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淀的故事【165】 神医（下）
海淀老头儿第277篇
上回说道，一个普通农民的老戈竟能为百姓去除病痛，什么疑难病症到了他这都能手到病除，妙手回春，这故事越传越神奇。
好家伙，这消息忽忽悠悠就飘到了美国，咣叽就在美国医学界炸开了，当然也惊动了亨利-普哈里奇医生。亨利医生可了不得，他是获得美国西北大学医科学位的医生，称得上美国医学界泰斗。亨利医生一听，怎么着？一个只受过粗浅教育的农民，用菜刀就能切除子宫瘤，你也太神了！【如图】不行，我一定得拜访一下这位菜刀牛人。
1963年，亨利医生来到了巴西南部这座偏远小镇，一定要看看被报纸渲染的近乎神奇的大神儿。这时老戈的诊所已然“鸟枪换炮”了，亨利医生老早赶到这里，没成想却赶了个晚集。等亨利医生急三火四赶过来时，老远就瞧见影影绰绰的一大片人，定睛一看更是一愣，原来这诊所开在了一座破败不堪的教堂里，窗户都没了。再看教堂外面求医排队的人一个挨着一个，弯弯曲曲远了去了，颇像今年排队买口罩的队伍，不过没有间隔一米啊！
长长的队伍中有瞎眼的老者，有甲状腺肿大的，有坐在排子车里面容憔悴的孩子，再一打听还有拄拐来的，也有从巴西老远的地方坐公共车或火车来的，可他们的脸上不约而同洋溢着一种希望的喜悦。亨利医生隔着人群的缝隙看到屋内一位胸膛宽阔，壮实有力的人，着一件黑色运动衫，一条宽松的便裤，鞋上还沾着黄泥巴，估摸着四十开外。两撇黑胡子，古铜色的脸膛上有着一对目光尖锐的眼睛，感情这位就是神医老戈。
亨利医生终于能够零距离见到了这位传奇人物老戈了，上前询问是否可以观摩治病过程？老戈听后哈哈大笑道：“看吧！”话音未落突然从排队的病人中拉出一个老头儿，二话不问粗鲁的让老头儿背靠墙站着，顺手抄起一把四吋长的水果刀，直接刺入老头儿的左眼，刀尖从眼皮底下深深刺入眼窝，老头儿是完全清醒的，奇怪的是老头儿并没显示出害怕和退缩的样子。其间一只苍蝇落在了老头儿的脸上，老头儿还不自觉的伸手去拍打，这可把亨利医生看蒙了，大张着嘴巴注视着这一切，再看老戈的刀依旧在眼球和眼睑之间猛刮，时而抽出刀在袖子上抹一下，再一次刺入翻找和刮擦，有时能把眼球撬得突出眼窝之外，令人瞠目结舌的动作，终于让亨利医生眼前一黑，腿一软出溜到了地上。
一生从医的亨利那可以说是身经百战，什么阵仗没见过？什么病患没瞧见过？可眼膜前老戈如此的行医手段，如此简陋的设备和眼下治病的手法着实吓得他近乎于休克状态，坐在地上蒙灯是的还看呢。最后老戈终于从病人眼睛中抽出刀子，满意的瞧着刀尖上脓斑，然后掀起衣角把它擦掉，对老头儿说：“你会好的”接着招呼下一位病人。老戈对多数病人几乎连看都不看，就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开出一张方子，又不时叫病人或坐或站，拎刀就刺入一个肿瘤或一个囊肿，一只眼睛或一个耳朵，切除其中不正常的生长物。没有麻醉，不用催眠，也无防腐除菌之法，出血还极少。
由于老戈是免费给大家看病，那指什么吃呢？当然也就利用早晚给人看病，白天还要出去上班养家糊口。留下孤零零的亨利医生坐在地上苦思冥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有什么办法给同行证明自己看到的这一切呢？这的确并非一场幻觉？
亨利医生步履蹒跚的回到旅馆，还琢磨呢：不行，今天的事情怎样能令人信服呢？一定要找出一个方法来证明老戈的医术。亨利医生一时半会儿也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急得是抓耳挠腮，又是撸胳膊又是挽袖子，突然想起自己右肘内测长着一个脂肪瘤，虽说是良性的，却在胳膊上鼓出一个令人十分讨厌的大肉包。嘿嘿，有了，亨利医生决定要在自己身上试验一把，亲身经历一下老戈的医术，这才是最好的铁证。把个亨利兴奋的什么是的，噌的窜出了旅馆，急忙去准备摄影机等器材。
