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青了,你要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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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什么时候放假回来看我啊,我都回来了哦”

正月,新的一年又开始了,妹妹总是比我先回到家,谁叫她们圣诞节就开始放长假呢。可惜的是,我们没有办法一起看春晚。大约到正月十九左右,还在初中的她,就得一个人赶上飞机,踏上数6千公里的羁旅。

她叫然然,在我大约9岁的时候认识的,到现在已经过去了10年的时间了。她不是我的亲妹妹,是在我母亲和父亲离异之后之后,“伯伯”带过来的。也因为她,充实了我的童年,充实了我作为一个独生子女的童年。她比我小三岁,个子也不高,但小巧玲珑,也怪招人喜爱。或许是因为家庭的缘故,她向来比较懂事,性格并不像一般女孩那样任性。

还记得有一次,母亲带着我们俩去文昌阁的城墙附近玩耍,妹妹不小心摔破皮了腿,当场嚎啕大哭了起来。这是她跟我们第一次受伤。母亲很自责,觉得自己没有照顾好妹妹,我心里也怪不是滋味的。但在妹妹回到她妈妈那里时,并没有说是和我们出去玩耍摔伤的,而是自己上补习班时不小心磕伤的。

她对我很依赖,她对我做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愿意陪我一起做。在我们小时候,还没有那么多电子游戏和智能手机,做得最多的事情便是一起画画,而做一名平面设计师也成为了她的梦想。她没怎么学过画画,但是对画画一直抱有一种热忱。她的房间很小,装不了多少东西,空间最大的容器便是衣柜,但衣柜早已“名不副实”,被颜料、彩铅和马克笔给占满了。就连她自己的衣服,也有不少是自己动手的。她喜欢紫色,她说紫色是最优雅、最高贵的颜色,而她当时特别喜欢看的一般书,便是金曾豪在2013年7月1日出版的《紫色的猫》。

她的东西没有带走多少,那些画儿、那些我们一起画的画儿,还在那,不知道布里斯班,那还有多少画儿,她说会给我看的。她画技又进步了,但她抱怨8澳元一支的马克笔太贵。所以在她下次回来的时候,我给她买了一盒32色的真彩马克笔,她开心坏了,就像我们在冰城玩耍时那样开心。

其实,我知道,她会开心,不是因为我们做了什么而开心,而是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是她最开心的事。两小时的时差,让思念跨越了时间的维度。每年一次的会面,让那张离别的机票变得无比沉重。她那么懂事,怎么会不知道祖国的土壤对她是那么的不舍,她那么懂事,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根永远是在这儿,中国。但她不得不离开,她还太小,她只有想法,没有决定权。

2015年夏天,我们一起去了贞丰的双乳峰,那是她离开中国之前和我的最后一次旅行。次年,叶子落了,她走了。6000公里的距离,还是太远,太远。这是她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距离。

布里斯班没有冬天,叶子只有绿色,因而不被人所珍视。然然,现在故土叶子青了,你再不来,它就要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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