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

曲曲池边路,春来少人行

含水芙蓉葉,春去氣猶清

夕嵐分彩翠,高樹藏鶯聲

乍向風中看,花落更分明

徘徊覺露冷,清宵月影橫

泠泠砭肌髮,疑是曉寒生

一望可相見,一步如重城

所愛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北大Littlesen 《山木诗词•无题》

今日在知乎上偶然读到该原诗,之前只耳熟“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皆可平”亦或是“山海皆可平,难平是人心”。

诗尾两句立即让我联想到所爱《蒹葭》中的“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还有“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那种可见不可得的飘渺遗憾。诸如“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若即若离,未即而离。即是盼望,离是现实。

而写离时,我偏爱那种顾左右而言他,对景不动声色的轻描淡写,诸如“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而“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和“今已亭亭如盖矣”,每每读到,便觉曾经沧海,有流泪的冲动。

回到山海,读到了“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和“可怜山海隔,无路盍朋簪”。古人叹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古有愚公移山和精卫填海,山海相隔或可平。

古之山海或是山海,今之山海又岂是山海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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