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4.7】衔泥筑巢，失败无数次，它们会成功吗？

一大早和孩子们去河边看松鼠，赏黄钟木。孩子们入园，我买菜回来，无意中看到衔枝而栖的燕子。

好奇心驱使，我放下菜，拿出手机观察燕子筑窝。

在物业办公室的屋檐角落里，墙上有一片干了的土迹。上面还有一点点湿的泥土，应该是这会儿新衔来的。前几次，两只燕子轮流用嘴往墙上粘土，每次停留不过十几秒。这样一个无处落脚的逼仄之地，它们悬空工作的难度可想而知。

过了一会儿，他们终于可以贴着墙面停留将近一分钟。这上面并没我了看到刚才衔来的那根枝条，之前也没有，它们是如何做到的？

我从下面看，真不知道她弱小的身躯如何有这样强大的力量“吸”在墙面上。每一次飞进飞出嘴里只能衔来黄豆大的泥，这样一个窝要做多久？

燕子们进进出出，有时一只工作，一只飞出，有时两只同时展翅悬空。夫妻齐心协力的场景让我十分感动。

我突然想，这里是不是去年有个窝在这里，被人捅下来了？不然墙上那大片干了的土痕是怎么回事？

可这不太可能啊。都说燕子愿意在檐下安家事件福气的事儿。大人应该不会这么做。难道是淘气的孩子们？这也不太可能。到处都是行色匆匆的孩子，能注意到燕子的都是少数，更别说捅鸟窝了。我们这个年龄的小时候没准干过这样的坏事。不知燕子苦，反以淘气乐。

我拍了两段视频，打算回家给小朋友看。今天放学让三个娃都来看看。

低头时，我发现地面上有一堆泥。

就在墙角正下方！难道真的是有人不让燕子做窝？我突然有些生气！要养娃得有房，燕子不是杜鹃，干不出损人利己的勾当。它们也没地方租房吧！

“我看这两只燕子做不了窝了。”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一个穿着物业服的女人说：“我都在这里看了他们一个星期了，上面根本就黏不住土，你看这地上。”说这她妈了扫把过来。

“为什么呢？燕子不都是在屋檐下做窝？”我心理纳闷。

“你看那墙面，都是这样的大理石，光滑的很。不像乡下墙面粗糙的地方，更容易粘住土。”她用食指戳了戳旁边的柱子。“我扫了一个星期的土了。”听得出，她也是替燕子们着急。

真的是。目之所急的高楼，下面都是这样的墙面。燕子不像麻雀，适应性强，所有墙上的空调管出口都可以居住。“为什么不能像别的鸟那样，在树上做窝呢？”我也困惑。

“树上的窝会被风吹雨打吧，屋檐下更安全。”

我们南方经常有台风，燕子这样体型娇小的鸟类应该是经不住的。麻雀都选了水泥房的洞。

“哎呀，我好像帮它们一把。能不能先拿橡皮泥粘一点在墙上？”我真的有些着急。

“我也想帮它们，水泥涂一点上去也可以，但怕吓着他们了。”那个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和我一样，有家有娃，看不得它们这样辛苦。她摇摇头不说话，进屋去了。

筑巢是燕子基因里刻录的本能，要是我们出于善心帮它，或许真会吓到它们。橡皮泥、轻粘土都有味道。突然多出的水泥也会吓得它们再也不来。可是它们辛苦了一个星期，墙上就只留下那么一点点痕迹，到底行不行？

也许可以吧。最初只能停留十几秒，后来抓墙近一分钟，这就是希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