第二天，亨利医生来的更早了，这一看呀，妈呀！排队的人更多了。亨利医生也不客气直截了当的问老戈，愿不愿意在他手臂上做手术？老戈听后又是哈哈大笑：“看吧！”跟着转身问排队的病人们，有谁带有好一点的巴西折刀？我要在这位美国人身上用一用。亨利医生闻听就是一哆嗦，要不是扶着桌子又差点出溜到地上，但也无法反悔了，眼瞅着人群中递上几把刀子，亨利医生心话说了：“你们这是怕我不死啊？”
老戈也不客气挑了一把，打开刀锋拿在手上，说道：“这位美国科学家是好样的”。亨利医生盯着明晃晃的刀，心里祈祷着这把刀子最好能消过毒！起码喷点酒精也行啊！万一带有冠状病毒我可咋整啊？最后一咬牙一跺脚，死猪不怕开水烫了，爱咋地咋地吧！豁出去了！亨利医生睁大了眼睛倒要看看老戈怎么拿自己开刀。
老戈攥着亨利医生的胳膊命令他往别处看，亨利医生不情愿的看了一眼架在边上的摄影机。突然他感到手心里落进一坨热乎乎的东西，赶忙回头观瞧，天呀？手里攥着一个血淋淋的脂肪瘤，胳膊上只有半吋长的口子，里面渗出少量血水，胳膊上鼓起的大肉包没有了。
回到美国的亨利医生，一遍又一遍的放映当时手术时拍下来的影片，影片确定从切入到排除脂肪瘤所花时间为五秒钟。戈大神儿动作太快了，快的几乎难以辨别他是怎样切除的，假如亨利医生不把那个装在瓶内的脂肪瘤带回来，连他自己也会怀疑这纯粹就是变戏法。
1968年夏，当我上小学的时候，远在美国的亨利医生再一次去巴西考察神医老戈，这次亨利医生召集了四名顶尖的医师一同前往，还有一位葡萄牙语教授，一位经验老道的摄影师，一位医学统计学家和一位声学设备工程师。他们携带着当时最先进的设备和仪器。
有备而来的考察队，随机抽取了1000位慕名来求医的病人，其中有545人带有病历卡，而老戈对其中518个病例的口头诊断与病历卡相同，两者的一致程度达到95%。一天晚上大家在老戈家里聚餐时，亨利医生问他怎么会采用现代医学术语说出他的诊断呢？老戈笑着答道：“那很容易，每当扫到病人时，脑袋中自然有个声音提示我，然后重复它就是了。”
又有一天，大家看到一位年青人来求医，老戈立即说：“我不再给你开人间的药了，因为你的医生早已给你开过了，我现在给你开个上帝的药方，你每天早晨起来做祈祷，晚上睡觉前要阅读一段儿圣经。”等年青人走后，老戈说：这位年青人不久就要归天了，已经无药可治了，果然不久后年青人死于癌症。
来到这座小镇求医的病人，老戈事先并不了解他们的病情，但几乎无需诊断，甚至不观察就能做出正确的诊断，这种本领一次次得到证实。医生们恰巧碰到一位瘫痪病人坐着手推车来看病，老戈立马给大家道出原委，说此人15岁时，在一次潜水中折断了颈椎骨儿而引起的瘫痪，很快得到病人证实。与医生们探讨血压时，恰好进来一位妇女求医，老戈随口说她的血压230/140，结果血压计量出的正好是这个数值。
这帮子医学大咖们调查记录了众多的病例，拍摄了大量的影片，回到美国后反复研究查看，不厌其烦的重放影片，发现了很多神奇和有趣的现象，他们注意到：老戈在实施手术时脸部表情完全不同于正常的神态；老戈手指惊人的灵活快捷和动作的精准，没有一丝拖沓和无用功，还发现在手术中即便他的头和眼睛转向别处，然而手里的动作依然快，准，恨的进行着。他开刀后伤口不但出血少，切口边缘还能很快自己“粘合”。他施行的许许多多普通外科手术，其熟练程度甚至超出受过相当高级训练的外科医生。
阿里戈不但知晓来求医的病患，也知道自己的归宿，虽然他过早的离开了巴西这座小镇，但老戈的杰出神奇能力，确实造福了人类和巴西人民，给后人和医学界留下了重重的一笔。
2020年5月4日星期一 小留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