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做了杀手

今天我做了杀手

文/付朝兰

看着心爱的鹅，我真的不想走进它们。但是这是领导分配的任务，我又不能违反。只是苦了这些鹅了，今天要在轮回里走一遭。

鹅儿们仿佛知晓我的心意，当我打开鸡舍的门时，它们就惶恐不安地跑进平时休息的小屋里面去。还大声嘎嘎的叫着。

它们的这一举动，更是给我捕捉它们的机会提供了条件。我看准两只相对重量大的鹅，一只手抓一只，被抓住的鹅，扑棱着翅膀，奋力想挣脱束缚它们的手，有一只鹅，怒目圆睁嘴向我反击，我躲开了。

两只鹅分量足，为了不让其他鸡鸭鹅看见这血腥的场面，我拿着鹅去场地那边宰杀。

领导夫人拿来两根线绳，我先把它们捆绑起来。又拿来白酒，给每只鹅喂半斤左右白酒，先让它醉死过去，然后再下刀，这样鹅一点知觉都没有了，不会挣扎。

在喂白酒时，一只鹅还是给我打仗，它趁我不注意就用嘴来捉我，我知道它也是不想死，这是在抗议，可怜的生命。我给它说：“鹅，鹅你别怪，你是大家一口菜，今年杀了你，明年再回来。你喝酒吧，喝了好上路，醉了就不觉疼了。我也不想当杀手，但是我要听从领导安排，这是工作的一部分。”

给每只鹅都灌了酒，鹅每喝一口都挣扎一下，不想下咽，但是又被逼迫着下咽，它都会咽下一部分吐出来一部分。这是对屠宰的抗争。不论是人还是动物，都对生命有着依恋。

十几分钟鹅醉了，醉的一塌糊涂，身体瘫软在地上，再也没有开始那样的挣扎力气，任人摆布，也没了知觉。动物醉了是这样，人醉了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说醉酒失态，还真是这样。

鹅醉了，我把它们挂在篮球架上，又去厨房拿来一个小盆子，拿了一把剪刀，鹅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也不用大刀杀了，真应验了那句话“杀鸡何须宰牛刀”。

开始用剪刀杀鹅了，虽然鹅已经醉了，没了知觉，我还是默念那句“鹅，鹅鹅，你是大家一口菜，今年杀了你，明年再回来。”剪刀插进鹅的喉咙，鹅儿没有任何知觉，一动不动，真的是醉死过去了。剪断鹅的喉咙，开始有血液流淌出来。我躲到远处，等着不再滴血时，我再拔毛。

领导夫人烧了开水，我拿一个大铁盆来，提两壶开水。鹅儿的脖子不再有血滴出来。我把它们摘下来放进大盆，开始倒开水。鹅没有了任何生命体征，亦或者说是醉死过去就没了知觉。

最繁琐的是拔毛，因为鹅开始长越冬的绒毛了，外层的羽毛还好拔一些，那些绒毛就费劲费时间了。

中途我去镇上参加了个会议，回来继续拔毛。

没有弄干净就已经用了五个小时，到了做晚饭的时间，先停下来，做饭吃法。

两个人五个小时的劳动，还没有把鹅毛弄干净，人家屠宰小摊贩一只鹅要三十元还是合理的。

晚饭后又是一个小时的劳动，给鹅开膛破肚，先把内脏掏出来，我的作业在吃饭时间简单完成了，我总是一气呵成我的文章，今天还是如此。但是接下来还有点赞任务，所以我决定不再清理鹅毛。

深夜，我决定把杀鹅的过程写写，就像记流水账一样，怎么做，怎么写，写着写着就睡着了。醒来时已是凌晨五点。

我不想当杀手，我却成了杀手。好在我不信奉佛教，不然动杀戒可要忏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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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轮回的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