于对命令中指令的内容的真的追究,而这是设想一个语法句子的相反的情况。我有一个意象,这个意象对我而言是直接给出的现象的东西,它自身就是标准,关于它的说和做以它为标准,而非反过来。这里是在做表达而非理解。
区分私有对象和外在对象。关于后者的说,指出一个事实。事实是一个意谓真的思想所谈论的东西。就是说,我们表达的思想,其本身的根据,或者说标准,就是外在的客观事实。外在标准。而前者,一个私有对象,无论什么表达而言,这个表达的对没有外在标准。而我的私有对象,他并不具有。因而,也就是没有标准。
语言,说和做,都是公共使用的。对于我这个意象的表达,判断其对错没有标准。
我的说和做,对于我的意象的表达。前者指出的东西。表达出来的意义,就是我要表达的东西。这里不再把我的意象作为一个东西单独拿出来作为判断说和做作为表达出来的东西的对错的标准。这是表达一个意象的语法句子。
但是在表达一个客观事实时,语法不同。我们可以基于亲知,去判断语言所表达的东西(意义)的对错。一个红苹果,他说是绿的。即使假设他是真诚的,我也要考虑他或者幻觉,或者色盲的情况。而如果他说我正在设想一种红,差不多就是那个苹果的颜色。我这时仅仅理解为他考虑这么一种红。这里不会怀疑他真的在想他所表达的东西么。不然就是设想与语法相反的情况。

最后一句,对“红”行得通的,对“一样”也行得通。
它们都是语言,在做表达。一样有标准问题,或者基于语法没有标准。

378
“一样”作为我们的认知的描述/判断,根据是什么?我把两个意象说和做出来,这样,对它们的判断就具有了一种外在标准的语境。
而说和做出来的东西是不是就是符合我的意象,这点却是不作考虑的。就像在命令里,我们对指令的内容不作质疑,不去怀疑这是不是他的真实意愿,是他真要我做的事情。不然,命令这种行为方式在这里就站不住了。譬如,有人胁迫命令者违背其意愿发令。并且这里还有条件,譬如命令者和受令者之间有默契,认为对方了解这里的胁迫,前者在要求后者不要遵从命令。如果这样,这里的行为方式,就已经不是简单的命令了。

判断我的两个意象一样。只要我不寻求它人的理解,认同,那么,它就不需要标准。不然,我就要把它们说和做出来。
我想到两个东西的颜色,譬如早晨的太阳和咸蛋黄的颜色。这个我只要说出来就够了。大家都知道这两个东西,它们的颜色都是红的。
或者我想到一个颜色和早晨太阳的颜色,它们是一样的。但是这么说只能是对我自己有意义。内心独白不需要标准。一旦试图能让人理解,那么我就要譬如拿出一套色卡,指出其中的某个差不多的颜色,然后说它和太阳差不多。
这样的话,还是一种弗雷格式的对象为中心。整个句子或思想,概念以给出对象为目的。逻辑对象的给出可以达成其目的,一般语言的句子中的对象,则仅仅通过句子中概念给出其含义。但是这里只是指出含义的组成,而非含义的全部。

但是,378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即使我自己判断两个意象一样,也需要标准,或者根据。

后一段一句,道理,就是根据。

378我 判断 我的 两个 意象 一样
指说出口的判断?还是不说出口,就对自己说,也一样需要根据?
377指出,谈论自己有一个意象,没有标准。
377谈论“红”的标准,基于类比,语法规则的一样,378谈论“一样”的标准。

379
认出,指在生活世界的角色上,在其用法上而言,给出来了。意义给出来了。
名称只是表达这个意义的符号。可以得意而忘名。
有时我看见不那么熟悉的同事,就是没法想起他的名字了。
名称是角色/意义的符号。

一般情况下,名称和角色/意义是一并出现的。我看到一个苹果,我指出它叫“苹果”,和它在生活世界中的角色,苹果这个概念的角色,譬如水果,可以吃,是同时发生的。

380
这里,类似379的例子。“红”的用法也在于外在标准。角色是生活世界中的东西,是基于外在标准的。红,也是在种种颜色中,在颜色系统中挑出来的这一个颜色。它基于和黄,绿的区别而突出自身。w的颜色空间。

