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一件儿时趣事作为我的开始

      90年代东北的小村子,记事起难得留在记忆里的一件趣事,儿时的我是蛮勤快的,这是后来听妈妈说的,我猜4岁到5岁之间年纪的我,应该不会想到用劳动去换取表扬和报酬。

      儿时家里会养许多鸭、鹅,而这种神奇的家禽是我当时最不敢招惹的,嘴比我尖,肚子比我大,还有一对大翅膀“忽扇忽扇的”,无数次被大鹅(在东北读ne二声)追的满院子跑的经历告诉我,此物不好惹,溜为上策。

      小时候家里不太富裕,家里自己种的地很少,爸爸会打工,妈妈会在秋收的时候骑着结婚时陪送的“二八大梁”,一辆飞鸽牌自行车和奶奶去捡地,记忆中每天的傍晚,看不到太阳,只留下余晖的时候就是是妈妈和奶奶回来了,家里的院子很大,至少对当时的我来说很大,因为我从屋门跑到院门语言很久。推开家里那扇铁门,记忆里是两扇,很高,很沉,从油漆能看出原本应该是蓝色的,但大部分都掉光了,就剩下了铁锈的酱黄色,这是我每天都要按时做的“任务”-迎妈妈进门,包着花头巾,盖住一顶帽子为了遮阳,脸是渗红的,集市上买的迷彩上衣,裤子也是迷彩的,下半截是卷起来的,一双胶皮鞋(东北叫胶皮wu四声le轻声),二八自行车很高,中间还有一条横梁,小时候我经常坐在上面,也没觉得很硌屁股。一般横梁上会放一袋儿黄豆,后座会夹一袋儿,横梁上还会放一袋儿,还有一个编织筐,跨在车把和闸之间,里面回放奶奶和妈妈一天的干粮和水,回来的时候就经常会放一些玉米棒或者采的野菜。

      帮妈妈扶着车子进院后,就是我每天的又一大任务,把那群“凶神恶煞”的大鹅和鸭子圈进窝里,其实说是窝,实际就是用树枝和绳子隔出来的一个区域,靠在墙边,有一半上面盖上干草,里面会有几个搪瓷盆和一个木制的长方体没有顶的盒子放一些水和玉米打碎后的料,我要在妈妈回来后独自费一番力气把这群家伙赶进去,这是一个技术活,因为它们完全不知道我费力的吼叫是什么意思,所以借助一个衬手的兵器,一根树枝是很必要的,毕竟善于制造工具和使用工具才是人和动物的根本区别,赶鸭鹅不能一直顺着一个方向,因为它们疑惑的大眼睛告诉我往一个是在让它们画圈或者逃跑,所以,张开双臂,右手执树枝,右手挥树枝,身体从左侧往里靠拢,嘴里吆喝着我自己也听不懂的一些“磕”,它们就会乖乖的从打开的小门进去了,一般如果第一只进窝,后面的都会跟着进去,当最后一只“伙计”进了窝,就是我扔掉树枝,飞奔进屋的时候了,背后还有一声声“嘎嘎嘎”和“咯咯咯”欢送我,这应该是4岁年纪的我每天最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看到,只想在这个平常的日子写一些平常的东西,如果大家喜欢,我还会继续更新发生在我身上和身边的一些小事,与君共享。不苛求喜欢,只求一刻的共鸣,为了我们回不去却爱的深刻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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