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屿糖厂的记忆! 施文震老板说;每当我们经过蒲岐双屿港口时,远眺双屿陡闸西南的一处仍屹立的两条烟囱,伸向海天,那是虹桥区供销社糖厂(又称双屿糖厂)的唯一遗存。糖厂从建始至关闭,历经十年。榨糖季度那热火的劳动场面,我俩至今仍然难忘。
食用糖,也就是乐清人说的是红糖、白糖。红糖是人们生活必需品,是食品中重要配料。“甜”是糖的化身,也是人类赖以生存的重要物质之一。糖是做菜的调味品,可直接蘸食,可当茶喝,也有医疗价值。中医认为,红糖具有益气养血,健脾暖胃,驱风散寒,活血化瘀之效,特别适合产妇、儿童及贫血者食用。
在计划经济年代,物质匮乏。从1961年10月开始,红糖等是凭票供应的,每人每月仅几两,而且往往断货,难以兑现,百姓难得甜味。在糖源紧张时期,患肾病和肝炎的病员,求爷爷告奶奶四处开后门,好心人的供销社副食品营业员出于同情也许从“后门”能给一点,无亲无戚反而遭白眼。那时的糖是何等的高贵!那时贩卖私糖是“犯法”的,被抓作为“投机倒把”处理,糖被充公、没收,严重地74前影事/口述八十篇被判刑。虹桥三村、七村一些妇女买过私盐和私糖,常被“打办(打击投机倒把办公室)查扣,甚至吊在集市街旁电线柱上示众。
乐清女人坐月子,必吃红糖,增加热量,弥补消耗的体力,糖能滋补。产妇坐好月里前,红糖应早储备,糖不够,东拼西凑也要弄几斤。送“月里庚”送上红糖,是皆大喜欢的乐事。
蒲岐一位老人儿媳生小孩,求糖无门,只得向供销分社王纪财主任恳求,王十分同情,亲自送上一斤红糖及一些糖票,使这户人家惑谢不尽。
婴孩满月,非要他吃素面汤不可。
红糖的原料是甘蔗,乐清又称糖蔗,含有95%的蔗糖。20世纪70年代,为了解决糖源问题,县商业、供销部门想尽办法,采取积极措施。当时乐清湾围垦造田,这些塘田适合种植甘蔗,于是有了自力更生,土法上马办糖厂的设想,可以缓解食用糖供应的紧张局面。1971年,蒲岐、天成、南岳、慎海等沿海公社在县有关部门支持下,从温州、瑞安采购优质的甘蔗种苗,开始种植甘蔗。当年长势不错,丰产在望。
县供销社要求虹桥区供销社办一糖厂,收购甘蔗进行制糖生产。时间紧迫,虹桥区供销社由副主任李朝谦牵头,林贤瑞、邵登顺组成筹备小组办厂。(施文震后任厂长)开始在天成公社红卫陡借用陡门屋以及道坦,砌了炉灶,县社购来简单的器械,总算生产出红糖,由县统一调配。1972年,种植甘蔗面积增多,厂房必须建立,经过调查,双屿陡门有一片种番薯的土地,而且靠近河道,还有机耕路可通。经协商,征收近7500平方米土地,以毛竹搭建了几座工棚,砌起烟囱和炉灶,叠起堆场,虽然简陋,但终于有了场地,有了厂的模羊。县社调来了柴油机、发电机、压榨机,以后陆续建起筒易房,作为食堂和员工宿舍。年底吸收200余人的季节工,三班制进行生产。请来石帆大林、竹屿等村制糖老司把关指导。大林等地过去农户自种一亩半亩的甘蔗,榨点红糖,自给或出售。因而有过这样的土作坊机累丁制糖的技术。但在当时是不容许的,只能偷偷地干,常常被有关部门取缔,血本无归。区供销社也派员协助进行管理。
那时双屿灯火椰煌,机器日夜轰鸣。边收购边生产,大门口、河埠头车来船往,甘蔗重载而来,空船空车(手扶拖拉机)而去,一派繁忙景象。堆场上甘和蔗渣堆放如两座小山,两山对峙,蔚为壮观。 当年收购甘蔗100万斤,产红糖近20吨。渣可制酒,称为糖蜜烧,渣与煤炭相伴可当燃料,是当时的很受青睐,“走后门”才能购一些。因甘蔗在秋后收割,制糖时间在腊月,双屿地处海隅, 寒风凛剖.白霜铺地,条件艰苦。糖厂做季节工的指标分配在各单位,做临时工也不容易,争相要去,来厂艰难,大家很珍惜这份工作,生产热情很高,可谓是尽职、尽责、尽力。
甘蔗经切碎碾压,压出来汁液先除去泥土、纤维等杂质,接着汁滚在小火熬5~6个小时,用长柄铲不断地搅拌,防止底部焦黑,月使分慢慢地蒸发掉,使糖的浓度逐渐增加,高浓度的糖浆在冷却后凝为图体状的粗糖,也称红糖砖,粉碎即可用。 这样的传统做法保留了甘蓝的原始营养,同时也使红糖带有一种类似焦糖的特殊风味。制作过程中熬煮的时间越久,红糖的颜色越深, 呈现出不同深浅的红褐色甘菱有化肥、友药奖励,有10%~20%自留糟可分配。 农民有积强.产量逐年增多,双屿糖厂坚持了十年,为市场调剂起了一定作息.以后县里在青江上埠头建了地方国营乐清槽厂,生产白槽。双螨与国营厂抢系料,自行停止生产,转向其他食品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