设想世界只有一种红色,那我们还会谈论或认知到红这种颜色么?
如果只有光或白色,或黑,只有一种颜色,它们一样不能表达任何有意义。

什么样 的 答案 对 这个 问题是 有意义 的?
(你 一再 把舵 打 向 一种 内 在的 指 物 定义。)

有意义,指的是语言的公共使用,要能传达确定的意义,就需要公共的语法。

最后一段。规则无法 在外在标准和私有用法间衔接。
规则本身就是基于语境指出来的东西。考虑命名游戏指出一个名称的语法的情况。给出的是某物和名词,然后指出名称的语法:它指称这个东西。而私有对象难以给出来,作为在先的东西来确定语词的语法。语法是从看见的东西来指出看不见的东西,用法本身是抽象的,就好比判断是一个行动而非一个对象。或者说,使用是一种行动,而非对象。

公共使用的语言的规则,使得它就是看见的东西到看见的语言的过渡。即使内心独白,我们也在使用语言说。语言总是使用同一个语法。公共的语法。私有名称作为语言要有意义,就要能够理解,理解在逻辑上可能,这就要求公共的语法规则,就要诉诸外在标准。这样,就是语法规则的要求和语法规则的目的之间的不相容,使得私有名称是不可能的。

那么感觉,意象,这种私有的东西,怎么处理?它们的存在是难以否定的。
377要是 我有 这个 意象(红), 标准 就是: 根本 没有。
379 我 先 认出 了 它是 那个 东西; 然后 才 记起 来 我把 它 叫 什么。—— 想 一想: 在 哪些 情况下 这样 说是 对的?
379指出了认出一个东西的角色,不管它是任何名称,其名称的意义的东西,但是想不起来它的名称的情况。
可见,名称的意义可以脱离名称给出来,只要我们不去表达它。表达就总是需要语言的说。但是这样的话,我完全可以基于外在标准重新为那东西定义一个新的名字。这里就看出名称只是表达的手段。
而私有对象的情况中,则是没法给出一个指称它的名称的语法。类比w的另一个例子“用圆规直尺等分一个角”,我们可以在语言上谈论一些没有意义的东西。私有名称就是这样的情况。我们试图表达的东西,和拖语言表达出来的东西之间,在感觉表达式和私有对象的情况下,没法给出一种语法衔接起两者之间的过渡。这在逻辑上是不可能的。这使得我们在说“疼”的时候,只能用它来表示一种行为方式中的一步,角色的东西,但是不能使用它来指称疼的感觉。疼的感觉只能自己感觉,却不能向别人给出来。这指出的是名称的语法也并非一成不变的。命名游戏并不能为对象普遍地给出语法。
在感觉表达式的情况里,不存在这样一个命名游戏。这里谈论“命名游戏”,只是一种语法的虚构。它是没有意义的。如同说“用圆规直尺等分一个角”。

381 我怎 样 认出 这种 颜色 是 红的?—— 一种 回答 会 是:“ 我学 会了 汉语。”

怎么理解这句话。学会一种语言就是了解一种文化。这里就包括了“红”的用法。一种颜色用”红“来命名。而看到的这种颜色就是用”红“命名的颜色时,就说看到了红色。

设想用尺子量长度的情况。给出一段线,用尺子量出一个数,然后我们说这段线的长度就是这个数。我们使用一个标准来测度对象,测度的结果就是一个经验概念。在长度的度量里,这是用作长度的一个数。在颜色的测度里,这里就是颜色空间作为度量衡的标准所测度指出的一个颜色。这个颜色是一个概念,它同时合乎对象的经验情况。这就是产生了一个经验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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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在心算的设想中,可以看到人的短暂记忆和长期记忆的区别。类比电脑中的堆栈/内存,和算法程序/硬盘。不同的记忆/数据,其生命周期是不同的。

2
工作和私域分开来,理性在做出防守。避免职场中的遵从规则和个人观念的遵从规则之间混淆。越是社会缺乏人性,越是需要划分界限。不然,个人的观念会挡住人看见社会生活中的遵从规则,不能理解社会生活的客观性。批判是一回事,但是如果对于一种的遵从规则的批判妨碍了对于现实中具体行动所表达的遵从规则的理解,就是一个问题了。批判是对于文化的。但是现实中一个行动所表达的遵从这个规则或那个规则,表达的是考虑的不同的事情。需要区分它,基于理解。一个语言游戏中有它蛮横的遵从规则,也有它求和解的遵从规则,但是它们同属于一个语言游戏的一脉相承。对于前者可以考虑抵抗,但是对于后者肯定不是受压迫的抵抗,不然就是没有理解或看清事实。

