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水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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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0月17日星期三

梦里水乡（雁儿）

题记： 在每一个南方人的心中都有一个水乡梦，那是一个有水有桥的地方。无论走到多远，这个梦或清晰或模糊都在耳畔萦绕。

儿时，在我懵懂的世界里，我的家乡就是一个水乡，早年听到江珊演唱的《梦里水乡》，有着难以割舍的爱。

路，是凹凸不平的青石块铺成，圆的、方的、平整的、歪曲的都一并铺上，刚刚铺上的时候应该也没有想到美观，就是这“无心插柳”的功夫成就了历史的画面。雨水河水的冲刷，让原本不规整的路面更加不规整，让原本斑驳的小道写满沧桑，于是有了这“柳成荫”的美丽。这样的路，童年的我不知道摔过多少跤，仰面朝天的滑稽曾经引来多少伙伴和乡里的笑声。老人说，摔摔打打就会长高长大。于是，也得了更大的安慰。

长大一点，读戴望舒的《雨巷》，脑海中浮现的便是那个无数次和我亲密接触的青石路。那个拿着油纸伞的姑娘，那个开满丁香花的小径就在我的房前屋后，就在我童年的梦里，那样清晰，清晰得可以伸手触摸。水与青石路结伴同行，远远地欢悦而去。他们亦如夫妻携手走到你望不到的尽头去。桥成了彼此的见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桥不长，三步两步便可走完，但那桥头的风景自是有无尽婀娜，让在桥头看风景的你成了画中人，不得不感叹岁月愈老愈浓烈的味道。

午后，柳枝无精打采地垂着，蝉叫得直捣心扉，却不令人生厌。船夫打着盹，一不小心晃荡了一下，翻翻身继续做他的周公梦了。阳光仿佛要把人的五脏六腑都晒干似的，大家躲进了屋里，躲进了妈妈的摇篮曲中，也躲进了那个明晃晃的蝉鸣中……

青瓦白墙的房屋伴水而建，水是生命之源，智慧的祖先得了这天赐的水利，建立了一个个安身立命的居所。窗对着窗，门对着门，东家吆喝着，西家应答着，只为了结伴洗衣聊天。聊着聊着，姑娘脸上泛起了红晕，妇人在孩童的嬉闹声中麻利地生起火，然后各家各户炊烟袅袅，迎接来了满天的星星和满地满池的月色……

许多年来，我带着我的梦满足而无悔地走天涯，去闯荡，因为，累了，乏了，还有一个静谧的水乡让我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