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有时候失眠突然来袭,然后便是挨个抽屉翻找安定,我痛恨这种依赖,却戒不掉。

我知道,熬着熬着,当思维逐渐模糊,我就会睡去。所以我习惯了——熬。

听不到一丝声响,连时钟也停止了摆动,一个总是喜欢舔糖纸的女孩儿出现了,她有很多糖纸,我会帮她把糖纸折成蝴蝶,用针线穿起来,挂在窗前。等风来,蝴蝶便翩翩起舞了,这时候,我们就会快乐的咯咯的笑,我们的长辫子也在风中快乐的飞舞着……

那一年,她早早辍学,我15,她17。

那一年,我离家上学,她打工,我17,她19。

那一年,我毕业,她开始恋爱了。我19,她21。

之后她一直21,而今我早已有了白发了。

听人说,那时她出落的很漂亮,依旧喜欢吃甜食,喜欢咯咯的笑,眼睛笑成了月牙。我总是想能够再见到她,最终没能够!

是被风还是被梦惊醒的,我无从细究,胸口像压着石头,沉闷,压抑,冰冷。

穿上运动鞋,我需要运动,需要让心脏活跃起来,需要阳光带给我的暖。我更需要忙碌,需要把时间填满,不让大脑拥有空闲。

这世界好宽,天空空旷的蓝,阳光格外刺眼,荒野里的小路杂草很乱,孤独让心跳变得好慢。

湖水在风里重叠着摇晃的倒影,初春里的湖水能够让手冷到麻木,投掷到湖里的石子,溅不起心里一丝丝的涟漪,去年凋谢的花,今年重上枝头。而人的一生终究是无法重来。

这座城市的上空,有和家乡一样的云,我在上面画自己,随意各种样子,笑的,哭的,怒的,醉的,甚至是浓妆艳抹,奇装异服,大喊大叫,哭哭笑笑的。

遇见熟人,停止画笔。遇见陌生者,提笔再画。他们会看到云朵上,那个潦草的我,虚无的我,黑白分明的我,飘来飘去游荡的我。

荒野上绽开着一朵奇异的蒲公英,紫色的花,白色的伞,某天她带着梦,等风来,她便起舞,像窗上成串的糖纸折成的蝴蝶,和那长辫子上的蝴蝶花。

孤独是种蓝

往谁心里钻

听见谁在喊

看看天上

夜晚很暗

于是我剪下了月光

射向心脏的地方

把回忆当晚餐

吞下这许多年的酸

思念是掌心的沙漠

故事被点了穴

永远停在了一个时间

遗忘在所难免

多年前,多年以后

是否依然逆着风走在这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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