3
情爱只是一个私人的领域。虽然伦理也只是用来自己做的,但是伦理所导致的行动却是公共的。而情爱仅仅涉及自身,或者参与者。这件事情的价值仅仅存在于当事人之间。它没有受到公共讨论的意义。就像一个感觉表达式,没有意义。情爱超出它的是在参与者之间还是有意义的。但是,它终究在作出来的行动中是封闭于局限的一两个人。伦理有公共讨论的意义,因为那一般原则可以在另一个人那里也可以拿来用。但是,情爱不是一般原则,而是做出来的事情。它是满足的现象而非一般原则。
人在情爱中是一种宣泄,它是一种审美的生活。

4
基于逻辑的认知的改变,带来的是系统的种种看见的东西的理解的变化。就此对于经验生活的基础性的影响而言,对于逻辑本身的辨析和审视是有必要的。并且,逻辑的认知会在有意识地运用理性时决定性地作为用法参与行动。并且这种用法难以在行动中为自身察觉。有它地谬误所带来的问题我们不会把它归于自身。

5
一个数是一下子给出来的。譬如,这根棍子的长度。它意谓一个数。作为一个对象被指出来。但是这个数用数字写出来,却是一个无穷数列。它并非一下子给出来的。
类比弗雷格的名称和其意谓的对象。名称意谓一个对象,是直接指出来的。但这个对象的含义,落实到某个经验对象的指出里,却要置于句子意谓真之下被谈论。句子是一个真值函项,它是一个包含名称意谓一个对象x的真值函项。那么,它就是一个代数式,其中的x的含义可以基于命题意谓真间接地被指出来。在逻辑对象的情况下,x是可以被给出来的。一般语言的句子的对象,x却只是在概念的外延上得到一种有限的谈论,这个x最终并没有被指出来。
x是一个代词,它表示普遍性。实体x是关于宇宙的谈论。参考罗素的论指称。语词表达式。
指称基于所指的东西直接给出其意谓的经验对象。但是,我们要从语言上把握或说出一个东西,在于不是透过名称而是基于概念指出它来。概念是语言中的通行的东西,处于谓词系统之中。它是自明的。概念词意谓一个概念。名称却不能基于自身给出意谓的对象。

6
不美化自己,也不丑化。没头苍蝇样从无知中跌跌撞撞过来。有时顺,可能是无脑配合着彼此顺着的环境。几年下来并非好事。有时,困境中求生,竭力思索和探索。虽然总是困顿,但是不是坏事。心智在成熟,在了解这个社会,在理解自己。

7
现象的认知产生经验。对于经验(譬如因果之间)的根据的认知,经验的综观,产生的是经验的理解。
自然现象的经验是一种being,其根据是另一个存在。它们可以都存在。而人的活动的现象,譬如语言现象,一串声音,如果不看作语言,而只是一串语音,那么它就没有意义。就是说,语音仅仅作为i语言现象,而不自身作为对象产生经验。不然的话,语言游戏的意义就无从考察。无迹可寻。
自然现象自身可以作为对象,产生经验。它是实在的,就是这个世界的组成。它可以作为语言现象,就其根据的探究时。

