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世】孤独的夫子庙步行街

早上,千哥发来问候,琴姐,在南京还好吧。我回复,千哥,感谢关心,我很好。其实千哥比我就大几天,但是一直习惯喊我琴姐,我也就喊他千哥。这样的称呼一度让梅姐姐决定转不过弯来。

但是我们也就这样互相喊了三年。千哥外派到南昌快一年,如今千嫂怀二胎即将临盆,下个月,千哥终于得以回武汉。他说起这一年的感受,体会到千般不容易。

我说我在外的感觉是自由到飞起,比武汉爽多了。不回来的时候就到处去跑马拉松、爬山。千哥是个业务兼管理型的选手,正是拼事业的黄金时期。奈何家里事情太多,长期在外顶不住。比如婆媳关系、比如父母日渐衰微的身体、比如幼子的身体及教育,再比如即将临盆的二胎。

我安慰他,我的爽到起飞是因为背后有人在为我负重前行,他是个男人,得扛起这些事情。千哥祝我多保重,回武汉聚。

虽说自己再怎么不想回武汉,毕竟身份证上那个地址是注定跟随自己的。而且,因为疫情从上周开始已经被禁足了。无法出差,无法离宁,无法再出去浪啦。

如果不是疫情,刚刚过去的周末我应该登岛到鼓浪屿,而今晚这会儿应该已经和嘉哥、古月一起在厦门的大冰的小屋喝着冰啤、听着原创的歌以及那些歌背后的故事了。而这个周末,我应该就在大连的海边吹着海风吃着海鲜跑着步啦。虽然不怎么喜欢吃海鲜。但喜欢跑步与海风掠过额前的头发。

【城世】孤独的夫子庙步行街

  (图说:晚间拍到的孤独的夫子庙步行街)

然后在下个周末,我应该就在香格里拉海拔5000米以上的哈巴雪山上正在为冲顶做着准备前的工作。再下下周,我应该就会陪着妈妈和侄子行走在西湖的断桥上,去灵隐寺祈福,吃西湖醋鱼。

在8月份的最后一周末,我会在湖州的太湖基地上组织着一场关于灵魂拷问的全国性经营会。然后迎来9月份的光,送妍宝去她心心念念的幼儿园,陪伴妍宝度过她3周岁的生日。看她从一个婴幼儿蜕变成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开始了她的求学生涯。

然后10月份,重庆跑马,10-12月份,新的一轮出差,苏杭上海成都等,这一年flag里的一年24座城,不再是写在纸上的规划,而是化成了现实的里程和时光。

而这一切,因为疫情都已经成为写在纸上的规划。部分规划已经因为疫情有了不再挽回的余地,成为千帆过尽的浪花数朵。

而我,也只能在晚间,被迫步行回家的时候,特意绕道夫子庙、老门东、白鹭洲、东水关。走过夫子庙三里长街,那些亦古亦仿古的建筑孤独地立在雨中,往日车水马龙的大街人烟寂寥,走过整条街,只看到一位清洁阿姨穿着雨衣孤独得坐在街口的花坛上刷抖音。

往日琳琅满目的商店全部门窗紧闭。老门东里从来抢不到票的德云社乌黑一片,只剩下封条没贴。整条街,只有新开的蜜雪冰城在嚣张得营着业。店员五六位、处理着络绎不绝的现点单及外卖单。

这是我从未见过的夫子庙,从未见过的老门东。杨业发朋友圈说,信息闭塞的南京,封城,不可能的。溧水的方舱医院,绝不告诉你,等外省通知吧。颇有去年武汉的遗风。我身处旋涡其中,却如同夫子庙的步行街一样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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