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描写

天很冷。

他下了楼,拿着个刷车的掸子,却怎么也推不开单元门。外面狂风呼啸,风呜咽着,不甘心地透过门缝,把一堆一堆的雪粒子喂进来,大有你不吃,就别想活的气势。他恶狠狠地和门较着劲,赌气般踹了一脚。“哐当”,门倒是开了,他也被风裹挟了出去,一个没刹住车,摔了一个大马趴。掸子落在地上,他的脸落在掸子上。起了身,发现,掸子紧紧地冻在脸上,生扯,那便是钻心得疼了。

他拍着脸,狂抽自己,不能拿掸子怎么样,只能朝自己使劲。又抽又扒拉,好歹是把两个东西分了家。可真是“东西”了,根本感觉不到脸了。他四周望了望,找到了自己的车。哎,还得去扫车,还得去上班。楼外,挤着好多车,估计别人都猫在家里,不出来了。只有他,穿着笨重的靴子,裹着大羽绒服,只露了眼睛。即便这样,眼睛、头发上已经蒙上了厚厚的雪花。他认命地朝汽车走去。

车上的雪比竖起的手掌还高,他两手扒开积雪,在车窗上想找个下手的地方,把车窗掸干净,好歹能看见路况就行。掸着掸着,雪水,冰碴儿又聚成一堆,刮在车窗上像泡沫塑料刮着窗户的声音,生生刺进脑仁里,还不忘搅和一下。他心里咒骂着,抓起把雪往自己脸上撒撒,降降火。小伸舌头舔了舔,不知是他气出的泪还是什么原因,居然有点咸。他不跟雪较劲了,想打开车门,暖车、发动。嘿,怪了,钥匙嗯下去,不远处的车灯亮了起来。他跑过去一看:“我个废物!”怎么擦了别人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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