在探究现象的根据时,现象即语言。认知一个现象的根据,即理解这个现象。无论是自然现象,还是社会现象。
大自然可以看作自然规律的语言现象。只是其语法还是有待探究的。由于它是一种固有语法,所以对这语法运用想象力的设想最后可以实证。真的要求和想象力的运用的结合使得大自然的语法的探究还是可能的。类似于写出一个数列的下一位的游戏。只是这里对的标准不在教学活动中的教师那里,而是大自然产生出来的现象。符合预测,就是一次实证。
语法规则就是产生行动的函数,它是不满足的,由一个语言游戏或一个行动的看见的部分补充它的不满足性,如同弗雷格那里对象对于概念的补充,产生一个满足的东西。遵从规则产生行动。这里的行动是看见的动作嵌入遵从规则之下来产生意义的给出。语言游戏分为看见的部分——在表层语法所产生的东西、字面的意思,和总体的综观的语法——看不见的行为方式,前者字面的意思嵌入行为方式之中产生意义的表达和理解。行动也是分为看见的行为,和嵌入深层语法或总体的语法/行为方式中,表达一个遵从规则的行动。
在科学中,这个语法规则要基于想象力设想出来,然后实证它。在这里,语境落在看见的现象,和真上。而语法规则是有待探究的。
在日常语言的语言游戏里,则容易一些。因为语法规则不是无中生有地去设想,做一个填空题,而是在制度文化的传统给出的行为方式的资源库中选出一个,这是一个选择题。对于想象力的运用的要求,就简单一些。
和代数类比。代数式是给出函数,和一个意谓真的命题(意谓相等的命题),推理其中一个变项x。而语法规则的探究,则是基于给出一个命题意谓真时变项的值,但是这里的函数本身是有待确定或指出的。

8
一切现象都可以是语言,只要从现象的认知进到其根据的探究,去理解现象。它作为经验或现象自身,还是作为语言,取决于我拿它怎么用。作为对象,用来在认知。作为语言,用来理解,探究其根据的东西。

在外标准,在于我们的生活世界最后总是落在外在对象上,或在空间中表达或显现出来。我们的一切主观的思维,想,说,总是落在客观的东西里。我幻想一个东西,或者由于某种心理上的因果产生出它来,心理学的分析对这种想有效,揭示其因果。或者审美中的想象力的运用,可以把它做出来。譬如写一个文字的东西,一个曲子,一个画。这是实践。
社会生活中的语言游戏,w已经分析了。落在文化的东西上。
遵从规则和我们考虑的东西,生活形式。外在标准在于我们的社会生活始终还是要把事情做出来,而不是停留在想,文化作为知识作出了解的层面。做出来,行动,才是社会生活的参与和理解。行为方式最后还是在做出来为用法。这是一个表示普遍性的语法句子。或者可以看做语法的普遍原则。

w谈论语言和意义的方式,是一种嵌入关系中的层次性。语言——字面意思——嵌入语境产生意义,语言的意义作为我们我们考虑的东西,作为现象,进一步可以考虑其根据和原因。这时,就是现象作为语言探究其根据的东西。“用直尺圆规等分一个角”就是这样的设想,它是现象中的东西,但是这件事情成不成立,逻辑上是否可能,就是这句话的意义存在与否的根据,或者说标准。

设想现象间的一种因果联系,它还不是看见的给出来的,不像太阳晒石头热的例子中,先是现象中给出一个因果来,然后考虑其原因或根据:使得因果为可能的自然规律的揭示和实证。这里是基于跳跃式的设想,可能基于一种联想,直觉,然后探究这种设想的根据。实践中的创新,基于需要设想一种目的,然后来考虑其实现的可能,是常见的。但是不是任何设想都在逻辑上是可能的。指出逻辑上的可能性或不可能性,就是论证这种诉求的有意义或无意义。

自然规律构造世界的沙石,只要符合其条件,事物就会总是服从如此这般的自然规律。但是沙石并非这个世界的形式,而是其质料。世界取决于它们的用法。亚里士多德的质料之不分有形式的思想。
自然世界中有大环境对于局部的规定性。一滴水在河流里总是被裹卷着顺流而下。就这种整体对于部分的规定性而言,形式对于质料具有支配。但是在人的世界中,行动的有意识对于运动无意识地受自然规律所支配的替代,使得人的有意识的参与成为人的现象的理解的核心。

我的理性不自觉地处于一种没有根据的玄想,我想的东西是没有根据的,人的行动缺乏一种根据的持有,是一种理性病。这里病态的理性,不是基于根据而行动的原则,而是指不恰当地根据的选择。比如基于语言在字面上的意思,字面上的逻辑命题,不考虑其根据的具有就以为任何命题都有意义,从而拿来用,规范我们的实践中的目的的产生。拿一个没有意义的伦理命题来指引我们的实践就导致生活的无意义。

语言分析的用法产生语法规则,促成人对于有根据地想和做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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