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人呓语

早晨上班时并没感觉到会下雨,上完两节课后,不知什么时候竟下起雨来,已是寒露节气,气温一天低似一天,民谚有云:“一场秋雨一场寒。”

周六,国庆窜休,上周四的课,上午一二节课,下午八九节学科自习。教书就是教书,如果教书人不读书,恐怕总有些挂羊头卖狗肉之嫌,好在现在狗肉和羊肉的市场价都远远高于猪肉,也就不用计较挂的是羊头还是狗头,卖的是羊肉还是狗肉了。

今天新买的一本书寄到了,是汉娜•阿伦特的随笔集《过去与未来之间》。早些年读《极权主义的起》,读得似是而非,其实不过是为了读书而读书。上午讲完了《五石之瓠》,跟学生说起小大之辩,有用无用之争。事实上这许多年读的书大多都是无用之书,包括我自己认为的和别人也认为的经典名著。按我的理解,庄子觉得“有用”“无用”只是名,如何用,谁来用才是实。读书也是这样,有用之书无用之书也只有名,怎样读,谁来读才是实。古人说“开卷有益”,我也深深认同这样一句话:“读无用之书,做有用之人。”

下午上完课放学时,依然下着雨。雨下得不大不小,不徐不疾。年轻时喜欢打着伞在小雨中漫步,无论是春雨还是秋雨,清清冷冷,缠缠绵绵的,那时矫情,喜欢这样的调调。然而生活毕竟是生活,俗人终究是俗人,无论怎样附庸风雅也难以摆脱生活的凡庸与苟且。这许多年来,也总是想着在小雨中漫步,无奈的是有兴致时无小雨,有小雨时无兴致。而今天有小雨,也有时间,只是兴致稍差了那么一点点,且慢慢地走起来吧。

独处是一种况味,所谓孤独也不仅仅是指形单影只。独坐一隅,或独处一室,读自己爱读的书,听自己爱听的歌,看自己爱看的视频,想自己爱想的心事,做自己爱做的美梦,写自己爱写的文字……便如这样一个下着缠绵小雨的秋日的黄昏,撑着一把小伞,独自走在闪着各种光的街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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