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涉警方 同路同舟不同济 四十

    对于弗林格这样的高谈阔论,索菲亚却感到莫名其妙的困惑,不知她的上司究竟搞什么名堂,不知是这条船缉毒重要,还是对付中国人开辟新航线重要。当然中国人中真的有人贩毒,她也会绳之以法。而对于弗林格这种莫名其妙的高谈阔论上也并非空穴来风, 她也很难想象像中国这么大的国家,12亿人口的国家,又处在奋发向上进程中,怎么会在这个世界毒品舞台上一花独秀呢?怎么能在毒品世界一尘不染呢?国际警察署虽然对中国人不存在毒品的问题持有异议,可是这又是一个不可不争议的事实,是一个在世界舆论上趋之若鹜的疑神疑鬼的看法,而弗林格不信这个邪,这次果然让他抓住机会,他想如果这个案子经过他入手,取得绳之以法的突破,那么关于中国不存在毒品市场的神话不就不攻自破了吗?当然他这种想象性的推理并非说他一定是中国人的敌人,而且他作为一个警官的职责,一旦他的警官职责与他的创造性推理凝聚的天衣无缝的时候,他的这种想象性的乌托邦意念是很难动摇的,而且很自然形成孤芳自赏的神话故事,成为世界舞台缉毒领域的新闻人物,因此,他在与钟国强赌注绿帽子问题上感到无足轻重,而对于获得中国人毒品的情报方面,他感到异乎寻常的亢奋,而且一下子把索菲亚抱上床热情似火的说,哎呀,你的情报好伟大呀?因为我们终于找到突破中国人的突破口,只要我们拿到中国人贩毒的证据,我们就可以走向联合国大会,就可以打破中国地区不存在毒品的神话,就可以在中国人进入欧洲市场的问题上挟他们的毒品问题以令天下诸侯,明白吗?然而索菲亚却不安的把他的身子推开,站起来认真的说,我的上帝,我们的工作不是做诗,不需要宏大的视角评价中国人如何如何,我们的工作需要证据,别没风没浪就是暴风骤雨好不好?什么联合国呀,什么中国的社会主义制度,什么中国人的经济扩展,那都是西方政治家的事,与我们警方有什么关系?何况我们现在的调查取证工作还没有开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怎么能轻易下这样的不负责任的结论?再说我们也不能只听考兰克一个人的说法,我们要验证钱学军是否藏有毒品才是正路。弗林格仍然信心百倍的表示,这当然势在必得,你放心,我会亲自完成取证任务。可是你能超越钟国强这一关吗?他要是不同意我们的这种做法呢?那就必须甩掉他的介入。你想想,他的历史之路,他的预设家园,充其量在女人堆里叱咤风云,他能做这样的打击毒品问题的工作吗?索菲亚显得犹豫不决起来,慢慢的说,可是这个中国人并没有做出对我们有害的事,虽然看起来他一天到晚的神经质,一天到晚冲动的上天入地,可是仍然没有违法进入欧洲市场的规则呀,干吗对他这样的刻薄?而且我们让他戴了二次绿帽子了,难道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说心里话,从他的火一般的热情看,他给我的印象还可以吗!而弗林格趁热打铁的说,那就更好啦!我不反对你与他建立什么诗潮与诗情画意的情感关系,坦率的说,我也不排除他看上了你,而且我相信,你作为警官,应该清楚警方的纪律,清楚该怎么样的方式为我们的工作保密,清楚以什么样的方式安慰一下这个可怜落魄的中国人,我尤其不干扰你们之间暧昧的情感关系,而且我与他为了你的情感打了赌,而情感的赌注也是女人手中的一种武器,是阻止他进入我们警方世界的有利武器,明白吗?说着,弗林格转身要走,索菲亚一把拉住他说,等等,我还没汇报那个新上船的施爱德斯的情况呢?我看钟国强已经怀疑了他,是不是应该把他的历史摸清楚?那好,就按你的想法办,等船进入汉堡,通过国际警察署立即对他展开调查。到这种时候,夜已经深了,那种来自地中海的浪花更显得波诡云谲而疑神疑鬼,而且船上那个穿来穿去的幽灵施爱德斯也没有闲着,自然神出鬼没的钻入考兰克的房间,而负责监视他的王玉明发现他的踪迹立即向钟国强的房间走来,谁知钟国强的房间里正撼动着不停的粗壮的吭哧喘气声,撼动着地动山摇的做爱声。是的,刚从赌注战场归来的钟国强,作为失败者,也需要一个做爱的载体需要淋漓尽致的发泄,而且只能通过布朗小姐的肉体发泄平衡他的失落的灵魂,消化与解构索菲亚他们给他带来的绿帽子的耻辱,而且他很难想象索菲亚他们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给他戴绿帽子,让他处于于无声处听惊雷的精神苦闷中,而且要是没有布朗小姐海上预设家园在身边,他的那种充满创造精神的蛇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生存。因此为了延长他的天才男子汉精神,为了来日再战,他只能通过与布朗小姐的无休无止的做爱进行补偿,重新焕发他的进入欧洲市场的游戏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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